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抬眼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我发现您做菜的手法特别细致，有些菜的味道和外面完全不一样。您是不是特别讲究？”
何雨柱站在饭店的储物间，静静地看着那些堆叠整齐的米袋和食材。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往日堆满了各类食材，米、面、肉、菜样样齐备。可如今，他仔细打量后发现，米袋的数量少了不少，面粉也几乎见了底，就连一些调味料也有些告急。
他心头隐隐一沉——最近几天客人络绎不绝，饭店生意蒸蒸日上，食材用量自然也增加不少。但让他担心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心底那种说不清的隐忧，感觉好像即将面临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几天，得想办法节省些，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了。”何雨柱默默思索，心里开始打起算盘。刘光福虽然是个有头脑的人，但对成本控制显然不够上心。大多数菜色是他亲自设计的，确实精致，卖相也好，但为了追求“上档次”，他总是选用昂贵的食材，哪怕是一些不必要的点缀都不吝成本。而年轻厨师们更是不会太在意，有时切剩的边角料没用上就直接丢了，光是这一项浪费，何雨柱看着就心疼。
“老何，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呢？”刘光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何雨柱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光福啊，我看咱们的粮食快见底了，这么下去可不行。要不然，咱们再控制点菜量？别到时候连米都没了，那可真是尴尬。”
刘光福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呀，老何，别担心。最近客人多，用料是多了些，但这不正说明咱们生意火吗？再说了，咱们靠的就是这些高级食材，要是节省成本，怕是会影响顾客对咱们饭店的评价吧？”
何雨柱听了他这番话，心中越发觉得无奈。他明白刘光福的心思，无非是想要迅速打响饭店的名气，把客人留住。但他清楚，若继续这样大手大脚地用料，后面很快就会捉襟见肘。可这种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毕竟刘光福是老板，他的想法也不能强行更改。
“光福，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觉得咱们可以稍微调个方向。比如说，一些高档的食材可以在招牌菜里用，但常规菜还是用普通食材来做，这样既能节省成本，又不会影响整体的味道。”何雨柱委婉地提出了自已的建议，语气里透着谨慎。
刘光福皱了皱眉，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老何，我知道你是为饭店好，但现在的顾客讲究的是档次，咱要是随便换了食材，客人一尝就会感觉到差别，到时候丢了口碑，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雨柱听到这儿，心里头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他心里清楚，饭店是刘光福的，自已只是个厨师，自已的意见并不能主导饭店的发展方向。可是，眼看着一袋袋优质大米和名贵食材被这么耗掉，而饭店的日常开销却越来越大，他内心的不安愈发加深。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他叹了口气，退后了一步，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后厨继续忙碌。
这天夜里，饭店的生意如常地火爆，客人们不断进进出出，享用着丰盛的美味。可何雨柱一边在灶台前忙活，一边偷偷留意着库房的米袋——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然米袋还在，但明显见底的速度加快了。按他粗略的估算，若再这样下去，顶多再撑上三五天，库存的米就会彻底耗尽。
“得想个法子，不能再继续这样。”他暗暗下定决心。翌日清晨，趁着饭店还没开门营业，何雨柱独自一人来到了后厨。他将剩下的大米分成了几小袋，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将有限的食材合理利用起来。他决定，从今天开始，他要在尽量不影响菜品口味的前提下，适当地调整用料，用最少的食材做出最精致的菜肴。
可这时，他又陷入了两难境地。要调整菜品，必然需要微调每道菜的口味，但这样一来，不仅顾客可能会察觉，连那些年轻的厨师们也会感到不满。何雨柱不禁皱起了眉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不仅仅是自已的一份工作，更是整个饭店的根基。可在刘光福的坚持和年轻厨师们的观念中，他实在难以找到折中的办法。
“何师傅，你在干嘛呢？”一个年轻厨师小王走进来，看到何雨柱正将米分袋装，忍不住问道。
何雨柱愣了一下，笑了笑，“小王啊，我正想着怎么把这些米利用得更好呢。咱们的粮食快见底了，得省着点用，不然等真没了，可就麻烦了。”
小王一脸诧异，“何师傅，你是多虑了吧？咱们老板不是说了嘛，这些米要多少有多少，不用太计较。再说了，咱们饭店生意这么好，用米多也是正常的。”
何雨柱听着这些话，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对饭店的日常运营并不了解，只是觉得用好的食材能做出好的味道，可他们忽略了成本的问题。这种观念，也让他隐隐觉得，这些年轻人缺乏一种对厨艺的敬畏和节俭的意识。
“是啊，你们年轻人不理解，这年头日子看似好过，其实哪儿哪儿都不轻松。咱们这米虽好，可用得太快，总会见底的。”何雨柱话语里带着几分教诲，却又不想让对方觉得他过于苛刻。
小王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笑着说：“何师傅，您就是太老实了，这年头什么都讲求新鲜，我们自然要跟上潮流。再说了，用好的食材做出的味道，顾客一吃就知道，咱们不能为了省那点粮食影响口碑吧？”
何雨柱听着小王的这番话，心里不免有些无奈。这些年轻人一心追求的是新奇、是刺激，似乎对节省和持久的观念不屑一顾。他心中暗想：也许自已真的有些老了，老得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思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