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不等顾衍之回应,便自顾自地铺好外侧的被褥,动作中带着一丝慌乱。
顾衍之望着她略显笨拙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满是宠溺。
他轻轻摇了摇头,“好了,你安心睡吧,我在外守夜,若有风吹草动,也好及时应对。”
言罢,他转身吹熄了烛火。
苏向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随即坐起身,“顾衍之,你过来!”
顾衍之闻声转头,看向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苏向晚连忙说道:“哎呀!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尴尬的。今晚上估计不会再有刺客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说着,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
……
半夜,
苏向晚来到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祭祀现场。
四周是一片昏暗,只有祭坛上的火光在跳动,映照出一群戴着恐怖面具的人影。
这些面具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她感到自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那些戴着面具的人似乎要将她推向祭坛,那里的柴火已经被油浸透,随时准备点燃。
空气中弥漫着油脂和木材的味道,混合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苏向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开始拼死抵抗,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拳打脚踢。
梦境在这样的高潮中戛然而止,苏向晚从梦中惊醒,她的心跳得飞快,汗水湿透了衣衫。
她环顾四周,发现顾衍之正搂着自已,眼中满是心疼,
“做噩梦了吗?”
苏向晚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我靠了!该不会踹到顾衍之了吧。
顾衍之:就是的。
后半夜,她莫名其妙的就窝在顾衍之的怀里安稳睡着了。
……
……
第二日一早,
林远州的身影已在院中忙碌开来,他神色威严地指挥着新招来的打手与下人。
苏向晚和顾衍之则穿过曲折的暗道,最终来到了关押赵小五的地下空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饰着各式女装、胭脂和水粉的房间,与他们想象中的阴暗牢房截然不同。
苏向晚不禁咋舌,这林远州的品味还真是与众不同!
……
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赵小五被结实地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
见他还在昏迷着,苏向晚掏出银针就在他的百会穴上扎了一针。
……
这时,赵小五的眼皮开始颤动,明显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意从头顶传遍全身,
刚睁眼,便看到苏向晚一脸认真的研究自已手腕上的图案,
紧接着,又发现自已身上穿着的衣物破烂不堪,像是从垃圾堆中捡来的一样。
这也太恶心了!
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谁给我安排的这么脏的破布!”
见他醒来了,苏向晚翻了一个白眼,嘲讽道:“你最亲爱的林大人安排的!”
说着,顾衍之还扯了一个干净的椅子给她坐下。
“五毒门的,最近你们在大邶的活动还是太频繁了些。”
顾衍之说完,随即抬眸不屑的瞧了他一眼。
见顾衍之一脸嫌弃的模样,赵小五瞬间就炸毛了,吼道:
“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根本不配!”
苏向晚看着实在是戳眼睛,当即就赏给他一耳光,
“不用谢!”
赵小五直接懵掉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人敢打他?!
苏向晚嘲讽道:“不过是刚加入五毒门的小喽啰罢了,竟也装模作样起来了,真是可笑!”
顾衍之也附和道:“爱妃所言极是,有些人被当作棋子还浑然不觉,天真地以为自已在万毒门中举足轻重。”
赵小五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们休要胡说!我这是在为了大局着想,为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已的失态,话语一顿,随即大笑道:“哼,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我赵小五可不是好惹的。”
苏向晚轻嗤一声,幽幽说道:
“你以为我们在骗你?你可知你身上的图画意味着什么?”
赵小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苏向晚,
“你….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图画?”
上级对他的叮嘱在耳边回想起,倘若暴露了图案,后果不堪设想……
赵小五的脸色不断变换着,就好像吃了红伞伞白杆杆。
苏向晚忍俊不禁,好笑道:“怎么,怕被上级灭口?”
不等赵小五回答,她继续自顾自说道:“其实,你死期已至,就算你不泄露这个纹身,也逃不过一死。
因为.…你纹图案所用的材料,含有剧毒,日复一日,正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你的生命。”
这次她可没有忽悠人,这毒,确实厉害。
赵小五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又想骗我?没门儿!我为组织出生入死,他们岂会轻易舍弃我这枚棋子?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苏向晚轻轻摇头,站起身来,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睥睨着他。
……
这时,顾衍之从后方拿出一只毛茸茸的小白鼠,
那小东西在他掌心不安分地蠕动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
赵小五猛地一见,脸色瞬间变得古怪,很是嫌弃,
“你们要干嘛?快把它给我挪远点,瞧着恶心死了,怪吓人的。”
苏向晚无视他眼中的惊恐,匕首一闪,便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鲜红的血液迅速渗出,可他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一脸不服,
“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这时,顾衍之缓缓上前,将小白鼠凑近赵小五冒血的手臂,小白鼠的舌头迅速伸出,贪婪地舔舐起来。
赵小五见状,脸色变得更加古怪,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干呕声。
……
不多时,顾衍之将小白鼠放置一旁。
见两人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赵小五开始不淡定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
苏向晚轻笑一声,“刚才不是还狂妄得很,怎么如今竟如此瑟瑟缩缩了?”
“我……”
话音未落,赵小五只觉浑身似有万千蚁虫啃噬,瘙痒难耐,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