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一脸严肃地开口道:“夫人啊,前天您做的那个麒麟送子的梦,可真是蹊跷得很呐!那场梦中的家宴,凡是参与其中的人居然全都做了同样的梦。”
听到这话,任夫人满脸惊愕,不禁失声叫道:“哎呀呀,照这么说来,那惠青腹中的孩子岂不是非同凡响啦!竟然能够让如此众多的人同时入梦呢。”
李敬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嘛,夫人,这孩子着实不普通啊。”
任夫人稍作思索后,目光转向李敬,接着追问道:“老爷,您今天特意过来,想必不会只是单单跟我说这个梦吧?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需要妾身去办呢?”
李敬微微一笑,对任夫人的聪慧感到十分满意,于是直言道:“还是夫人了解我的心思啊!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希望夫人您能以润恒身边人手不足为由头,给他那边安排一些可靠之人,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任夫人闻言,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老爷,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派人盯着润恒呢?他不过才年仅八岁而已,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呀?”
李敬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只因那孩子的生母乃是王氏,若是润恒将那个奇异之梦告知于她,恐怕后果难以预料啊!你也知晓,那王氏向来自以为是,总认为唯有铲除府中其他所有孩子,方能确保润恒日后生活顺遂。何况如今面对这么个充满神异色彩的孩子,她必定更是欲除之后快。然而,润恒这孩子生性纯良,极易被王氏当作手中利刃。可若我直接对王氏出手,只怕润恒会因此心生怨恨。所以当下之计,倒不如暂且先盯着他们母子二人的举动。”
任夫人听后,深表理解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妾身明白了老爷的心思。只不过,如果仅仅只在润恒身旁安插人手,难免显得过于显眼,容易引起他人怀疑。依妾身之见,老爷不妨给府中的所有少爷和小姐们各自配备两名小厮或者丫鬟。如此一来,既能暗中监视着润恒,同时又能做到不露声色,不至于令润恒察觉出异样来。”
李敬听闻此言,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香茗,轻抿一口,感受着茶水的清香在舌尖散开,然后缓缓放下茶杯,微笑着回答任夫人道:“夫人此计甚妙!这般行事,确实不易被旁人看出端倪。就照夫人所言去办吧。”
任夫人微微颔首,表示已然明了,并回应道:“老爷,妾身自当照办。”
李敬紧接着补充道:“夫人呐,关于王氏那边,因她此前谋害素心腹中胎儿一事败露于我,已被我下令永久禁足。不过以防万一,还望夫人从旁调遣几名伶俐的小厮或者贴心的丫鬟,好生盯着王氏,莫让她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任夫人再次轻点下头,应承道:“好的,妾身明白老爷的意思了。”
李敬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稍作停顿后,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忙不迭地开口道:“哦!对了夫人,还有惠青那里也得多加派人手护卫周全才是。另外,大夫和稳婆都得事先安排妥当,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惠青身怀六甲已有七月有余,再过两个月便到临盆之时了。这些事宜咱们可得及早筹备,万不可有丝毫疏漏啊。对了,奶娘也须得预备四人,依我看呐,惠青肚里的这个孩子日后必定是个贪吃的主儿呢。”
任夫人微微颔首,表示自已已经清楚,然后轻声问道:“老爷,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需要交代妾身去办的事情?”
只见李敬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后,缓缓开口道:“暂时就只有这些了。不过,你务必要记得提醒那些所有做过那个梦的人知晓其中分寸,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绝对不能碰。”
任夫人再次轻点臻首,柔声回应道:“老爷放心吧,妾身明日一早就去找他们谈此事,并嘱咐他们切不可将此事告知他人。”
这时,李敬放下手中茶杯,表情严肃地继续说道:“还有,惠青身边的人手安排也需格外留意,一定要挑选些行事沉稳之人。稳婆至少得安排两名,以防万一有不时之需。至于大夫,更是要提前请来,确保万无一失。毕竟,这一胎对咱们家来说至关重要啊!”
任夫人边听边连连点头应和着:“好的老爷,妾身都记下了。”然而,她心中却不禁暗自思忖起来:原来你竟也如此在意这些琐事,以往就算是文氏怀孕生产时,也未见你这般反复叮咛嘱咐。果真是凡事皆要权衡利弊得失,唯有能给你带来切实好处与利益之人,方能得到你的特别关注。唉,真叫人感到可悲至极。只盼我的润温日后莫要像你一般如此凉薄寡情才好。
任夫人的贴身丫鬟杜若轻移莲步,袅袅娜娜地走上前来。只见她身姿婀娜,面如桃花,眉眼含情,先是盈盈下拜行了一个标准而又恭谨的礼节,随后朱唇轻启柔声问道:“老爷,夫人用午膳的时间快要到了,不知您们是否要现在就传膳呢?”
李敬坐在椅子上,微微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杜若身上,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已要留在正院与夫人一起用膳。得到答复后的杜若赶忙应诺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去通知厨房准备膳食,并安排人手前去提膳。
没过多久,便看到那提膳的小丫鬟脚步轻快地朝着这边走来。远远望去,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春天里初绽的花朵般清新动人。再看她手中,稳稳当当提着一只精致的食盒,那食盒雕工精细、漆色光亮,仿佛里面装着的不是寻常饭菜,而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馐佳肴。这小丫鬟似乎对这份差事格外用心,不仅手提得稳当,就连走路时的姿态也是十分优美。她脚下的步伐轻盈如风,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匆忙忙乱,又不会让人觉得拖沓缓慢;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之态。而且自始至终,她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愉悦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一般灿烂温暖,充满了勃勃的生机与无限的活力。
待到临近桌前,只见那小丫鬟步伐轻盈而又稳重,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缓缓靠近。待站定之后,她先是微微屈膝,双手交叠于身前,向着任夫人和李敬行了一个极为标准、优雅的礼节。这一礼行得恰到好处,既展现出了对主人的尊敬,又不失身为下人的端庄与恭谨。
紧接着,小丫鬟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轻柔地伸向食盒盖子。她的手指修长而纤细,仿佛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一般。当指尖触碰到盖子边缘时,她稍稍用力,缓慢而平稳地揭开了食盒盖子。随着盖子被一点点揭开,一股诱人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紧紧锁定在了食盒之中,期待着里面的美味佳肴能够尽快呈现在眼前。果不其然,随着盖子完全打开,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逐一展现在大家面前。有清蒸鱼、红烧肉、炒时蔬等等,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让人看了便食欲大动。
而后,小丫鬟有条不紊地开始将这些午膳轻轻从食盒中取出。她的动作极其熟练利落,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只见她先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稳稳地端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置到餐桌上。摆放的位置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既要方便用餐者取用,又要使得整个餐桌看起来美观大方。
就这样,小丫鬟一道接一道地将午膳取出并摆放好,整个过程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节奏明快却又不失和谐。她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干脆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感,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此时此刻,任夫人身着一袭华美的锦缎长裙,身姿婀娜地端坐在餐桌前,而李敬则一身儒雅青衫,气定神闲地坐在她的对面。两人面带微笑,彼此深情地对视了一眼后,便缓缓伸出手去,各自轻巧地拿起摆在面前的精致竹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