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笼罩的瞬间我们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是一个卧室,里面住着一对夫妻,他们的合影还放在床头,看起来很恩爱。”
“之后就是他们之间的互动,过了几秒灯光熄灭,我们遭到诡物攻击,死里逃生。”
琴月白描述了下冰箱人头的长相,“和你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大概率是。”
听到肯定回答,琴月白单手撑着下巴,目前看来,这栋别墅原本住着一对恩爱的夫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之后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男主人死亡,头还被放在了冰箱。
在她沉思的时候,大厅的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冲了进来。
是之前劝说琴月白他们离开的人,他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直到看见大厅里的几人,眼睛才逐渐恢复神采。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凶手不是人。”
谷原段妙华对视一眼,走上前,扶起他。
“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谷原的声音透露着沉稳,很好的安抚了那人的恐惧。
“我们的大巴出发后,天就暗了下来,开始下雨,除了司机所有人都在大巴车的摇晃下睡着了。”
他咽了咽口水,刚平静下来的脸色又浮现出恐惧,“我一直想着今早的凶手会不会在我们之中,就睡得不是很深,然后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睁开眼就看到全车人都死了,有很多血,而且死状奇形怪状,不像是人能造成的。”
“我不敢待在上面,就一个人跑下车,回头的时候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正贴在车窗上看着我。”
“我一路上都不敢停,就不停的跑……”
描述完自已的遭遇,男人就开始胡言乱语,段妙华柔声说道:“你先在这休息一会。”
将人扶到沙发上躺下,段妙华使了个眼色,示意到楼上去说。
琴月白回头看了眼逃回来的人,眼睛紧紧闭着,胸口毫无起伏配上苍白的脸,像是一具尸体。
“那个人不对劲,他的体温太低了,不像一个正常人的温度,而且我没看错的话,他的脖子上有尸斑。”
刚到楼上,段妙华就丢下一个大雷。
“或许除了我们,其余人从一开始就已经死了,他们不过是在重复生前的行为,而困住他们的就是这个别墅。”
“那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渝万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死人可以回来,那为什么其他人没回来。
“他说了一句话,是和其余人的都不一样的地方。”
琴月白眼睛微微眯起,“他说他没有睡太深。”
渝万连同其他人还是一脸懵逼。
“这又怎么了?”
琴月白抿了下嘴巴,接着解释,“他没有熟睡是因为我之前在门口和他说凶手在他们之间,多了我这个变量,行为自然会发生改变。”
“他看见的女人应该就是杀死所有人的凶手,也是这栋别墅里攻击我们的诡物。”
渝万抱紧了自已肥胖的身躯,“我们要是死了,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一直重复。”
琴月白点点头,渝万则声音颤抖,“那我们会不会已经死了,只是没有记忆,任务其实已经失败,我们正在不停的重复。”
这话很恐怖,气氛瞬间凝固,但琴月白倒是有把握自已还活着,因为系统还在。
“行了,现在我们去三楼找线索,再去一楼改装的舞房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
琴月白声音不大,却莫名让人想要服从,大家都被渝万刚才那句话说的心有戚戚,现在有人站出来都不自觉地听从。
又是熟悉的腐臭味,只不过这次是从楼下传来,刚刚生龙活虎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滩绿色的液体。
“呕……”
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在身后响起,不过大家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胃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
没人想和这摊液体呆在一起,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三楼,味道终于淡了一点。
偌大的三楼只有一个房间,而且这里很黑,没有窗户,也没有灯。
“哪有人这么装修的,一二楼酒店,三楼跟禁闭室一样。”
枪打出头鸟,没人想第一个进去,所有人僵持在三楼楼梯口,段妙华走到最前面,“我第一个,月白第二个,岳城、李开、渝万接着,谷原最后一个。”
众人对这个排序都没什么意见,几人鱼贯而入。
“咳咳咳……”
这里的灰尘远比楼下的多,每走一步,都有粉尘在在空中漂浮。
房间四个面,三个面都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全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生活日常,起床,吃饭,甚至上厕所都有一张背面照。
“这,这,这,私生饭都没这么恐怖吧。”
渝万瞠目结舌的看着三面墙的大作,睁大了眼睛。
“是我们之前在卧室看到的男人。”
段妙华用手电筒照着一张有正面的照片,仔细端详。
“也是冰箱的那个。”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灯光瞬间熄灭。
琴月白没有惊慌,拿出伯莱塔防备着随时出现的诡物。
渝万此刻为自已的机智点了个赞,从进来开始他就贴在琴姐的左手边,现在很有安全感。
寂静的房间内几人的呼吸声无比明显。
“咔哒。”
房间内亮起温暖的黄色灯光,一个尖锐的女声响彻整个空间。
“你背叛我,找小三,还带到家里来。”
床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指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怒吼。
男人脸上露出些许无奈,抓住女人的手,将她抱到怀里,拍拍背,轻声细语地说,“你生病了,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怀里的女人不停的挣扎,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女人一巴掌扇了过去,长长的指甲划破男人的脸颊,鲜血滴落到地板上。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男人拿起床上的外套就出了门,一声轻微的咔哒,门被反锁。
独留女人在原地发疯,她将手边所有的东西统统砸了个遍,“贱人,都是你,文华,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你骗我。”
女人发泄完后跌坐在地,掩面哭泣。
悲伤的哭声让周围环境变得有些诡异,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双脚踩过地上锋利的碎片,本就伤痕遍布的脚又新添了伤口。
“沙沙沙。”
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取代了抽泣声,女人从抽屉中拿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在上面奋笔疾书。
“你们是不是也认为我活该。”
嘶哑的吼叫传进耳朵,女人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盯着琴月白他们几个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