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人这时与他们关在一起,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光是他们的眼神也吓得那人瑟瑟发抖,让他心里也是非常后悔当初接下这个任务。
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大战在即,内部的所有不确定因素当然是要优先解决掉的。
翌日,双方都早早的埋锅造饭让将士们吃饱喝足。
天刚蒙蒙亮,司马齐天便命令大军向着蒙恬所在的城池进军。
蒙恬这边也是直接来到城墙上等待着,不过城墙上站着的不是全部的士兵。
毕竟他们人数少,要是全部上城墙会被敌人累趴下的,况且那个城墙上能站十万人啊。
蒙恬把士兵们分成四部分,三万人为一队轮流防守城墙,每队坚守四个时辰,一天下来正好十二个时辰,剩下的一万人则在城门处等待命令。
初秋的早晨微微有些凉意,但将士们的眼中却仿佛充满了烈焰,这些帝国的蛀虫们,不仅不听从陛下的命令,竟然还敢造反。
这是赤裸裸的亵渎,他们将要用实力来告诉这些渣滓们,什么叫做尊重,不听话的都要死。
蒙恬平静的站在城头,静静地看着远处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黑线,他知道敌人就快要到了。
看了看自已的部下们,他开口喊道:“命令,各自就位,弓弩手先用常规弓弩,待敌军进入射程后立即射击。”
“敌人接近城墙后再用连弩进行快速射击,三弓床弩主要针对敌方攻城器械,打掉敌人的撞车。”
攻城的时候骑兵基本上发挥不出作用,毕竟厚重的城墙和城门不是马儿能撞得开的,并且骑兵也不可能有盾兵那么大那么厚的盾牌,攻城完全是活靶子。
而且三弓床弩射速慢用来攻击敌方炮灰部队不值得,敌人的云梯也不用照顾,所以蒙恬直接命令他们针对撞车这类的器械。
接到命令的士兵们很快便进入了战斗状态,一个弓弩手带着两个辅助来到女墙后面,安静的等待着敌人靠近。
另一边,司马齐天三人骑着马走在精锐部队的中心,旁边举着帅旗,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
队伍的最前方是炮灰军团,正紧张兮兮的走着,中间还带着巨大的攻城器械。
后面是普通军团,一个个吊儿郎当的行军,看着前方那些炮灰脸上尽是不屑与傲慢,暗自叹息为何不是他们来打头阵。
最后面才是司马齐天他们率领的精锐军团,一个个神情自若,不紧张也不自大,他们都是真正被家族拉出去经历过小规模战争的精锐。
很快,联盟大军便来到了距离城墙不足三里处。
司马齐天让人通知前面的炮灰部队,让他们举着盾牌前进,时刻注意城头朝廷守军的动向。
命令很快下达,炮灰们不得不开始前进,前排的盾兵提起大盾双眼注视着城墙开始缓缓推进。
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撒在地上的铁菱角,随着军阵的推进,两边的部队正式进入了铁菱角的区域。
惨叫声不断从两边传来,那是人们踩到铁菱角后忍不住发出的声音,但是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停下,只能一边清理脚下一边前进。
很快整齐的军阵便被打破,中间快两边慢,变成了一个凸字型。
领头的小队长眼见两边没人跟上,连忙叫住手下:“停下,快停下,等两边的兄弟跟上来一起走。”
这时他身旁一个士兵拉了拉他,然后一脸焦急的指了指天上:“队长,趴下!”
原来是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的推进到了离城墙还有八百步的距离,上面的弓弩手立马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本来秦军的抛射距离只有五百多步接近六百步,但现在他们是在城墙上,比起平地高出十几米,直接能够到八百步的距离。
一波箭雨落下,刚刚还在听队长喊话的人,还有两边清理铁菱角的人瞬间倒下一片。
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也没想到秦军弓箭的攻击范围如此之远。
不少人都被自上而下袭来的箭矢穿透,无声的倒在进攻路上,这一幕让早就怕得要死的人直接崩溃。
丢掉手中的武器就往回跑,小队长们喊都喊不住,甚至个别小队长也在逃跑的人当中。
后面的司马齐天听到传令官的汇报,顿时火冒三丈,直接下令让普通部队兼任督战队,遇到逃跑的直接砍,这才让炮灰们重新回去继续进攻。
吃过刚才的亏之后,这些炮们也算是有了一点经验,虽然依旧害怕,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出现脱节。
往往是走上一段距离后就停下来清理路面,让再往前推进,同时还会把盾举在头顶防御天上的箭雨。
对此蒙恬都没阻止,在他们清理路面的时候,他也在组织城内的民兵搬运守城用的箭矢、巨石和火油等物资。
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炮灰们才前进了五百步的距离,尽管后面的军官一催在催,但他们就是慢吞吞的。
毕竟冲得太快最后死掉的也是他们,他们不想这么快死,至少能多活一会算一会了。
不过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他们现在就来到了蒙恬布置拒马的地方,到了这里他们不得不打开盾牌,手动去推开这些笨重的拒马。
而这也给了上面弓弩手攻击的机会,往往只要有人钻出来就会被好几支箭射死,一时间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
直到后面传来命令,让他们不惜代价也要搬开挡路的拒马,不然就军法处置。
没有办法的他们只好放弃继续龟缩在盾牌之下,齐心协力的上去搬动拒马,当然迎接他们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直到此刻,他们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战争,什么叫人命如草芥。
炮灰们一个又一个的上去,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就倒下了好几千人,城墙上射来的箭雨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最后在付出五千人才搬开一小半拒马的代价下,他们又一次崩溃了,不顾一切的向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