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云岚背对着叶无名,静静地站在那里,依旧穿着那件淡紫色的衣衫,但此刻的她全身已经瘦如枯骨,仿佛被岁月和某种未知的力量榨干了生命。她那洁白的皮肤此刻变得和白骨极为相似,透出一种不祥的苍白,而白纱依旧蒙在她的双眼上,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这,这不可能,岚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笑声……不可能是岚儿发出的~”看到如此形象的姜云岚,叶无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他连连后退,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然而,姜云岚却仍旧像以往那样,手掌轻轻地捂着嘴,发出了那让叶无名和陆羽墨等人多次毛骨悚然的笑声,那声音如同幽灵般在营帐内回荡。
“不~你不是岚儿!你到底是谁?我……”叶无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要崩溃。此刻,他忽然想起了自已和张敏在姜不凡父女的陪同下,去找师父时中了瘴气而出现幻觉的事情。难不成现在这一切也只是幻觉?
为了确认自已是否仍处于幻觉之中,叶无名没有多想,立刻用横刀在自已手心中划了一道口子。剧烈的疼痛感瞬间传来,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他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鲜血正顺着伤口流淌下来。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自已正站在营帐的大门口,果然,这一切都是幻觉。而营帐正堂里传来了阵阵响声。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和诡异。叶无名心中一惊,连忙走回正堂,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站在那只被烧毁的“女鬼”前方的陆羽墨,此刻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如同魔怔了一般,眼中泪光闪烁,带着哭腔大声呼喊着:“师父,没有你,羽墨好害怕,你别丢下我,师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让人闻之心碎。
而在她身前,那个小矮子更是举动恶劣,他轻轻撸起陆羽墨的袖子,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胳膊,似乎想要以此安慰她,但另一只手却趁机从她的腰间开始,缓缓向上探去,解开了她的腰带,正逐渐向着她挺拔的胸前靠近。他的眼神中满是淫邪之光,嘴里还不时地发出轻浮的调侃:“放心小美人,师父在呢,你很快就是师父的人了。”
看到这一幕,叶无名愤怒至极,他毫不犹豫地横刀挥出,目标直指小矮子的胳膊,试图阻止他的恶行。然而,小矮子感知敏锐,瞬间松开了对陆羽墨的控制,一个低身翻滚躲过了叶无名的攻击。紧接着,他迅速起身,脸上依旧挂着那令人厌恶的嘲讽笑容,灵活地躲避着叶无名的追击,嘴里还不时地挑衅着:“哎呀~陆家的千金,真香~嘿嘿~我摸到了,我都摸到了~嘿嘿~”
气急败坏的叶无名,杀心四起,他的每一次横刀挥舞都伴随着风雷之声,仿佛要将整个营帐都劈开一般。那些原本小矮子用于躲闪的桌椅茶几,在他的刀下纷纷化为了碎片,木屑四溅,营帐内一片狼藉。
为了能够更加有效地击杀小矮子,叶无名不停地呼唤着陆羽墨,希望她能清醒过来,协助自已。然而,陷入迷瘴的陆羽墨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依然在那自顾自地说着话,对叶无名的呼唤毫无反应。
无奈的叶无名只得自已追击小矮子。眼瞅着横刀屡砍不中,他心中焦急万分,但越是焦急,他的动作就越是凌乱。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策略。只见他迅速地横刀扫向地上的碎木条,将这些碎木条如同弩箭一般射向小矮子。
这下小矮子彻底没了身形上的优势。碎木条如同密集的箭雨,将他牢牢地罩住,指哪打哪。只听“噗”的一声,一片木条准确地刺中了小矮子的胳膊,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眼见计策有效,叶无名心中一喜,他再次挥刀击出多个碎木条,试图一举将小矮子制服。然而,受伤的小矮子却异常狡猾,他并没有恋战,而是几个翻滚躲闪后,就趁机跑出了营帐大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叶无名见状,连忙追了出去。然而,当他跑到营帐门口时,却停下了脚步。他深知,此时追出去只会中了小矮子的调虎离山之计。于是,他转身回到营帐内,先查看陆羽墨的情况,准备等她清醒后再做打算。
叶无名来到陆羽墨的身边,看着还在幻境中沉沦的她,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不尽快让陆羽墨清醒过来,她可能会永远迷失在这片由幻象编织的迷雾中。于是,他狠下心,用横刀轻轻割了下陆羽墨的手掌,希望疼痛能刺激她恢复意识。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陆羽墨并没有立刻清醒过来,反而是缓缓地昏倒了下去,仿佛那疼痛只是将她从一个梦境带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梦境。
“我头怎么觉得晕晕的,这是在哪?我师父呢?”当一口凉水顺着口腔流下,陆羽墨才幽幽地醒转过来。她的眼神还有些迷离,幻境的记忆如同残影般在她的脑海中徘徊。她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模糊的人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没事了,你刚才是入了迷瘴,进入了幻觉,所以才看到了你师父。现在没事了,你安全了。”叶无名温柔地说道,一边又喂了陆羽墨一口水。这时,陆羽墨才渐渐地看清了四周的环境。她发现自已正躺在叶无名的怀中,旁边是她之前烧毁的那只“女鬼”的残骸,而周边的桌椅茶几都被砍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看来是担心这些碎片扎到自已,她才幸运地躺在了叶无名的怀里,头枕着他的一只胳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袖子,我这衣服……叶无名,你对我做了什么?”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陆羽墨开始注意到自已身上的异常。她的袖子被撸起来了,搂着洁白如玉的胳膊,衣服的腰带也被解了下来。虽然身体由于过度紧张后带来的柔软和疲惫还没有恢复,但她还是选择无力地质问叶无名,试图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无名连忙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无辜与尴尬,他解释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说到这里,他突然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小矮子对陆羽墨的不轨行为,如实告诉陆羽墨。毕竟,那场景怕她难以接受。
然而,看到叶无名如此犹豫,陆羽墨心中的疑虑反而更重了。她虚弱地抬起手,软绵绵地打了下叶无名,声音中带着威胁的意味:“快说~说完我就杀了你!”虽然话这么说,但她的眼神里并无真正的杀意,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渴望和对叶无名隐瞒的恼怒。
叶无名心中苦笑,他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让自已陷入更被动的境地。于是,他一咬牙,决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陆羽墨听。他详细描述了小矮子的恶行,以及自已如何奋力救援,如何巧妙地利用碎木条制敌等。
“我可跟你事先说好啊,我不是不给你把衣服穿好,”叶无名讲完事情经过后,连忙强调了自已的合理行为,“我刚帮你割了手上一个小口子,想让你清醒过来,结果你就晕倒了。地上都是碎木条,我又怕扎着你,就只能先这样抱着你,等你清醒过来了再说。别的我啥也没干,真的。”
说完,叶无名偷偷瞄了一眼怀里的陆羽墨,观察她的反应。说到底,还是女子之身,感觉自已的清白似乎受到了侵犯,尽管叶无名一再强调并未有任何越轨之事,陆羽墨还是委屈得流出了两行清泪。她的泪水不仅是因为对可能发生的不测的恐惧,更是因为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脆弱。
见到陆羽墨如此反应,叶无名突然就乱了阵脚,他深知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但他还是尽力劝慰起陆羽墨来。
“我~我发誓,我来的时候那家伙只解了腰带,别的啥都没来得及干呢,我就一刀砍过去了。接着我就一直追击他,把他打伤逃走,直到现在。没人碰过你,真的,你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不信你自已摸,腰带虽然开了,但外衣的盘丝扣都没动呢。至于你那胳膊,我也是为了救你,情急之下才摸过、抱过的,这也不算非礼吧?”
说完这些话,叶无名还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真诚的笑脸,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他明白,此刻的陆羽墨需要的是理解和安慰,而不是无休止的辩解。
陆羽墨听了叶无名的话,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渐渐平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她明白,叶无名说的都是事实,而且他也是为了救自已才这样做的。于是,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算了,这会没力气,就不揪你耳朵了。谢谢你救了我,不过还得辛苦你一会,让我在躺着休息一会。”
说完话,陆羽墨又闭上了眼,似乎想要通过休息来恢复体力。叶无名见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叶无名的手已经被陆羽墨枕得麻木不堪。他轻轻动了动手指,试图缓解那份酸麻,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惊扰了还在休息的陆羽墨。然而,就在他小心翼翼地将陆羽墨的脑袋往上臂的位置轻轻抬了抬,试图减轻手臂的负担时,这个细微的动作却仿佛要把陆羽墨紧紧拥入怀中一样,使得陆羽墨从沉睡中悠悠醒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叶无名,那眼神中既有刚醒来的迷茫,又带着一丝戒备和审视。叶无名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胳膊~麻了,你要不换一条?”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尴尬和歉意,仿佛是在为自已无意间惊扰了陆羽墨而道歉。
陆羽墨听了,眼神中的戒备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感激:“不用了,扶我起来吧,我休息好了~”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定和从容。
按照陆羽墨的吩咐,叶无名拖着僵硬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他心领神会地知道,陆羽墨此刻最需要的是整理衣衫,恢复自已的尊严和形象。因此,在扶稳陆羽墨后,他立刻转身去了后堂,去看那两位同样陷入迷瘴的捕快。
嘿嘿,这俩货不知道是被吓晕了,还是在迷瘴里睡着了,此刻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着呢。叶无名看着他们那毫无防备的睡姿,不禁哑然失笑。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身边,一个个弄醒他们。这俩人还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已还在府衙的值守房里睡觉呢。
等叶无名、刘东和张虎再次回到正堂时,只见陆羽墨已经整理好了衣衫,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干练。除了正堂现场一片凌乱,桌椅翻倒,碎片散落一地之外,仿佛没有别的事情发生过。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焦味,那是之前烧毁“女鬼”假人时留下的痕迹。
叶无名向三人详细解释了中了迷瘴的全过程。为了保护陆羽墨的名誉,他故意隐去了看到小矮子企图对陆羽墨不轨的那一节,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回来后,发现那小矮子已经潜入了正堂里面,我就立刻上前与之争斗,想要制服他。”
刘东闻言,眉头紧锁,提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那这迷瘴到底是怎么中的呢?我们怎么毫无察觉地就陷入了幻境?”
陆羽墨根据她发现的细节,做出了非常精准的推测:“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这些女鬼假人搞的鬼。我初次发现它们时,就闻到了类似胭脂香粉的味道,起初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我们点燃了一个假人后,恐怕那些迷香就随着火焰和烟雾散到了空气里面,这才使得我们都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幻境。”
叶无名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之前在那个小矮子的房间里,就看到他在鼓捣一些香粉和香料。而且还能清楚地从陆头手上闻出来陆家特有的碧芸神香,可见他是个用香料和迷药的高手。看来,我们后面得加倍小心才是,不能再让这个家伙得逞了。”
几人小心翼翼地绕过正堂里那些剩余的、看似诡异的女鬼假人,尽量不发出声响,以免打草惊蛇。他们迅速穿过营帐大门,步入了广阔的校场。校场上,一排排木质假人整齐排列,这些是士兵们日常练习刺刀术所用的靶子,在火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更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不远处,校场的大门敞开着,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户。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两间营房静默地伫立,营房的门扉紧闭,透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它们的具体用途对于陆羽墨一行人来说仍是个谜。
“陆头,有血迹,你看~”刘东突然蹲下身子,指着地面上的一抹暗红,那是小矮子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血迹蜿蜒向前,似乎引领着他们深入这片未知之地。众人的心猛地一紧,看来,这次小矮子确实是插翅也难飞了。
沿着血迹的指引,他们一路追踪,直至左侧第一间营房前。陆羽墨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保持警惕。只见营房内墙的一角,一扇半开的门悄然显露,门后是一条幽暗的通道,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叶无名再次担当起先锋的角色,他紧握横刀,小心翼翼地踏入通道,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通道是一条下坡路,两侧是人工开凿的粗糙石壁,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气味。随着下坡路的逐渐平缓,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
“这军营竟然还有唱曲的地方?”刘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好奇。大厅两侧,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木偶,它们或坐或立,手中持有琵琶、笛子、二胡等乐器,仿佛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演奏。木偶们的面部表情栩栩如生,有的含笑,有的忧郁,有的则是一脸严肃,令人不禁遐想联翩。
然而,有了之前机关陷阱的教训,陆羽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她连忙制止了刘东想要靠近木偶的举动,低声吩咐道:“不要乱动,这里的一切都可能是陷阱。我们得赶紧找到出路,继续追踪小矮子。”
只见那抹血迹在接近一处墙面处突然消失了,仿佛被无形之手抹去,这让众人再次陷入了困惑。难道这看似坚实的墙壁背后隐藏着秘密通道,可以推开?叶无名心中暗自思量,随即他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刘东,自已则运足力气,双手死死地贴在墙面上,试图推动。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墙壁都如同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看来,这方式不对,这屋里应该另有机关。”叶无名喘息着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陆羽墨闻言,迅速做出决策,她吩咐刘东和张虎:“你们两个立刻寻找机关,但切记,切记不要触碰任何物件,以免触发不必要的危险。”
于是,几人再次回到了大厅内,开始对这宽敞的空间进行更为细致的观察。他们的目光在木偶、壁灯、地板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到那隐藏的线索。
但叶无名的心中始终放不下那块血迹消失了的墙壁。如果不是推开的,那这周边一定有小矮子能够触及的机关。他那矮小的身材,跳起来也不过勉强达到一个人的高度,他能够触及到什么呢?叶无名的目光在墙壁上游走,突然,他的视线落到了那盏墙上的壁灯上。
那壁灯造型古朴,灯罩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叶无名心中一动,连忙招呼陆羽墨几人过来,将自已的发现告诉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叶无名深吸一口气,陆羽墨等人也都做好了应对可能的危险的准备,然后只见叶无名缓缓地伸出手,试着转动了壁灯。
霎时间,仿佛有机关在迅速运作一般,大厅内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众人面露喜色,看样子又被叶无名猜中了。然而,正当他们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前面墙壁打开时,突然,大厅内的木偶们都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嘴巴,随后又迅速地闭合,一时间,木偶嘴巴活动的“嘎嘎”声传遍整个大厅,这诡异的景象再次让几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好,快走~”陆羽墨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大声喊道,同时拉着叶无名的手臂就往外走。但已经为时已晚,随着木偶们嘴巴的频繁开合,一道道暗器破空的声音再次袭来,如同死神的低语,在大厅内回荡。
“机关启动了,看样子你成功引诱着他们葬身在乐器房里面了。”在一个空旷而阴冷的山洞中,下方是一个不断冒着滚滚浓烟的洞口,仿佛是地狱之门在吞噬着一切。一个身披黑袍、戴着诡异面具的黑衣人,与身形矮小、面容猥琐的小矮子并肩站在洞口上方的石阶上,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中显得格外阴森。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陆家千金啧啧”小矮子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淫邪的笑意,语气中充满了对陆羽墨的惋惜与贪婪。眼神中仿佛还残留着对陆家千金那绝世容颜的渴望与不舍。
“可惜?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刺小矮子的骨髓。他愤慨地瞪着小矮子,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惹谁不好,去惹那景州的陆家!你知不知道陆家在景州的地位和影响力?你这是在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
小矮子却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嘿嘿一笑,道:“陆家怎么了?在我眼里,他们家的千金跟那些姑娘一样,我想摸就摸,想玩就玩。只要我拿出那瓶玉花膏,就能让他们神魂颠倒,沉浸在销魂的美梦之中,无法自拔。”
黑衣人闻言,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冷笑一声,道:“我请你来,是让你帮我隐藏这里的秘密,确保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可你呢?只因为一个‘色’字,就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害得我多少精心布置的机关都被白白浪费在了那些没用的人身上!你还自觉地洋洋得意?真是可笑至极!”
“哼,那又如何,我也给你帮了不少的忙啊~”小矮子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委屈与愤怒,仿佛是在为自已的行为辩解,
黑衣人闻言,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帮忙?你除了找拿银子找姑娘还做了什么?你还把那些姑娘玩弄之后全部杀害,还都丢到了景州,还自作聪明地觉得只要那些尸体不在锦城被发现,就万事大吉了。真是笑话!跟中原人打交道,你还嫩点。你以为中原人都是傻子吗?他们迟早会发现你的恶行,到时候,不仅你会暴露,连我也会受到牵连!”
说到此处,黑衣人的语气愈发严厉,甚至有些生气:“若不是我派人暗中跟着你,替你料理了水坝上的士兵,恐怕你早就被那些警惕的士兵当场射杀了。你以为你能做什么?除了闯祸,你还会什么?”
小矮子被黑衣人一顿训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他仍然不肯服软:“哼~”他冷哼一声,眼神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是在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也有我的本事!”
“现如今,景州的陆羽墨已经寻着玉花膏的线索找到了锦城,竟然还找到了鬼域,这可是我们精心隐藏的秘密。而你,色胆包天,还想轻薄于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黑衣人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责备,“你那受伤的胳膊,就是为你的自作聪明付出的代价。若你再不收敛,恐怕下次丢掉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听完黑衣人的话,小矮子一脸不服气的扭过头去,嘴角微微上翘说道:“既然你不需要我了,那我就回鞑古去。省得在这里天天钱拿不到,女人也碰不着的。我还不稀罕待在这里呢!”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黑衣人的不满与怨恨,但面上却仍保持着那份倔强与不屈。
“哼~你是该回去了,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个陆羽墨,那我就送你一程,让你跟她做对鬼鸳鸯去吧!”黑衣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冷酷,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流星,瞬间划破了黑暗。小矮子只觉胸口一痛,一柄短剑已将他刺了个透心凉。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恐惧。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黑衣人,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不甘与绝望,直到短剑被缓缓抽出,他的身体才无力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只留下一滩鲜血,在冰冷的石阶上缓缓蔓延。
黑衣人将短剑上的血迹用小矮子的衣服仔细擦拭干净,动作熟练而冷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轻轻地拍了拍手,又有两个黑衣人从下面的山洞走了出来,只听得杀死小矮子的黑衣人吩咐道:“他已经暴露了,就把他的尸体丢到景州捕快能够发现他的地方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小矮子的尸体就这样被刚出来那俩黑衣人抬进了山洞之中,杀死小矮子的黑衣人随后也转身走向了那个冒着滚滚浓烟的山洞,就在他即将踏入山洞的那一刻,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如同鬼魅一般。
“戏就这么演完了?本捕头还没看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