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全部装起来!”
秦若躬身:“赵老板大气!”
这次桌子上面摆了二十块,打包很快,秦若一边把香皂用油纸一块块的包好,一边交代:“这个香皂不能一直放在水里面,也不能在太阳下一直照,最好就是放在屋子阴凉处,这样屋子里面也有香味,还能放的久一些。”
等全部包好,秦若用一个大的油纸袋全部装好:“诚惠一百两。”
赵老板眼睛瞬间瞪大:“多少?”
“一块香皂五两银子,这里总共二十块,一百两!”秦若声音温和:“或者,赵老板今天不想全部带回去?那咱们先带几块?”
“不用了,全部带走!”赵老板咬了咬牙,伸手摸出自已的钱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以后要是有新的味道出来,就往赵府送一份!”
“是,赵老板慢走!赵老板发财!”秦若把人送出门,换了盆里面的水,把自已的手仔细的洗了一遍,然后重新再桌子上面摆了二十块香皂。
王有生从一边的架子后面出来:“秦姨,你刚刚为什么不躲开?”
“东家说笑了,咱们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东西卖出去,这种小便宜占一点也无妨。”秦若在对待王有生的时候总是要温柔一些。
“可是就算你躲了,他依旧还是要买的!”
“东家可是不喜?”秦若脸色认真了起来,要是东家不喜欢她这个做生意的方法,那她就得换一换,随即她就想起来王小花:“是了,以后要是小花在这,万不能让她看到这些,东家放心,秦若知道了!”
说实话,王有生根本没有想到王小花这边来,在他的想法里面,小花只是在幕后管理而已,不会在前面卖东西,他只是单纯的看着秦若这个样子有点难受。
“秦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后咱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那香料这一块肯定是你在管,这样的委屈咱们大可以不受,咱们的东西独一份的,他们想要买就肯定要找咱们,态度不好的就不卖,这种动手动脚的,咱们也不卖!”
秦若的眼睛瞬间有点热,她转过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成!咱们以后不受这份委屈了!”
“你等等!”
秦若说完就转身去了后院,把自已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换成了一套方便行事的短衫,发髻也拆了重新盘了,浑身的气质瞬间就变成了随和,但随和里面又多了一分坚韧,脸上的笑容也肆意了一些。
王有生对此感觉很满意,转身去了架子后面。
秦若这次再站到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要灿烂许多:“我家新出了香皂,味道清淡,留香持久,大家来瞧瞧啊!”
过路的人目光转过来,但很快又转走,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晃悠着扇子迈着四方步走过来,秦若一眼看出来这个人浑身上下的行头要超过百两,就光是手里面的那把折扇都得超过五十两。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许多。
“小哥,香皂要看看吗?保正你从来没见过的,可以给家里面女眷带上一份。”
那个人把扇子一收:“香皂为何物?”
“你进来一看便知!”秦若在前面热情的引着路。
那个人进来看见桌子上面的香皂好奇的拿了一块在手里面闻了闻,眼睛亮了一下:“花香?还是好几种花香混合的,这个味道如此淡雅,老板娘好手艺!”
“客官夸奖了,您再洗个手试试,这个味道会在你手上停留一段时间,当然要是用来清洗衣物,洗头什么的,这个味道也会停留许久,不会像熏香一样浓郁。”秦若端着重新打好的水过来。
等试完之后,那个人脸上的满意就更加明显了:“不错,没想到你们这穷乡僻壤的竟然还有如此好物,你这个还有多少?本少爷全都要了!”
秦若脸上的笑容瞬间更加灿烂,果然是有钱的,连价钱都不问就直接说全要了。
“客官稍等,我们现在还有的存货大概在一百三十块,包装需要一定的时间,您看看您有没有喜欢的香料,您可以慢慢挑选!”
王有生拿着包装纸从里面走出来,开始帮忙包装。
秦若也没有阻挡,一边动作麻利的包装一边跟那个人交代香皂的存放细节。
那人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这么多的香料愣是一样都没看上,干脆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看着前面两个人忙碌。
香皂包一半的时候,赵老板重新回来了,额头上面还带着汗珠,他却是没想到,家里面的那几个女人这么凶残,一个香皂也值得她们抢破头,二十块愣是不够分!
“秦掌柜,你这个香皂还有没有货?有的话全部给我抱起来……”
“哟,赵老板对不住,这已经被这位客人全买了。”秦若笑着开口:“要不然您再等两天,等我再做一些到时候给您送府上去。”
“那可不行,我可是你的老顾客了,你怎么能全部卖给别人?”赵老板伸手就想抓秦若的手,被她往后面退了一步躲开了。
赵老板显然没有想到秦若能躲开,再加上铺子里面还有其他人在,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秦掌柜这是何意?”
“赵老板,我刚刚说的很清楚,已经全部卖出去了,要不然您就看看这些香料有没有喜欢的,要不然您就等两天,我这还有客人恕不远送!”秦若的声音冷了下来。
“好好好,这是有了小相好了?你个贱……”赵老板的话没说完就被王有生直接暴起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面。
“听不懂人话?已经全部卖完了,再嘴里不干不净的,我就帮你好好漱漱嘴!”
椅子上面的人收起折扇,看着那个突然起身像一头凶兽般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兴趣,这个孩子出手的力道,速度,包括打人的位置都是老手。
一个孩子,出手怎么能如此老辣?
最关键是,他这一拳只会让对方疼的说不出来话,却不见得能留下什么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