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天河、林清溪都拿到了毕业证书,并都定下了工作单位,他们开始做好返程的准备。
沈天河看着南州湾城市街道繁华的景象,不禁有些感慨万千,很快,自已就要离开南州湾了,不禁有些留恋起来。
“沈天河,你帮帮我,拿一下这个包。”林清溪恳求道。
“好了,我的姑奶奶,这么重吗?”沈天河说道。
林清溪微笑着说道,“一些书都被我托运了,应当也不重的,路上可就要劳累你了。”
沈天河也笑了,“这还不重?你看我的,轻装上阵,一路轻松。“
俩人搭伴而行,这要被同学看见了,不知要吃多少的醋意,似乎沈天河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随着一声火车轰鸣声响,列车缓缓启动了,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你的在什么工作单位?”沈天河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的,我还算满意,在我们县中学初中部。”林清溪脱口而出。
“你的呢?”
“别说了。”
“怎么了?”
沈天河哀叹了一口气。
“我嘛,被分配到了县里的一家机械厂,你说,好还是不好?”沈天河一脸迷惑地说道。
林清溪安慰道,“我听说那个厂效益还不错的。”
“但愿如此,难道会让我去打螺丝吗?我学得计算机能派上用场吗?”沈天河调侃道。
“你想多了,你进了工厂一定也是坐在办公室里的。”
“好吧,不想了。”
沈天河递过来一串香蕉,“来,吃这个。”
林清溪接了过来,“这个芝麻香蕉,味道口感就是好。”
“嗯,甜,软,我最喜欢吃了。”
沈天河看着有些天真的林清溪,觉得自已今天才是真正地审视着眼前的女孩。
我怎么那么的糊涂,海蓝虽然也是有些优点,可是那是外星人啊,是隔了一个无限光年远的距离啊。林清溪才是自已的梦中人啊,我不能再犹豫了,沈天河想着。
“你想什么呢?莫非又是想起那个海蓝姑娘了?”林清溪调侃道。
沈天河苦笑了一下,“哪里的话,我和海蓝毫无关系,只是认识而已。”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男人心,海底针啊。”林清溪说道。
沈天河哈哈一笑,“有你这么说的吗?那是女人心,海底针。”
“反正都差不多。”林清溪撇了一下嘴。
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的快速行驶着,外面的风景闪烁而过。
这时候,一个小伙子在车厢里到处张望着,他在寻找着一个人。
他快速地在车厢里走动着。
“哎哟,你怎么搞的,踩了我的脚,没有长眼睛吗?”一个中年男人生气地说道。
“对不起,我在找人。”尹古悠自责地说道。
尹古悠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他没有放弃寻找,还在寻找。
“哦,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原来在这儿。”尹古悠兴奋地说道。
林清溪站了起来,“尹古悠,你怎么也坐我们这列火车啊?!”
尹古悠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是啊,我是顺便乘坐这列火车的,到了终点站,我就转车了。”
沈天河示意尹古悠坐下来。
“挤一挤吧。”
“我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都吃醋死了。”尹古悠笑着说道。
“你不要乱说,我们只是路上的伴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的。”林清溪说道。
尹古悠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笔记本,递给了林清溪。
“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毕竟同学一场,就此一别,以后还不知道何时再相见呢?”尹古悠有点伤感地说道。
“谢谢你,尹古悠,那我就收下了,我们以后还会有相见的时候吧,不要太悲观吗?”林清溪安慰道。
“这本笔记本里,有我写的几首小诗,现在你不要看,等你回去后再看。”尹古悠说道。
“你还真的有才,字写得那么好,还会写诗,真是难得的人才啊。”林清溪夸奖道。
“尹古悠,你真行!”沈天河竖起了拇指。
尹古悠站了起来,望着两人,说道:
“我要回到我的座位了,我在后面车厢。”
“以后常联系啊。”他们又寒暄了几句。
尹古悠就回到了原来的车厢。
尹古悠走后,林清溪的心中也是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尹古悠,说实话,也是不错的男孩,似乎自已有些亏欠他什么似的。
“想什么呢?还是为了那个尹古悠吗?”沈天河笑着说道。
“哪里的事情。”
林清溪忍不住地去拿出包里的笔记本。
她翻开首页看到:“用简笔画,画了一片树林,树林间一条小溪在缓缓地流淌着。”
“这尹古悠画的什么啊,原来是寓意我的名字,也太用心了。”
林清溪继续翻开第二页,是一首写的抒情小诗:
你是那阳光,我便是那雨露;
你是那星辰,我便是那虚无。
我跟随着你的脚步,却始终无法得到你回眸的一笑。
我疲倦的心,却始终无法与你的心发生交集。
我最终从我的心中放出了那个你;
我与你便成为了永恒的天与地。
。。。。。。
“写的都是些什么啊?”沈天河似乎来了兴趣。
一把夺过来了笔记本。
“你别看了!”
此时,沈天河已经翻看了起来。
“哦,这个尹古悠真的不简单啊,又是画作,又是抒情诗的,不展示一下才艺,就有些埋没了似的。”沈天河调侃道。
林清溪说道,“我可没有埋怨尹古悠的意思,只是他太用心了,我与他之间只能是同学关系,不可能有什么的,难得他一片心意,也是有点令我感动。”
“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简直要让我晕倒的感觉,尹古悠这孩子简直就是自我作秀,自作多情。”沈天河说道。
林清溪收回了笔记本,装进了包里。
“其实,尹古悠这孩子,我真是内心有一种爱怜的感觉,他从小便失去了父亲,一场车祸夺取了他父亲的生命,从那以后,他就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了,他也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了,还好,他头脑聪明,学习勤奋,最终考入了大学。”林清溪深沉地说道。
沈天河听了也是有点同情,“那这小伙子,也是很不错的,我们有些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