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她们这种市井小民肯定是不能怠慢的,昨天便询问了公子哥的住处,打算今日一早去门前等着带路。
但是被拒绝了,说是只需要告诉他,她们住哪里他可以自已来找他们。
没办法,张大彪就让张小丫在村口等着,自已和娘子则把家里整理整理。
很快,张小丫就发现远处出现了一行人,一个公子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仆人和一个护卫。
此行正是赢徵带着三宝、盖聂和净事房太监。
张小丫立即跳下树上前迎接,高兴的喊道:“公子,公子你真的来了。”
赢徵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感觉有点眼熟,但又认不出来,于是问道:“姑娘,你是?”
张小丫笑嘻嘻的说:“公子,我是昨天张屠夫的伙计呀,也是他的女儿,我叫张小丫。”
“哦~!”赢徵恍然大悟:“那你昨日为何那种打扮,你看起来也挺漂亮的嘛。”
闻言,张小丫撇了撇嘴:“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多了,我们这种小民一个也惹不起。要是不扮的丑些,就会像半个月前我们村二丫那样被抢走了。”
赢徵一听骂道:“狗日的,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县衙就不管吗?你们怎么不去报官呢?”
张小丫看着赢徵说道:“公子,你觉得没有那些当官的支持,他们能光明正大的抢人么?”
“好吧。”赢徵摊了摊手,他也是反应过来了,这种事情在他前世都发生不少呢,更何况现在这种封建时代。
没有再聊,他们跟着张小丫向着她家走去。
进村后只有一条大道,大道又分出一些小的道路,小道两旁有些低矮院墙,院里一栋泥巴搭的平房和一个养殖牲畜的棚子。
跟着小丫左拐右拐来到其中一个院子前,小丫大声喊道:“爹娘,公子来了。”
和张大彪寒暄几句后,便进入了小院,张氏准备好一些茶水递了上来,这是张大彪昨天回来时去茶摊买的,平时他都是喝白水。
看着杯中的廉价茶叶,赢徵也没有嫌弃,端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对张大彪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家猪仔,另外叫你买的石灰也拿出来。”
张大彪赶紧让张小丫去拿石灰,然后带着赢徵来到猪仔这边。
此时圈里的小猪仔们正欢快的玩耍着,丝毫不知道,自已的猪身即将迎来最黑暗的一刻。
赢徵一挥手,净事房太监就上前去抓起一只来,在赢徵的指导下将小猪仔用脚踩住。
然后用刀在它屁股上划出两个口子,用力一挤就出来两颗圆滚滚的蛋蛋,随后手起刀落,小猪仔就失去了幸福,最后再用石灰水抹上消毒。
以上是公猪的阉割教程,接下来是是小母猪。
只见太监又在赢徵的授意下抓起一只小母猪,这回是肚皮朝上踩住,在它两腿之间划开口子,用钩子在里面勾出一条粉嫩的带子,同样手起刀落,抹石灰水。
指导完成后,赢徵就回去喝茶了,留下太监在一旁伴随着猪仔的惨叫声卖力的进行阉割。
张大彪则在一旁专注的看着,他的直觉告诉他,郑公子的方法应该会很有用。
郑公子是赢徵在外面的化名,跟他的名谐音。
在场唯一感到不适应的就只有盖聂了,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种事情总有一种胯下凉凉的感觉。
等了一会,猪仔们都停止了惨叫,一个个都蜷缩在母猪旁边哼哼唧唧的。
张大彪这才回到赢徵这边,不确定的问道:“公子,就这样阉割了,就能让猪肉不骚了?”
赢徵挥了挥手,等三宝拿出十锭银子放在桌上后,才缓缓开口:“这些小猪仔被阉割后,就被断了情欲,不会再相互打架,也不会因为雄激素变骚,长肉也更快。”
“你先给我养着,半年以后我会再来,你有好好喂养的话,到时就有差不多两百斤了。”
随后,赢徵一行在张大彪半信半疑之间往回走去。
他现在到是要回去看看这京城的县令是怎么办事的,老子虽然说要当暴君,但那也只是针对世家门阀而已,谁要是动了老子的根基,那老子还怎么当皇帝?
说来也巧,本来十天半月都没啥事的县衙,今日正好来了一场官司。
大堂内站着两帮人,一边是一个书生学子,另一边是一个瘸腿老太和两个壮汉。
书生是被告,老太是原告,那俩壮汉是她儿子。
老太向县令告这书生骑毛驴撞她,把她腿撞断了,她身后俩儿子也在一旁作证。
那书生气的不轻,但又说不出脏话来,只能在那不停重复着岂有此理。
赢徵在门口看着,转头问起旁边的一人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说:这老太明明原先就是个瘸子,在路上摔倒了,书生不过是上去扶她。
哪成想老太起来后,直接抓着书生不放,还大喊是他撞了她,把她腿撞断了。
老太刚刚喊了两声,那两个壮汉就跳了出来,说他们是老太儿子,亲眼看见书生撞了老太。
书生气不过,跟他们理论起来,最后报了官,到了县衙,老太又直接诬告起来。
碰瓷!
赢徵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看来这碰瓷到哪都不缺啊,他倒要看看这县令要怎么断案。
堂上,坐着的是一个胖胖的县令,端坐在案前,一张方方正正的脸,眯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一样。
只见县令开口对着书生问道:“这位公子,她们都说是你撞断了老太的腿,你给本官说说,可是如此?”
书生连忙回答道:“老爷,事实并非如此。本是学生骑着毛驴行走在街上,看见这瘸腿老妪在路上摔倒,学生本着助人为乐的想法,上前去小心搀扶起她来。”
“哪曾想,那老妪反倒诬蔑学生撞断她的腿,她的两个儿子也随即出现,是她们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还请老爷明察。”
书生把事实娓娓道来,身为读书人,他是应召前来京城求学的,他认为公道自在人心,县令一定会为他证明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