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水在家中焦急等到谢锦薇。
“乖女儿,怎么样说了吗,宴少答应了吗?”
谢锦薇点头:“说了,他让我等消息。”
谢金水心头大石瞬间放下。
宴昭辞那样身份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那说明这件事已经成了。
他满脸笑容:“看,我就说,宴少心里,一定有你,这种小事他都答应,可见在乎你。”
谢锦薇嘟起唇:“可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宴昭辞对她真的很好,没有任何毛病。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小公主。
但她就是觉得,情侣不该是她和宴昭辞这样的。
……
宴昭辞找到宴昭廷时,他刚加完班。
他是大伯家的孩子。
当年大伯身为长子,年轻时去参军,因为表现太过优秀,部队不放人,一直干到现在,常年不在家。
可以说,宴鸣生继承宴氏,是被迫的。
晏昭廷走了他父亲的路,大学期间参军,本来已经干到中校,可一次任务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得已转业,这才做了警察。
晏昭廷脱下制服,紧实的胸肌撑起衬衣。
听完宴昭辞找他的目的,他笑道:“这怕是你那未来岳父想要你帮忙,高广山是谢金水公司的保安经理,是他的左右手。”
宴昭辞小麦色的肌肤,轮廓英挺,五官俊朗,右侧眉骨有一处伤疤,更平添几分男子气概,目光如炬,应了网上说的那词:正的发邪。
宴昭辞自然也知道是谢金水想让他帮忙,但,无所谓。
“能放出来吗?”
晏昭廷卷起袖子坐下,坐下端起酒杯,道:“这案子我还真知道,起先是辖区派出所接到举报电话有人在丰裕园嫖娼,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比那严重多了。”
“七个人聚众滛乱,还吸了冰毒,而且涉及到未成年犯罪,有个小女孩儿刚满16岁,遭遇多人性侵,又吸食了毒品,现在还没清醒。”
“这案子已经摆到我办公桌上两天了,小女孩儿家属闹的很厉害,处理不好,就是一次舆论危机。”
“案情关键在于,女孩儿到底是被迫还是自愿,如果是被迫,那案情的恶性程度会更加重。”
宴昭辞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他不是个有什么同理心的人,
他只是单纯的厌恶这种男人。
“他还是继续关着吧。”
他虽然答应了谢锦薇,但这不代表他要为了自己的面子,一定要求晏昭廷将高广山那种垃圾玩意儿放出来。
宴昭辞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少道德感。
但,毒品,未成年。
这两件,是底线。
“其实,如果不是组织者,倒是也判不了多重,至于高广山是不是,还没有定论,但案情有些许复杂,具体我不方便跟你多说,只能告诉你根据我们的心理专家分析,高广山身上,应该还背有别案子。”
高广山早年因为打人进出过几次拘留所,他很清楚里面的规矩。
他知道这个案子,不管他是不是组织者最后都会判刑,不过是多几年少几年。
他也知道举报立功,可以减刑。
但他没说,说明这个案子,远比他现在犯下的这个要严重的多。”
宴昭辞立刻便懂晏昭廷的意思。
“他隐藏的案子,更严重。”
晏昭廷点头:“没错。”
他跟宴昭辞说的已经超过规定。
只是,他怕不说清楚,宴昭辞转头去找旁人,以晏家的能力想要放出一个高广山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
而且,父亲总说他们一家亏欠了二叔,若不是他年轻时执意参军,晏家重担也不会落在二叔身上。
晏昭廷也是,每次见宴昭辞,总觉得心里亏欠他。
“不过,我也不能让你在未婚妻面前没面子,我让人给他办个保外就医,先取保候审……”
宴昭辞蹙眉:“没必要。”
“这也不光是考虑你的面子,我们也是想放他出去钓鱼。”
案情没进展,停滞不前。
总得找个突破点。
宴昭辞来找他,倒是给了他一个,把饵撒出去的理由。
说完了正事,晏昭廷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找了个女孩儿,很像谢锦薇,你既然这么喜欢她,找什么替身啊,索性早点结婚,二婶看见应该也会高兴的。”
宴昭辞沉默,一口喝下杯中酒。
所有人都说他对谢锦薇好。
可外人不知道,只是因为,母亲喜欢她。
他对她好,母亲会高兴。
宴昭辞懒懒道:“没有替身。”
他很清楚,林清婉虽然一无是处,但,他对她的身体有欲望,强烈的欲望。
对谢锦薇,却没有。
他看林清婉的时候,从没想到过谢锦薇。
可是,在湖心亭,看到谢锦薇时,他却想到了林清婉。
“那你为什么找了一个和谢锦薇像的女孩儿?”
“巧合罢了,而且已经断了。”
宴昭辞知道和谢锦薇结婚会让宴夫人开心。
但唯独这件事他不想。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有骨子里有多恶。
他不可能做好一个丈夫,也非常排斥做丈夫。
如果婚姻是父母那样,那他一辈子也不会结,更不会有孩子。
……
第二日,林清婉刚起床就接到一个电话。
“清婉姐,高广山被保外就医了。”
“我刚给他量完血压出来,他在跟人吹牛,说他有晏家做靠山,什么事也不会有,还说是宴昭辞亲自打电话让人放他出来的。”
林清婉握紧手机,面无表情,眼底寒意刺骨。
“没关系出来就出来吧,倒是你,穗禾,你要注意安全。”
上次和薛冬年商量后,林清婉还是不同意穗禾去江鹤白医院应聘。
可,没想到小丫头背着他们一个人偷偷去了。
电话里的女孩儿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清婉姐,你放心吧,我可是正规渠道应聘的护士,不会有任何问题,对了,林妈妈情况稳定,医院有我,你不要担心。”
林清婉哪里能放心,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小心江鹤白,尽量不和他照面,有任何情况马上离开。”
穗禾认真道:“清婉姐,我已经长大了,林妈妈的仇,也有我一份。”
挂了电话。
林清婉在高广山照片上画一个红色的×
出来也好,只会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