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许大茂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娄晓娥突然叫住了他。
“何大厨，”她轻声叫道，“记得照顾好自已，不要太累了。以后有事，来找我。”
夜色已经深了，街头的灯光在寂静的空气中泛起微弱的光芒。何雨柱和许大茂并肩走在泥泞的小道上，脚步沉重而缓慢。何雨柱心里有些焦虑，他的思绪无法平静——这次去娄晓娥家，感觉自已像是去解开一个未知的谜团，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那句话“没有事”仿佛依然回响在耳边，娄晓娥那温柔的笑容，虽然让人放松，但又似乎藏着某种难以察觉的疏远。
许大茂察觉到何雨柱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他话语中没有责怪，只是关切。
何雨柱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有点事，心里不舒服。晓娥那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许大茂并不急于追问，而是默默地陪着他走。两人之间，沉默渐渐拉长，彼此的心思仿佛被这冷清的夜晚拉得更远。许大茂知道，何雨柱这些年在家里承受了太多的重担，无论是生活的琐事，还是对于未来的焦虑，都在他那双清冷的眼睛里留下了痕迹。自从家里开了饭店，何雨柱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忽略了自已内心的感受，而这些感受，慢慢积累成了今日无法忽视的焦虑。
他们走过一条湿滑的小巷，渐渐接近娄晓娥的家。前方的屋子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那是娄晓娥独有的温暖气息。何雨柱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即使是在白天，他也从未感到如此不安。这个女人一直在他的生活里扮演着一个既亲近又疏远的角色，他无法清晰地描绘出她和自已之间的关系。
“柱子，你确定要现在去？”许大茂轻声问，声音有些迟疑。
“嗯。”何雨柱点点头，目光坚定，“我得弄清楚。”
许大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站在他身旁，准备支持他的决定。两个人站在门口的时候，许大茂再次回望了一眼四周，街道空无一人，夜风轻轻拂过，带着凉意。
“你先等会，我去敲门。”何雨柱轻声说道，接着他就轻轻敲响了娄晓娥家的门。门内传来了轻微的声音，似乎是她在听到敲门声后有所反应。门开了，娄晓娥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头发稍显凌乱，但她依旧保持着那种温和的微笑，仿佛从未改变。
“何大厨，许先生，晚上好啊。”娄晓娥的语气带着一丝轻松，显得并不急于应对他们的到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依旧平静：“娄晓娥，我觉得最近你有些不对劲。我们得谈谈。”
娄晓娥微微一愣，她的笑容稍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她轻轻推开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进来吧，外面冷。”
两人没有说话，默默跟随她进了屋子。屋内依旧是熟悉的氛围，茶香扑鼻，壁炉旁的灯火温暖明亮。娄晓娥示意他们坐下，自已则轻轻走到一边倒茶。许大茂坐在桌边，目光不自觉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乎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心事？”何雨柱终于打破沉默，他的话语没有丝毫掩饰，带着一种直白和锋利，“我感觉你不像以前那么自然了。”
娄晓娥的动作停了一下，茶壶的壶嘴轻微地颤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压力。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何雨柱的语气有些加重，他一直在隐忍，但今天这股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娄晓娥的手指停在茶杯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没有抬头看何雨柱，而是盯着桌面，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开口：“雨柱，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只是，你最近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她的话语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何雨柱的心跳不禁加速，他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是在否认自已心中所有的疑虑。可是，那种被压抑的感觉依旧在心头涌动，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逼迫他去看透眼前的一切。
“是不是？”何雨柱微微加重语气，突然站起身来，“娄晓娥，我得知道真相。”
娄晓娥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无奈的平静。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雨柱，你这么急于知道真相，不觉得自已有些冲动了吗？”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安抚着何雨柱的情绪。
许大茂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明了，情况似乎并不像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简单。他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轻声说道：“柱子，可能你真的想多了。娄晓娥的确是个复杂的女人，但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是吗？”何雨柱望着娄晓娥的眼睛，语气冷了下来，“你是觉得我没有理由担心吗？还是觉得我不该知道一些事情？”
娄晓娥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直是那么紧张，总觉得所有问题都能通过对话解决。可有些事情，或许不是你能控制的。”
她的话语仿佛是给了他一记重击，何雨柱的心里一阵迷乱，仿佛一片雾霾突然散开。他眨了眨眼，感觉脑袋变得越来越沉重，身边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我……我只是想明白。”何雨柱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的心情变得复杂难言。
“我知道你想明白。”娄晓娥轻轻笑了笑，“但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