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
桃花见到了林父,头发稀疏,双眼发黑,一脸虚脱之象。怪不得,会再也不能生育。
他带着疲惫的看着桃花,身边跟着助理,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
“你就是桃花?借一步说话。”
严氿寒正在帮忙辅导木棉棉,桃花是出来买绵绵弄丢的学习用具,就这么一会时间被逮着了。
“直说,没时间借一步。”
在桃花眼里,林父比普通人还不如。
“我给你两千万,离开我儿子。”
林父说这话时,眼中爆出一抹锐利来,想要给桃花施加威压,这段时间,严氿寒的表现让他简直不要太喜爱。
虽然还没能挽回,但在他心里父子连心,血浓于水,迟早严氿寒都得回林家,到时候他还得娶其他世家的女人。
怎么能现在和一个小小的花店老板领证呢?
旁边的助理实时递出支票,内心却十分麻木,觉得林总越老越糊涂,判断力也聊近于无。
他已经在找下家了,至于这段时间,随便吧。
桃花闻言,都懒得多说,转身就打算赶紧买完回去,谁承想陡然就被包围了。
这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让木着脸的助理都吓一跳,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林总,眼神里透露着‘你糊涂啊!’的呐喊声。
“小姑娘,我劝你识相。”
林父的声音不紧不慢,威胁的意欲溢于言表,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老了之后更不是。
这里恰好是监控死角,也难怪他敢出手。
可光天化日之下啊。
桃花转身,冷不丁的,勾起一个温良的微笑,看起来和善甜美,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可助理心里却感觉一阵凉意,直觉总是救他于危难之中,他权衡利弊,开口。
“林总,要不还是算了吧……”
老东西你最好识相,要不然我先走一步!
“住嘴。你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
尽管极力让自已的声音威严庄重,可被掏空的身体,还是让林父总能带着一股子软绵的虚弱无力。
殊不知,他很快就会更无力。
桃花垂下眸,内心划掉一个又一个因为会犯法所以不可行的做法,唉,那就小惩大诫吧。
“这世界上本没有鬼,可是你的心里有鬼。”
一道不明意味的话让助理心中一凛,他看向桃花,就见她越过黑衣人从容离去,没有收到任何阻拦。
正不解之际,就听见林总陡然发出一声惊叫,有鬼追的一样跑了,鞋子都绊掉一只也要连滚带爬的离开。
“什么情况……”
他迷茫的自问一声,然后就听见扑通声,随着声响看去,就是那群保镖闭眼昏迷在地。
一时间,不知道该追老板还是先看看这群人出现什么状况。
¢
而真相,唯独系统夭三知道。
桃花使用了幻术,让林父余生都被自已的罪孽追着讨伐,估计不久就能送进精神病院。
她精准的把控程度,令人,哦不,令统发指,成功达到这个位面的能力使用标准之下。
“不是精准。”
感知到系统的想法,桃花看着自已的指尖,陷入一瞬的沉思,真实情况是,有人在压制她的能力。
连天道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会是谁呢?
对方没有恶意,桃花也没计较。
毕竟,她要想突破压制,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无需猜测的。
严氿寒的伴郎是江子隽,而桃花拥有木棉棉当花童,由柳云霜毛遂自荐当伴娘,整场婚礼精简又标准。
只不过上半场有点平平无奇,毕竟人们已经见惯了西式婚礼,反倒是久违露面的中式婚礼,引得阵阵喝彩哇塞。
更别提穿嫁衣的是严氿寒。
起哄声一片又一片,江子隽手底下的小弟都嗨疯了。毕竟,谁不知道严氿寒打起架来多凶猛。
只把严氿寒羞耻的脸红了又红,好在有盖头在,被她牵着手,听着喜庆的乐声,很快就安定下来。
“哇哇哇哇——”
柳云霜看不出端倪,只会惊诧严氿寒居然让桃花这样胡闹,又觉得他是个疼女人的男人,感觉恋爱脑又开始犯了。
而全场唯一看出苗头的柳母,则扬眉一笑,包容性极强的接受这样的关系。
毕竟,很多人都没有女攻男受这种概念,只当两个人的小情趣罢了。
“没想到啊,我的冷门爆了……”
柳母感慨,她虽然不是四爱,但是她很磕四爱。这也是她接触到这方面,见到的第一对真情侣。
“妈咪妈咪,以后我也要中式的婚礼~”
柳云霜两眼锃亮,只觉得西式在古典面前不值一提。
而江子隽,频频看向和印象中大小姐脾气不一样的她。有些难以想象,这个人是趾高气昂的柳大小姐。
“哟~老大是不是少男心又动了!”
一旁的小弟察觉,打趣就接踵而来。
“去去去说什么呢,小爷我现在清心寡欲,一心只有事业!”
恰逢这时,柳云霜正好被他的声音吸引,看着不和她做一桌的伴郎,眼里也有少许的好奇。
命运的齿轮,悄悄转动。
…
敬酒两个人是以茶代酒,等回到婚房,桃花和严氿寒都清醒无比。
落地窗之外,是广阔波澜的天空,西边,一大片被晕染的橙红色晚霞色彩斑斓,让人有点舍不得移开眼。
“我去沐浴。”
房间里的氛围悄悄上涨,严氿寒应对不来,还穿着火红嫁衣在身上,想要找借口缓一缓。
“换衣服你就沐浴过了。”
桃花控诉,拽着他不让。
掌心的手腕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他像是被余晖沾染,脸上脖子上也蔓延上薄红,他抬眼时眼里有点湿漉,紧张的。
“老公……”
洗!
想洗就洗!
桃花一下子就败下阵来,第一次听到这称呼耳根子都乐开花,笑成月牙般的眼睛带着狡黠。
“不过,我也想洗。一起吗?”
步步紧逼的模样,就像是他鼻尖嗅到的越来越浓郁的桃花香,严氿寒并没有排斥,烧红着耳朵默认。
只是紧张的衣服都褪不开,最后还是被她亲手一点点剥开,让衣物堆叠在地上,到最后一件时,他出声。
“这个自已来。”
“怕什么,反正都——”
如她所言,严氿寒用嘴堵住,不让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