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苏将小女孩怀里的包袱拿开,将她牵起来,说:“我带你去找点东西吃。”
水苏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小女孩来到厨房。
这会儿厨房已经没人了。
进去后,水苏点燃蜡烛,厨房亮起来。
水苏翻了翻,找到一些晚饭剩下的饭菜,但是已经冷了。
灶膛里的火也熄了。
水苏找了个熬药的小炉,往里面放了一层干草,上面放上木炭,准备点燃的时候,小女孩拽了拽她的袖口,说:“姐姐,我吃冷的就行了。”
水苏一边点燃干草,一边说:“这个天气怎么能吃冷饭,等着,很快就好了。”
水苏一边往炉子里加干草,一边扇着扇子,很快木炭被烧红。
水苏拿了个砂锅,把饭菜一起放进去,翻炒热了之后,端给小女孩,说:“好了,快吃吧。”
小女孩说了声谢谢才开始吃。
小女孩很快就吃完了。
她吃饭的时候,水苏用水把燃着的炉子浇灭,收拾好放回去。
等小姑娘吃完,把砂锅洗了,才带着她回去。
回到屋子,水苏问:“刚刚怎么睡在地上?”
小女孩低着头说:“我不知道哪张床是我的。”
水苏拍了拍她的头,说:“左边的床和衣柜都是你的。”
水苏帮她把包袱里的几件衣服放进衣柜,然后出去提了桶热水回来。
带着小女孩一起洗了脸和脚,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水苏起床的时候,小女孩听到动静也跟着起了。
水苏一边叠被子,一边说:“你又不用做事,再睡会儿吧。”
“不睡了。”
水苏收拾好后,看着也收拾好的小女孩,带着她去吃早餐。
一出门,水苏说:“你记住去厨房的路,一会儿吃完饭我要去伺候王妃,不回来了,你自已回来,中午和晚上你自已到厨房去吃饭。”
“好。”
“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陶春草。”
“春草?是哪两个字?”
“春天的春,野草的草。”
水苏皱了下眉,问:“你爹给你取的名字?”
“不是,是我娘取的,她说希望我像春天的野草一样生长。”
听完春草的解释,水苏勾了勾唇,说:“你娘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春草笑了,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苏。”
到了厨房吃完早饭,水苏和春草准备离开的时候遇见了过来吃早饭的蒋玉泉。
春草牵住蒋玉泉的手,喊了一声爹,然后看向水苏问:“水苏姐姐,我可以跟着我爹吗?”
“可以,那我先走了。”
水苏走后,蒋玉泉问春草:“昨晚可还适应?”
“适应,昨晚睡的床可软了,被子特别暖和,水苏姐姐对我也很好。”
怕蒋玉泉担心,春草没说自已昨晚饿肚子的事。
蒋玉泉吃完,带着春草一起去上工。
现在天气渐暖,正是忙着种植花草的时候。
蒋玉泉第一次来,其他几个花匠不敢让他栽种,怕他弄坏了花草。
所以就让蒋玉泉先负责松土,他们栽种的时候,给他讲解需要注意的地方。
水苏来到闫楼月住的院子时,闫楼月还没起,就站在门口等着。
直到闫楼月醒来叫她,她才让其他人去准备洗漱用具,自已进去伺候闫楼月起床。
闫楼月吃早饭的时候,外面的丫鬟进来,说:“启禀王妃,赵管家求见。”
“让他进来。”
“是。”
丫鬟出去后,赵管家进来了。
赵管家弓着身子说:“小人拜见王妃。”
“赵管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禀王妃,养着的那对大雁死了一只,您看该怎么处置?”
萧祈安下了早朝后留在宫里指导小皇帝处理政务,还没回来,管家这才把事情报给闫楼月。
闫楼月皱着眉问:“怎么会死了?”
“冻死的。”
“冻死的?”
“嗯,饲养的人没关窗,那大雁不知怎的从笼子里跑出来飞到了屋外,今早饲养的人发现时已经死了。”
“挖个坑埋了吧。”
“是,小人告退。”
管家走后,闫楼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但越想越觉得不吉利,没心思继续吃,放下筷子对水苏说:“让人收下去吧。”
“王妃您都没吃多少,再吃一些吧。”
“不吃了,收下去吧。”
早上吃的不多,没到吃午饭的时候闫楼月就饿了。
但又快到吃午饭的点了,现在吃了,一会儿吃午饭又没胃口。
所以闫楼月干脆饿着等吃午饭。
吃午饭时,萧祈安已经回来了。
两人一起吃的午饭。
闫楼月饿了,吃的比往常的多。
吃完饭,萧祈安问:“你午饭怎么吃这么多?没撑着吧?”
“早上没吃多少,饿了。”
“早上没胃口?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管家说有只大雁被冻死了,最冷的时候都没冻死,开始回暖了却冻死了,我总感觉不太吉利,就没心思吃了。”
“别想太多,只是一只大雁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嗯,对了,蒋玉泉在府里做什么?”
“不知道,我让管家看着安排的。”
“那你跟管家说一下,他带来的小孩不用安排她做事。”
“好,我会交代管家的。”
过了十来天,蒋玉泉和陶春草都适应了王府的生活。
萧祈安派去调查蒋玉泉的人也回来了,蒋玉泉没有撒谎,所以不再有人暗中盯着他。
陶春草不需要做事情,于是每天都跟着蒋玉泉,经常给几个花匠送送水、递递锄头、运运肥料什么的。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几个花匠都很喜欢陶春草这个乖巧、勤快的小孩。
家里有孩子的,还会揣几块糖来哄陶春草。
又过了一段时间,陶春草每天吃饱睡好,又不用干活,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
一改之前面黄肌瘦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可招人稀罕了。
这天,郑知韵磨着萧蔷带她来摄政王府找闫楼月。
一见到闫楼月,郑知韵跟撒欢的二哈似的,笑着扑进闫楼月怀里,甜甜的说:“皇舅母我好想你呀~”
闫楼月抱着她,说:“我也想韵儿了。”
闫楼月边rua郑知韵的脸蛋,边喊了萧蔷一声皇姐。
萧蔷应了一声,问:“之尧不在?”
“在书房和水部郎中、水部员外郎商议水利工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