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楼月拉着小孩躲在假山后面,问:“后宫最受宠的妃子是谁?”
小孩回答:“是贵妃。”
“贵妃身边的人是不是很嚣张?”
小孩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爱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行。”
“好吧,那你乖乖在这等我。”
闫楼月走出假山,正大光明的朝御膳房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管事嬷嬷拦住了。
嬷嬷盯着闫楼月问:“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宫的?”
闫楼月瞥了一眼嬷嬷,说:“我可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你也敢拦?”
嬷嬷被闫楼月唬住,收回手,笑着说:“原来是贵妃娘娘的人,可是贵妃娘娘对今日的午膳不满意?”
“嗯,贵妃娘娘不喜欢送去的菜色,让我来重新拿几样。”
“可午膳都是按照贵妃娘娘以往的喜好准备的。”
“天天都是那些,贵妃娘娘吃腻了换换口味不行吗?”
“自然是行的,贵妃娘娘要些什么您说,我这就去让厨子做。”
“我先看看。”
闫楼月看到桌上摆着不少做好的菜,拿了个食盒选了几个菜。
嬷嬷跟在她后面说:“公公不如稍等一会儿,现做的味道更好。”
闫楼月拿了碟酥饼放进食盒后,动作很重的把盖子合上,说:“我等得了,贵妃娘娘等不了,就这些了。”
“公公说的是,那公公慢走。”
闫楼月提着食盒来到假山前,看见探出头的小孩,朝他招了招手。
小孩出来后,闫楼月把手里的食盒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走,回去吃饭。”
回到小孩的寝殿,闫楼月把食盒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一只烧鸡、一盘红烧肉、一盘豌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粥和一碟酥饼。
闫楼月把粥放到小孩面前,说:“饭不好拿,你就喝粥吧。”
小孩捧着碗吃了起来。
等他把一碗粥喝完,闫楼月掰下一个鸡腿放在他碗里。
然后自已拿了另外一个鸡腿吃起来。
烧鸡吃了大半,红烧肉和豌豆被吃完了。
吃的差不多后,闫楼月拿起一个酥饼,打算尝尝味道。
一口咬下去,里面是板栗馅,闫楼月嚼了嚼咽下去,说:“这饼还挺好吃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小孩自已拿了一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应该是不喜欢吃。
不过闫楼月喜欢,吃完手上的,又拿了一个。
小孩问:“你是冒充贵妃宫里的人进去的吗?”
“对啊。”
“如果被贵妃知道了,你会死的。”
“她找得到我再说吧。”
“宫里到处都是贵妃的人,想找到你很容易。”
“那可不一定。”
“你是有什么办法吗?”
“小孩子问题不要那么多,吃饱了就睡午觉去。”
小孩闭了嘴,没有再问,乖乖的上床躺下。
闫楼月也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随后就醒了过来。
见她睁开眼睛,萧祈安问:“是不是梦见你跳下水救我了?”
闫楼月坐起来,点了点头,问:“那个宫女真的被淹死了吗?”
萧祈安没想到闫楼月一开口问的是这个,沉默了几秒,说:“是,你会觉得我做的过分吗?”
“虽然她真的死了,但也是因为她自已先起了害你的心思。”
说完这个,闫楼月抓住萧祈安的手,问:“那个发着蓝光的珠子是什么?”
“是鲛珠。”
“鲛珠?”
萧祈安握紧闫楼月的手,说:“其实我不是人类。”
闫楼月愣愣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鲛人。”
闫楼月一整个呆住了,这冲击力不亚于有人说这世界上有龙。
想到这,闫楼月问:“你们这个世界有龙吗?”
“自然是没有的,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可是对我来说,鲛人也是传说。”
“那现在不是了,我真的是鲛人,那颗珠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确实,那颗珠子真的让自已能在水里呼吸,做不了假。
闫楼月眼睛亮亮的问:“那你可以变成鲛人的样子给我看看吗?”
“现在不行,我是鲛人的秘密不能暴露,府里人太多了,等我带你到紫云山别院去变给你看。”
“你在紫云山建别院是因为这个?”
“对,因为我的鲛珠给了你,所以我不能一直维持人形,每年有一段时间会变回鲛人的样子。”
“那你把鲛珠拿回去吧,在我这里用处也不大。”
“取回鲛珠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不想知道。”
“我想,你快说嘛。”
萧祈安凑到闫楼月耳边,低声说:“行房事。”
闫楼月的脸和脖子一下子就红了,萧祈安轻快的笑声响起,闫楼月的脸更红了。
“你看,我就说你不想知道。”
闫楼月倒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已的头,说:“你别说了!”
萧祈安把被子拉开,说:“我不说就是了,别把自已闷坏了。”
闫楼月重新坐起来,萧祈安见她还有些害羞,主动说:“我睡醒后发现你带着我的鲛珠消失的无影无踪,画了你的画像找遍皇宫都没找到你,不过还好你带着我的鲛珠走了,不然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
闫楼月想到那焦糊的饭和没有油水的菜,问:“你小时候不会每天都被人虐待,吃不饱饭吧?”
萧祈安笑着说:“没有,我身边有外祖父派来照顾我的人,当时是有你在,他们怕暴露,所以才把宫里准备的食物拿给我。”
“还好外祖父厉害,没让你遭罪。”
萧祈安握了握拳,紧张的问:“这次母后有出现吗?”
闫楼月摇了摇头。
萧祈安心里的期待破灭,略显失落。
闫楼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转移话题问:“湖里的人救上来没?”
“没有。”
“她死了?”
“也没有。”
闫楼月疑惑的问:“没救上来也没死,这是什么意思?”
“落水的人是苏皎皎。”
“什么?怎么会是她?!”
“临潼把她救上来后,她已经没气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又活了过来,而活过来的这个苏皎皎说自已会医术,但真正的苏皎皎从未学过医术,最重要的是她叫你月月。”
闫楼月大惊,说:“你的意思是真正的苏皎皎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苏皎皎是认识我的苏皎皎。”
萧祈安点头。
这情况也太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