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儿话音刚落,府兵便将龚培及都察院的人团团围住,只等萧灵儿一声令下。
龚培气急:“公主,老臣是奉陛下的旨意,对公主若有冒犯,待老臣调查完真相自会以死谢罪!”
萧灵儿冷笑一声:“呵呵,你以死谢罪?想必龚大人也是老糊涂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按照律法,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萧灵儿的声音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
龚培顿时脸色惨白,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身体微微颤抖。陛下没有让他带走公主府的人,他也深知陛下宠爱公主,此事就算闹到陛下面前,恐怕担责的也是自已。
但不能因为怕承担责任就放弃真相,那可是十几条人命,后面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若是连都察院都畏惧强权,那煌朝岌岌可危矣。
可是家中有妻子、儿女和孙儿。
龚培短短的时间天人交战了无数次,突然他像泄了气一般,脸上的皱纹在这一瞬好像更深了。
“无论如何,臣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萧灵儿眉头皱起,死去的人?赋月坊和宝珠楼的人在公主府可没有沾过人命,难道是查她自已?看龚培这样子,宁愿搭上身家性命也要办的案子,该有多大?
正在萧灵儿深思之际,洛清快步走了进来,给萧灵儿塞了张字条。
字条正是段厉安送出的那张,还算到的及时,萧灵儿当着龚培的面打开了字条,轻轻一笑:
“看来是本宫误会龚大人了,不知龚大人为何隐瞒调查本宫一事?若龚大人早早说出,本宫一定配合。”
龚培心中满满的不甘,到了这一步还是让公主知道了,他甩了甩袖子,不满道:
“此事是皇上在大殿上所说,老臣以为公主早就知晓了。”
萧灵儿想清楚了,既然是查她,那他们就不会有事,人在公主府,想必也是龚培怕她威逼,去了都察院说出的话更让人信服。
萧灵儿甩甩手上的字条:“龚大人莫不是忘了,本宫没有旨意,可进不了宫,消息没那么快。
春梅,叫他们都来,你们都下去吧,别围着龚大人,也不知道热。”
下方的守卫接到命令纷纷回到自已的岗位,龚培也不给萧灵儿好脸色,甩甩衣袖站去了一侧等人来。
萧灵儿也不计较,她知道龚培此人不坏,一心为煌朝,只是先前莫名其妙的来带人,她以为是萧元璟那货又要做什么手脚了。
人来的很快,除了龙云、三儿和洛依还在外,其他人都到场了。
“奴婢给公主请安。”
萧灵儿:“起来吧,龚大人,您是御史大夫,应当不会因外界的几句传言就遭受蒙蔽。
这几人都是本宫留在府中为本宫办事的人,如果龚大人是要本宫的面首,想必就是他们了。”
萧灵儿起身想介绍一下,龚培带着人就站在了萧灵儿和几只中间,仿佛萧灵儿是什么洪水猛兽,她轻轻笑着,用手指点着昔年和洛依:
“呵呵,龚大人过于紧张些了,本宫是想说,这两位呢因为身手好一点,提拔为本宫的侍卫,其他几位本宫还在锻炼他们的能力,但对本宫来说都是缺一不可的。”
龚培眉头皱起,他匆匆忙忙的就赶来了公主府,但据之前京都百姓所说,公主府至少养了数十位面首,现在只有五人。
本想质问萧灵儿,但突然想起刚刚公主说的话,这些消息他的确没有亲眼见到,想了想还是开口:
“据臣所知,公主府不止这些面首。”
萧灵儿面上不变,坐到椅上:
“确实还有两人,龚大人既然上了朝,应该不会不知道是谁,只是那两人也不在公主府,龚大人也不该来本宫这找。”
龚培突然明白,难怪陛下让他自已查,若说段家兄妹也是公主面首的话,那可真是流言可畏。
“臣告罪,带走吧。”
五人没有动作,虽然春梅在路上用只言片语说清了情况,但他们只听公主的。
萧灵儿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暖暖的:
“跟龚大人走吧,他只是带你们去问问话,实话实说,龚大人为人清正,除了他问你们的,你们自已有的冤情也可以相信他。”
说到这,萧灵儿突然想起三儿,又说道:
“龚大人,本宫想起还有一位,他出去帮本宫办事了,本宫会让他直接去都察院找你。
别怕,本宫在呢,除了本宫,没人敢伤你们。”
下面五人一愣,昔年走到龚培面前:
“大人真能做主?”
龚培看着眼前的小孩,才多大啊,和自已的孙子差不多吧,本该是清风霁月般的少年,脸上却是一股阴郁,他刚下去点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拍拍少年的肩道:
“不管有什么冤情,不管对方是谁,本官定为你们讨个公道!”
说完还一脸愤恨的盯着萧灵儿,萧灵儿感受到了龚培浓浓的质问和谴责。
昔年和其他四人对视了一眼,转头说道:
“公主,奴才们愿意跟龚大人走。”
萧灵儿看着龚培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去吧去吧,本宫等你们回来。”
龚培上前拱手:“公主,待臣问了话,可能还要来叨扰公主,向公主了解了解情况。”
萧灵儿:“行,可能到时候龚大人用不上来找本宫了。”
哼,什么用不上,证据确凿的时候,确实用不上,龚培带着人哗啦啦地走了,屋里一下轻松了不少。
萧灵儿见人走了,又吩咐春梅:
“你去和三儿、龙云、洛依说清此事,洛清去了,洛依就留下,三儿和龙云,愿意去就去,不愿就罢了。
让梧桐回来吧,段厉安的消息碧城山庄的人应该也收到了,有事在说。”
当初调查他们时,龙云、温曾、什海虽然身世坎坷,但没什么大的恩怨,也怕是事情久远,自已遗漏了,现在都有机会,让他们自已选择吧。
只是裴珀,萧灵儿一直查不到他的信息,据他说他从小是个孤儿,一直乞讨为生,直到萧灵儿把他收进府中,若是有什么委屈,他应该也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