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县令夫人在接芊芊问安的茶的时候,故意一个没接稳,然后洒落在了她的手上。
芊芊惊呼了一下,然后上前去擦拭她湿了的衣服。
滚开,县令夫人怒斥,然后一脚将芊芊踹开,就让丫鬟搀扶着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用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小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就是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我们是倒了什么霉,摊上这种人。
芊芊抱着肚子脸色惨白惨白的,谁也没注意她身下有一摊血流了出来。
就这样芊芊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因为这次,芊芊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也是因为这个县令夫人常常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她在那个家里处处小心翼翼的,更加的怯懦不敢说话。
我每次看到芊芊憔悴忧伤的眼神都心疼的不行,后来找机会将芊芊的夫君揍了一顿。
当时他自知是自家母亲对不起芊芊,对于挨的那一顿一声不吭。”
“那县令的儿子对芊芊还挺好的,”谢丝丝感叹。
“呵!好个屁,他母亲欺负芊芊的时候他在哪,失去孩子的时候又在那,这种男的最恶心了,比渣男还恶心。”
沐青青不屑,眼里都是鄙视。
穆勒索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开口,“后来县令夫人想让他休妻重新娶妻子。
他不同意,他说是他对不起芊芊,他跪在雪地里苦苦哀求。
跪了一整天,然后昏了过去,他母亲才同意芊芊继续留下,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新娶的那位要抬成平妻。
他同意了,芊芊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的光更加黯淡了几分。
新夫人进门的第二年,县令之子就不再踏进芊芊的房间一步。
每当深夜,哪怕是过年,芊芊都是一个人在房间抹泪。
有一天晚上县令之子突然到芊芊屋中来了,还买了芊芊最爱吃的蜜饯,芊芊很是开心,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可是还不得她高心片刻,就听到男人冷冷的吐出一句,我们和离吧。
然后当天晚上就把芊芊赶了出来,当天大雨滂沱,芊芊呆愣愣的在路上走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我闻讯赶过去,就看到芊芊浑身冰冷,惨白的一张脸躺在雨水中。
我抱着芊芊撒腿就跑,不知路上跌倒了几次,最后她在我的怀里呼吸慢慢的停止了。
你们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他吗?我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穆勒索的目光如吃人般的看向窗外。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不是吗?”
杨颠风的眼里带上了悲伤,声音有些哽咽。
“然后?”
穆勒索冷笑,“苍天有眼,恶人终有恶报。”
“年过半载,县令和县令夫人就先后离开,他的新夫人在回家省亲的路上被劫匪砍死了。
而他,也摔断了腿现在只能像狗一样苟活着。”
“他还活着?”
“嗯。”
“他家的下人呢?”
“呵,须是做的坏事太多了,连下人也看不下去了,卷着所有的钱跑了。
只有从小跟着他的小厮还一直留在他身边。
那他叫什么名字。”
穆勒索从牙齿里挤出来两个字,“顾佑。”
“那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县令。”
众人皱眉,“县令??”
“嗯,我原本应该听从母后的不入官道,但是我要给芊芊报仇,没权没势如何报仇。”
“你是想折磨顾佑,”沐青青笑了。
穆勒索看了她一眼,笑了。
那些曾经被他放在心底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如今被提及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一点。
“澜沧溟!”
沉默许久的韬曜突然叫了他一声,眼睛里有平静。
“你没想过走你原本的轨迹,成为当朝天子。”
他的口气非常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可听到别人的耳朵里便是不平常,其他人耳朵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我听到了什么。
澜沧溟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深意让韬曜瞳仁一缩。
沐青青有一瞬间的怔愣,仿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韬曜的嘴里说出来的。
“002现在是什么情况啊,韬曜是想要反了吗?不是原文中也没这段啊,这剧情偏离到哪里了啊。”
“现在我们想知道你为什么扮演鬼在夜晚下人,这和你说的故事有什么关联吗,而且你还是个县令呢。”
萧沐逸问出众人都想知道的事情了。
穆勒索低咳一声,脸上神情有点不太自然,“要不你们还是别知道了吧。”
沐青青下意识的就抬手朝着穆勒索的脑门拍了过去,“还不快说,时间不多了,你抓紧点时间。”
一股莫名的心绪在穆勒索的心里蔓延开来,这姑娘好生不一样。
沐青青也是拍上去了才发觉自已做了什么,这个欠不嘚儿的手啊,真是作孽啊。
“什么时间不多了??”众人不理解,怎么突然就时间不多了,谁的时间不多了,果然青青的思维高度是他们永远追不上的。
“睡觉时间呗,不也看看现在几点了,天亮了,你不处理公务啊,”沐青青指了指穆勒索的鼻子。
韬曜冷笑一声,然后站在沐青青和穆勒索的中间,“哼,你俩竟然当着我的面蜜里调油。”
沐青青立马忙不迭的摆手,“你别乱想,我是说我想睡觉了,不是我是想让他赶紧交代了。”
韬曜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沐青青,眼里没有任何的表情,沐青青莫名的感觉有点不安,这男人为啥有一种把自已做成标本的感觉。
“难道是错觉!”
“错觉吗?”
沐青青心里早就不淡定了好吗,试问有谁能在想将自已做成标本的人面前淡定的。
……
穆勒索根本没感觉到这磁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因为我想吓人。”
“什么吓人?”
“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