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瘦弱的小孩满含感激地对着李润平和顾白深深鞠了一躬,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多谢二位贤兄出手相助,小弟名叫赵澜。真是对不住两位兄台了,让你们因为我而遭受牵连。
方才带人前来殴打我的正是我的嫡兄赵明。唉,我那父亲与母亲向来对他宠爱有加,若他此番回去向父母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我父亲必定会为他出头的。”
李润平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双手抱胸,扬起下巴说道:“哼!谁会怕他?有本事就让他爹来找我爹理论好了!我还没去他家告状呢,他倒先恶人先告状了。”毕竟李润平乃是世家子弟,其家族在当地颇具权势,自然不会将区区一个赵明放在眼里。
一旁的顾白也是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轻轻拍了拍李润平的肩膀,笑着说道:“就是嘛,他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虽然我只是一介商贾之子,但我父亲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皇商,这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者说了,我母亲虽是世家旁支之女,可好歹也算出身名门,又怎会惧怕他一个小小的寒门出身的官员之子?”说着,顾白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与骄傲。
赵澜看到李润平和顾白皆是身世显赫之人后,心中的担忧便渐渐消散开来。随后,他们三人闲聊了片刻,气氛轻松而愉快。然而时光匆匆流逝,不久之后这场短暂的相聚便告一段落,各自散去。
李润平转身返回宴会现场,正巧被一直在寻找他的父亲李敬瞧见。
李敬满脸慈爱地快步上前,一把将李润平抱入怀中,关切地问道:“宝儿啊,和朋友们玩耍得可还尽兴?”
李润平乖巧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道:“非常开心呢,爹爹。”不过此时,他心里却暗自盘算着,要等到稍后坐上马车时再向父亲告状。
又过了一段时间,宴会终于圆满结束。李敬带着李润平走向停在门口的马车,父子二人一同登上车厢。车内空间宽敞,布置得十分舒适,李敬让李润平坐在自已身旁,并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李润平忽然抬起头来,对着李敬委屈地说道:“爹爹,今日竟有人胆敢威胁于我!”
李敬闻言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连忙追问道:“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威胁我的宝儿?快告诉爹爹,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父亲如此紧张自已,李润平心中稍感安慰,但还是气鼓鼓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了李敬听。
讲完之后,他仍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道:“爹爹,那赵明实在可恶至极!他骂人也就罢了,偏生还说些‘庶子低贱’之类的话语。难道他的父亲也是这般轻视庶出之子吗?”
只见李敬一脸严肃地对着宝儿安慰道:“宝儿啊,莫要害怕,有我在此呢!待到明日,我定会前去询问那赵大人究竟是用何种方法教导他家孩子的,怎会这般胆大妄为!”
说罢,李敬心中暗自思忖着,待回到家中之后,定要赶紧给堂兄修书一封。信中需得详细写明此事经过,并恳请堂兄速速派遣得力人手,好生调查一番这赵青闰。
毕竟当今圣上并非嫡出之子,若真能抓住赵青闰些许把柄,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在朝堂之上压寒门一头。想到此处,李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