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安坐在桌边朝闫楼月说:“过来用早膳。”
“好。”
闫楼月在萧祈安身边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饭,全都是自已爱吃的。
吃完早饭后,闫楼月问:“一会儿要进宫吗?”
“不用。”
闫楼月又问:“你一会儿有事吗?”
“我一会儿要处理些公务,下午便没事了。”
“那中午一起吃午饭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好,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约好中午一起吃饭,萧祈安便离开了。
萧祈安离开后,闫楼月问水苏:“昨晚我进浴房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水苏笑着说:“您昨晚喝醉了,进去没多久就晕在里面,还是王爷进去将您抱出来的。”
那一小杯酒就醉了?闫楼月对自已的酒量感到无语。
“我衣服还没脱吧?”
“王爷是用寝衣裹着您抱出来的。”
意思就是脱了,闫楼月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窗外传来两个丫鬟的说话声。
丫鬟一:“新婚第一天,王爷不陪着王妃,竟去处理公务,看来是真的对这位王妃不上心。”
丫鬟二:“不上心怎么可能亲自求娶,可能是公务比较紧急。”
丫鬟一故作高深的说:“你是新来府上的,有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丫鬟二好奇的问:“什么事情?你快同我说说!”
丫鬟一:“王爷在京郊紫云山上有一处别院你知道吧?”
丫鬟二:“知道。”
丫鬟一:“那你知道别院为什么要建在紫云山上吗?”
丫鬟二:“不知道。”
丫鬟一:“因为王爷的心上人喜欢泡温泉,所以王爷特意为其在有天然温泉的紫云山上建了一处别院!”
丫鬟二:“真的吗?那你可知王爷的心上人是谁?”
丫鬟一:“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认识别院的一个丫鬟跟我说,她刚去别院时因为迷路走到温泉去了,然后看见王爷与一女子在行云雨之事。”
丫鬟二惊讶道:“真的吗?那王妃岂不是可怜?”
屋内,水苏听不下去了,愤愤的说:“王妃,我这就去把她们赶走!”
闫楼月笑着说:“不用,看我的。”
闫楼月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脸上挂着假笑,说:“说这么久口干了吧,外面还这么冷,不如进来喝点水接着说。”
两个丫鬟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闫楼月站在窗口看着她们微笑。
寻常人听见自已的新婚夫婿早有心上人不应该黯然神伤吗?
可这位王妃竟还笑得出来,看来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这么想着,两个丫鬟惊慌下跪,异口同声的说:“奴婢不是有意的,王妃恕罪!”
闫楼月无语的抿了抿嘴。
都特地跑到她屋子的窗外说了,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闫楼月收起脸上的假笑,说:“去房间门口站着,没我的吩咐不许离开。”
两个丫鬟按照闫楼月的话,在房间门口站着。
闫楼月没打算花时间处理她们,就让她们站着,等萧祈安来处理。
两个丫鬟在门口心惊胆颤的站着,寒风侵袭下,脸和手脚都冻僵了,却不敢动一下。
萧祈安回来经过她们时,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后进屋。
一进去,萧祈安就问闫楼月:“屋外那两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闫楼月看向水苏,水苏心领神会,出去将两个丫鬟带了进来。
闫楼月看着两个丫鬟说:“把你们在窗外说的话再说一遍,让王爷听听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那些话,两个丫鬟哪敢当着萧祈安的面说。
“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奴婢知错了,求王妃放过我们吧!”
萧祈安沉下脸,说:“按王妃说的做,不然将你们拖出去杖毙。”
两个丫鬟停下磕头的动作,浑身发着抖将之前说的话重复一遍。
脸色越说越苍白,声音越说越低。
两个丫鬟说完后,萧祈安目光不善的问:“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一个丫鬟指着跪在她旁边的另一个丫鬟,说:“是她给奴婢钱让奴婢配合她的!”
萧祈安眼神犀利的看向被指认的丫鬟,那丫鬟被萧祈安吓住,一下子全部交代了。
“是莫二小姐,她昨日来赴宴,找上奴婢,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这么做的。”
这位莫二小姐是武安侯之女莫新瑶,萧祈安的爱慕者之一。
萧祈安和她哥哥武安侯世子莫寒柏交情颇深。
莫新瑶缠着莫寒柏见过萧祈安几次便觉得自已对萧祈安来说与其他人不同,一直认为萧祈安会娶她。
所以萧祈安娶了别人,她十分生气,便在昨天的婚宴上买通丫鬟来挑拨离间。
萧祈安将门外的临潼叫进来,说:“将这两个丫鬟赶出府去。”
“是。”
临潼一手一个,将两个面如死灰的丫鬟带了出去。
萧祈安看着闫楼月说:“她们说的那些我可以解释。”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我都饿了。”
萧祈安仔细观察,没发现闫楼月情绪不对,才说:“好,先吃饭。”
吃完饭,两人依旧坐在桌边。
萧祈安神色认真的说:“在紫云山建别院是因为我身体的问题,跟任何人无关,而且我从来没有跟别人做过逾矩的事。”
闫楼月好奇的问:“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
“好吧,那你真的有心上人吗?”
“有,那个人就是你。”
闫楼月的心情从遗憾变为惊讶。
闫楼月挺满意萧祈安的,但是他有心上人,所以闫楼月遗憾萧祈安和她做不成真正的夫妻。
但萧祈安却说心上人是她,闫楼月是真的惊呆了。
闫楼月没说话,萧祈安便接着说:“我之前说我们见过是你忘了,你还记得吗?”
闫楼月点头,问:“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第一次见你,我六岁,不会凫水的你奋不顾身的跳下水救落水的我。
第二次见你,我十五岁,身受重伤晕倒在荒野,你将我背到医馆让大夫救活了我。
第三次见你,我十八岁生辰,高烧不断,你照顾了我好几天,还为我过生辰。
第四次见你,我二十岁,四皇子逼宫,我带兵清剿时受伤,你又出现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