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涟的沉默让何乐十分不悦,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找萧恪说出当初的真相,断了你的富贵路。”
邱涟连忙说:“我又没说不给,只是我现在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你得给我时间。”
“明天在老地方见不到银子,我就让萧恪见到我。”
何乐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邱涟每隔几天就会主动给何乐钱,但距离上次给何乐钱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所以邱涟没有怀疑何乐为什么这么急要钱。
邱涟回到房间,挑挑拣拣选出了几件她不常戴的首饰,让丫鬟偷偷拿出去当了。
换回来六十多两银子。
给了丫鬟二两。
邱涟原本的丫鬟因为推“苏皎皎”下水,在邱涟被赶出去之后就被发卖了。
现在这个丫鬟是萧恪重新安排的,跟邱涟并无情谊,砸钱是最快收买丫鬟的办法。
不过邱涟暂时还不相信这个丫鬟,所以放银子的时候是她自已亲自去的。
邱涟和何乐的老地方就在靖王府后门出门左拐的第一条巷子。
邱涟抽开巷口墙壁的一块砖头,里面是个空洞,将银子放进去,然后又将砖头放回去。
放好银子又将一根布条放在巷口的大树下,用石子压好。
做完这一切就立马离开了。
何乐其实早就来了,但是他被人打的满脸是伤,怕被邱涟发现,所以一直躲着。
等邱涟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拿银子。
拿着银子,何乐径直去了赌场。
前段时间,他输光了自已所有的家当还倒欠赌场三十两银子。
联系不上邱涟,他没钱还赌场,一直东躲西藏,昨天来找邱涟回去的路上遇见了赌场的打手,被打了一顿。
何乐跟邱文立一样都是赌鬼,不过他比邱文立有分寸,赌的都是些小钱。
虽然也是输多赢少,但邱涟经常给他银子,所以他长期赌博也没有出过事。
这次会输的倾家荡产,是因为苏皎皎跟何乐常去的赌场通了气,让他们把何乐拉下水。
赌场想要整一个常年沾赌的人那可太容易了。
赌场让何乐稳赢不输,赢的钱越来越多,何乐自然越赌越大。
等到他靠赌赢到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时,让他一下子全都输了个精光,欠下赌场的赌债,然后派人催债。
只不过苏皎皎的目的是让何乐去跟邱涟要钱,所以赌场只是象征性的催了几次。
不知内情的何乐还自认为是自已躲的好。
昨天赌场的打手也是偶然遇见何乐的,但遇都遇上了,不催下债说不过去,所以何乐就挨了顿打。
何乐还了赌场三十两银子,还剩二十两。
于是又加入了赌局。
虽然曾经输的倾家荡产,但倾家荡产之前赢得的巨额财富足够让人为之癫狂。
既然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只要及时收手,就不会重蹈覆辙。
这就是赌徒的心理。
可惜这是为何乐设好的陷阱,他注定会输。
在人为的控制下,何乐的二十两银子很快输的只剩一两,然后又靠着这一两银子逆风翻盘,赢的盆满钵满。
然后又开始输,输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再次逆风翻盘。
直到何乐赌红了眼,失去理智沉迷进去后,就再也没赢过,刚到手的五十两银子一分不剩。
不过这次没有让他欠赌场的钱,正是因为没欠债,何乐坚信再来一次自已肯定能赢。
所以何乐又去找邱涟要钱去了。
刚给了五十两,何乐又来要钱,要的还不少,邱涟怀疑了。
把钱放到老地方,假装离开,实则躲了起来。
等何乐来拿着钱离开的时候跟上了他,看见他进了赌场。
有邱文立在前,邱涟格外清楚沾上赌会是什么下场。
邱涟在外面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何乐出来,只好先行离开。
结果一回到靖王府却发现萧恪在她的屋里等着她。
见到萧恪,邱涟心虚极了,脑子飞速运转。
要是萧恪问起自已去了哪里该用什么借口搪塞。
结果萧恪没问她去了哪儿,而是问:“你母亲情况如何?”
邱涟被问懵了,下意识的说:“啊?”
“不是说你母亲生病了你回去探望吗?”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邱涟顺着萧恪的话说:“多谢世子关心,母亲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累坏了身子。”
邱涟说完,萧恪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她,说:“你家里的事情我听说了,拿去给你母亲补贴家用吧。”
邱涟看着银票眼睛都直了,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缺钱!
邱涟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眼带泪光,含情脉脉的说:“多谢世子,我就知道世子您心里是有我的。”
萧恪从前就吃这一套,现在也不例外。
伸手一拉,就把邱涟拽到了怀里。
邱涟软下身体,紧贴在萧恪身上,一手勾住萧恪的脖子,一手顺着萧恪的胸膛渐渐往下。
丝毫不顾及站在一旁的丫鬟。
妻子和妾室都没了,萧恪旷了许久,此刻邱涟刻意勾引,萧恪哪里还忍得住。
让丫鬟退下,然后抱起邱涟上了床榻,滚作一团。
缠绵过后,心满意足的萧恪抱着邱涟说:“从今日起恢复你姨娘的身份。”
邱涟大喜,说了句谢谢世子,然后又勾着萧恪陷入情事之中。
等萧恪离开,丫鬟进去帮邱涟梳妆。
邱涟摸着手腕上的玉镯问:“屏霜,是你跟世子说我母亲病了我回去探望的?”
“是奴婢说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屏霜跪下,情真意切的说:“奴婢从前只是负责洒扫的丫鬟,时常受人欺负。
可被拨来照顾您后,往日欺负奴婢的人见到奴婢都要敬奴婢几分。
而且您还打赏奴婢,奴婢能有如今的日子都是您给的,所以奴婢自然也要帮着您。”
邱涟满意极了,说:“只要你对我忠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奴婢愿为您效劳。”
经过这件事,邱涟对屏霜的信任大大提高,不再像之前那样防着屏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