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中海商量的想法刚浮上来,就被他立刻压了下去。他想起了易中海向来不爱掺和这些纠纷,平日里他就主张“少惹是非”,遇到什么事情只会劝人忍让和睦。何雨柱对这态度早已不满,但以往也总想着,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住着,日子长着呢,没必要一时意气用事。然而今天,看着刘光福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老人,何雨柱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他慢慢回到自已屋里,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凝神片刻,又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平日里院里的人都敬重易中海,连他何雨柱平时也会让他几分,毕竟是邻里之间的长辈。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心里隐隐觉得,如果去找易中海,只怕最后还是那套“大家忍一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说辞。
想到这里,他心头的火气更旺了,心中暗想:“他易中海是年纪大了,不想惹麻烦,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光福继续嚣张下去。要是没人管他,他还不知道会在院里干出什么来!”想着想着,何雨柱心里愈发坚定,不再打算去和易中海商量。反正这件事,就算是他一个人出头,他也得讨个公道回来。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唤声:“何师傅?”是小李家的儿子小刚,站在门外,探出头来看着他。小刚是个十来岁的男孩,瘦瘦小小的,脸上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倔强。小刚向来崇拜何雨柱,总爱粘着他,看见他遇到困难也总想帮忙出点力。
“怎么了,小刚?”何雨柱压下心头的烦躁,放柔了语气问道。
小刚扭捏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有些难以启齿,低声道:“我刚才听院里的叔伯们在议论,都在说刘光福这人太过分了,大家都看不下去了……他们都说,您要是能带头出个主意,大家肯定都会支持。”
何雨柱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温暖,原来自已并不是孤军奋战,院里的人也对刘光福的行为不满,只是大家碍于刘光福的背景,不敢明着反对。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小刚的肩膀,笑道:“你去跟大家说,这事我一定会管,咱们院里可不能让他一个人这么嚣张下去。”
小刚听了,眼中闪烁着一丝兴奋,重重点了点头,转身跑出了房间。看着小刚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何雨柱的心情变得稍稍轻松了一些。这一回,他心中愈发坚定了,既然大家都在等他出头,那他何雨柱便责无旁贷,不能再犹豫。
这时,窗外传来几声微弱的低语声,何雨柱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是隔壁的张大妈和李大爷在聊天。张大妈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地说道:“你说,刘光福这人也真是够了,欺负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咱们院里的人老老实实过日子,谁也没招惹他,他倒是每次都找人麻烦,真是气人!”
李大爷叹了口气,接道:“是啊,可是我们年纪大了,真要和他闹翻了,也担心吃不消。说到底,咱们也不能指望何师傅一个人去顶这个事儿呀……”
听到这话,何雨柱心里有些感触。院里住的老人家们大都年迈,遇到事情无力抵抗才会选择忍耐。可他明白,大家心里并非没有愤怒和不满,只是因为惧怕刘光福的手段而不得不沉默。
何雨柱静静地坐着,凝神思索。片刻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推开门,走出屋子,迎着院子里的微光。他知道,这一回,他不能再退缩了。他要用自已的行动告诉院里的人,刘光福这种行为,不是每个人都要无奈忍受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里一片宁静,只有几户人家屋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何雨柱走到院子中央,沉吟片刻后,径直朝刘光福的房间走去。他知道,刘光福多半不会想到他会直接找上门来,但他已决定,不论如何,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不能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
他走到刘光福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敲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清晰。片刻后,门被拉开,刘光福站在门后,带着几分不悦的神色看着他,冷冷问道:“何雨柱?你来干什么?”
何雨柱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坚定:“光福,咱们院里的规矩是互相尊重,不欺负老弱。你今天对大爷的所作所为,不只是你个人的行为,更是对整个院子里的人的挑战。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谈谈。”
刘光福冷哼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阴沉地笑道:“谈?谈什么?你们这些人也配跟我谈?”他靠在门边,手臂交叉,嘴角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何雨柱看着他的态度,心头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语气却依旧冷静:“光福,别以为院里的人都怕你,就可以任你欺负。大家不说话,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顾念邻里之间的情分。可你今天的行为,已经彻底把这份情分踩在了脚下。”
刘光福冷笑道:“何雨柱,你还真把自已当个角色了?告诉你,在这院里,我刘光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拦我?”他的眼中带着冷漠和轻蔑,仿佛根本没把何雨柱放在眼里。
何雨柱看着刘光福,心中愈发坚定地觉得,不能再放任他继续这种态度了。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说道:“光福,你可以继续嚣张,但我告诉你,大家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如果你再不收敛自已的行为,院里的人总有一天会让你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刘光福的表情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咬牙道:“何雨柱,你别在这里放狠话。要想我低头,那是绝不可能的!”他向前一步,目光凶狠地盯着何雨柱,冷冷说道:“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何雨柱听了,心头的怒火愈发高涨,但他没有露出半点畏惧,反而沉着脸说道:“光福,别以为自已可以一手遮天,你别忘了,院子里的人并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