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瞧着她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长此以往下去可不是个法子啊!还是等惠青顺利生产之后,再将王氏打发到庄子里头去潜心礼佛吧。”
坐在一旁的任夫人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轻声说道:“如此行事,会不会对润恒有所影响呢?润恒年纪尚小,虽说我对王氏也是满心厌恶,但若是没了生母在身边悉心照料,总归是不太妥当吧。”说罢,任夫人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可是你自已执意要送王氏去庄子的,将来若后悔可莫要怪罪于我,毕竟我已经好言相劝过了。
李敬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回应道:“王氏实在是太过放肆了!倘若仅是对其加以管束和惩戒,根本就触及不到她的痛处,她如今非但不知悔改,反倒认为只是自已行事不够周密才被咱们察觉而已。若不将她关押到庄子里好好反省一番,她是决然不会乖乖听话、收敛性子的。”
任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李敬所言,缓缓开口说道:“但愿王姨娘能够早日幡然醒悟吧,她这般执迷不悟、几近癫狂,迟早是要害惨了润恒的呀。”
李敬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蹙,满脸无奈地说道:“唉!如若润恒这孩子不是王氏所生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咱们行事就不必如此束手束脚了。如今可好,即便知道王氏对我的三个孩子下过毒手,但碍于润恒,咱们连手都不敢轻易动一下,只能将他送走了事。一想到王氏这般恶毒之人竟然还能逍遥法外,而我却因为润恒无法对其展开报复,心中便愤恨难平。仅仅只是将她禁足起来,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呐!不过,把她打发到庄子里去礼佛,倒也能让我眼不见心不烦,暂且先这么着吧。”
任夫人听后,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润恒确实是个心地善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只可惜摊上了王氏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母亲。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敬听后,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同之色,表示自已完全认同任夫人所说之话。
任夫人与李敬相视而坐,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期间,两人谈论着家中琐事以及一些人情往来。忽然,李敬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再过个一两年,润恒怕是就要下场参加科举考试了。待到那时,或许便能够让他知晓那王氏所犯下的种种错事了。”
任夫人闻听此言,亦是轻轻颔首表示同意,缓声回应道:“依我看呐,待到那时,以润恒平日里的勤奋刻苦,应当是能够一次性顺利通过考试的。虽说这孩子如今学业成绩有所下降,但他向来都是十分努力上进之人,现今这种状况想必也不过是一时的低谷罢了。”
李敬微微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但愿如此吧!其实对于他能否考取优异功名,我倒并无过多奢望。我真正期望的是那王氏能够从此收敛起她的癫狂性子,莫要再像如今这般,我又因为她忍不住地责怪在润恒了。要知道,这孩子本就毫无过错可言,而且对于那些事情全然不知晓啊!可那王氏却只为了让润恒能够继承更多的家产,而变得如此疯狂痴迷,简直令人作呕。有时候,我甚至恼怒到连一分家产都不愿分给润恒,然而若当真如此行事,我的内心又会备受煎熬,着实难以抉择啊!”
任夫人见李敬面露愁容,赶忙出言宽慰道:“润恒毕竟是由老爷您一手带大的,心中存有诸多不舍之情,实乃人之常情。至于您对王氏心怀怨怼,想要怪罪于她,这也是情有可原之事。唉,只是那王氏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李敬再次开口道:“还好啊,惠青与素心跟那王氏截然不同。想当年,我与惠青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她向来性情温婉,似水般柔情,断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情来。至于素心嘛,虽说其性格有些直率,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傲气,对这类行径更是不屑一顾。”
任夫人微微颔首,柔声应道:“确实如此,孙姨娘的性格甚是温和,而文姨娘也不过就是性子直爽了些罢了,她们俩都不像是会惹出什么祸端之人。”心想只是……唉,想想也是令人感慨呐!孙氏作为你的青梅竹马,如今怀有身孕已然整整七个月有余,可你竟仅仅去探望过一次而已。若不是后来知晓她腹中胎儿来历非凡,恐怕你早就将这位青梅竹马彻底遗忘到九霄云外去啦!这还真得亏是个争气的孩子呀!要是此子能够成为我的孩儿该有多好,是孙氏所生也好啊。毕竟,孙氏膝下的那两个女儿往后可就全都仰仗着这个尚未出世的弟弟咯,但愿这孩子将来能够有所成就、光宗耀祖吧!
李敬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开口说道:“一提到惠青啊,我这心里头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宝儿来了。真不知这宝儿如今究竟生得如何模样?是否如我梦中所见那般,眉清目秀、眉眼如画呢?”
一旁的任夫人闻听此言,赶忙笑着回应道:“老爷您莫要着急呀!且安心等待着吧。待到那孙姨娘再过两个月生产之后,一切自然就明了啦。想那孙姨娘本就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子,而老爷您又生得如此英俊潇洒,这宝儿将来必定也是相貌堂堂之人呐!您瞧瞧宝儿的两位亲姐姐,玥儿和茹儿,一个温婉端庄,一个俏皮可爱,各自都有着独特的美丽之处。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姐姐们都是这般花容月貌,身为弟弟的宝儿又怎会差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