章温茂摸了摸自已脖颈处早被割出的血痕,满不在意的笑了笑。
“是在下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认输是正确的,这位美貌少女压根都还没进攻。
她仅仅只是化解了自已的攻势,且顺势为之。
如果这是真的战斗,恐怕她刚才那一剑,早就割下了自已的头颅...
即使有这擂台平均实力,他们二人的大玄师五级,也根本不是同一个概念。
云清璃回到东昭国参赛人员后,自然把周围的议论和质疑声都听了进去。
“清璃姐姐你好厉害,居然连你那把剑都没拿出来,就轻松赢下了!”
东方澄在她身旁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努力想要逗她开心。
想来是怕她被周围那些人的声音影响了。
她笑了笑,没说话。
没关系,都说她胜之不武?
她就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一场,两场,三场!
她一定会狠狠打了这些人的脸!
接下来的几组比试倒是很胶着,跟玄师境界的对战果真观赏性上升了一个档次。
云清璃也津津有味的看了全程,目光扫过最后一组对战人员的名字时,美眸微微一顿。
雪寒烟?北皑皇女?
东方牧打了个哈欠,推了推身旁还在睡的东方澄。
“嗯?嗯?到我了?”
东方澄睡眼朦胧,神智也模糊不清,一看就是还没睡醒。
“不是你说到最后一场的时候叫你么?”
东方牧瞥了瞥东方源,对她说道。
行吧,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会,只能他来做这个“坏人”了!
“哦哦,对,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东方澄反应过来,整个人清醒了些许。
雪寒烟也有冰灵根,而且还是单系,想必在冰灵根方面的修炼不会少,云清璃还是挺想见识下的。
雪寒烟如今是大玄师九级,距离玄宗只有一步之遥。
她的对手乃是西朔国的一位女修者,名叫范梦。
巧的是这位叫做范梦的女修也是大玄师九级,而且也是变异单灵根,只不过她是风灵根。
“这场对战,应当会很精彩。”
听到东方源这么说,云清璃点点头。
很快,对战开始了。
场上瞬间出现了几个风系漩涡,直吹的场上的雪寒烟眯了眯眼。
她迎着强劲的风双手翻飞迅速结印,一个古朴的阵法在她脚下缓缓展开。
“破风阵?”
东方源惊呼出口。
只见那漩涡在阵法中果然逐渐消散,而阵法的光芒也越来越暗。
范梦见状也不气馁,飞身到空中掏出一把羽扇,朝着雪寒烟挥了几下。
云清璃挑眉,看了看西朔的方向。
她没记错的话,那个西梁太子也天天拿着把扇子。
难不成他们西梁盛产变异风灵根?
西朔本来还在有滋有味的看着擂台上已经战作一旁的二人,就感觉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盯着自已。
他下意识的皱眉然后看回去,就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绝美脸蛋。
饶是他走遍五国,见过不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还是被云清璃这副容貌晃了晃神。
怪不得连阿御也铁树开花了......
他眉目舒展,友好的朝云清璃咧嘴笑了笑。
云清璃倒是也没想到他如此大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他也勾出了一个浅笑。
西朔刚收回视线,就感觉另一边又来了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盯着自已。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唉...云二小姐啊,你说你没事看我作甚啊!
西朔在心中哀嚎道。
景御尘注意到西朔和云清璃二人的视线交汇,心中更不是滋味。
为什么,她竟一直都未看自已一眼。
难道她就如此厌恶自已么...
西朔硬着头皮又走到他身边来:
“阿御啊,有件事...”
“不帮,没空。”
景御尘薄唇轻启,声音又冷了好几个度。
西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想了想还是开口:
“哎哟不是,不是找你帮忙,是...”
他看看周围,又凑近微阖双眼的景御尘耳边:
“是关于云二小姐的。”
景御尘这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狭长的眼底是人看不懂的深沉墨色。
“前些日,你不在千味楼,我曾见过那云二小姐来过。”
景御尘蹙了蹙眉,那又如何?
千味楼是东昭国最热闹出名的酒楼,她去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不过他还是不受控制的问出了口:
“何日?和谁?可有不对劲?”
西朔心中怒吼,好好好,他就才说了一句行吧!
他倒好,一句话三个问题!
要不是为了自已不被他记恨上刚才跟她对视那一眼,他忍!
“就是我们上次在千味楼邻桌用膳之时啊,不过当日比较晚了,你从那日后也没回来了。”
“跟谁嘛...”
其实他也只是看到一个身影很像她,不过他还是轻咳了咳。
“我没看清,不过她就在门口站了站好像就走了。”
西朔看着景御尘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舒了口气,好心情的走了。
太好了,这样阿御总没心思瞪他了吧!
西朔走后,景御尘下意识的摩挲起手上的幻梦戒,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
当日比较晚了?
难不成,阿璃是来找他的?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证明,她心里也是在意他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盯着幻梦戒,脑中又飘过一个想法。
或许只是来还那养魂玉的?
毕竟她身边有那只心直口快的小凤凰,想来知道那养魂玉里的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思及此,他眼中本来亮起的点点星光又归于黑暗。
.......
擂台上的二人停止了战斗。
此刻范梦和雪寒烟身上都出现了不少伤痕,雪寒烟的白衣上也浸染上点点血迹。
不过范梦的情况就不太好了。
她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已经晕了过去。
“本场对战,北皑国雪寒烟胜!”
雪寒烟喘着粗气,脸上也染了些许笑意。
她下意识的看向景御尘,只见他依旧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像在放空,又好像在假寐,周身气压比她刚才上台时还要低。
雪寒烟收回视线,脸上的笑中也多了几分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