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薇炎娜四人外显的神情变化,路屿洺听闻此事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以她的见闻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这这,太可怕了,无声无息就能替换一个人,想象那种场景,熟悉的人被不知名替换,然后还亦如往常一样和你相处生活,一股寒毛战栗的感觉从脊椎窜到大脑,无形的恐惧不自觉出现在心中。
不过就在这时凯莉娜温暖的手放在了路屿洺的小脑袋上,温暖的感觉从那只手掌传来,驱散了身上因恐惧而出现的寒冷,渐渐回过神来的路屿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还好凯莉娜一把扶住路屿洺,才不至于坐倒在地。
我还在一手抱一个迪亚奥和希伏娜,两人就像两只小鸡仔一样,摸起来软软的,暖暖的……
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凯姐,那你怎么确定我还是我呢?”
凯莉娜:“时之虫总不能自已说出来自已的事吧?”
“那万一这是个连环套,为了博取你们的信任,故意说出来呢?”
凯莉娜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说起来也有这种可能……”
在我的视角里,凯莉娜的眼神仿佛透彻了我的心灵,一种衣不遮体被人观察看透窥视的感觉在精神力和肉身同时蔓延。
下一刻这种感觉便消失了,凯莉娜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其实我在给你解释时之虫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毕竟至高都九个了,杀时之虫也杀了不少,留点检测的手段很正常吧?不过就是这个魔法不太好,因为,呃,你发育的挺好的……”
原来刚刚的感觉已经是延迟后的了,我大概明白了,这玩意应该被检测的人根本发现不了才对,我能感觉到肯定是凯莉娜确定安全后故意的,所以刚刚那个衣不遮体的感觉……
靠,被人看光了这不是?嗯,好像也不吃亏反正凯莉娜也是女的,况且以后实力强了可以给凯莉娜来个强的,嘿嘿……
凯莉娜的表情微微变化,有些古怪又有些期待,看着我笑容逐渐迷人又危险起来。
“你刚刚又想少儿不宜的事情了吧?”
凯莉娜的话让我心中暗自惊讶。
“别想了,不是读心术,你的表情总写在脸上,刚刚的眼神好可怕哟,像是要吃了我一样火热。”
我赶紧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安慰迪亚奥和希伏娜,我这才发现这俩人还在偷乐,心情早就调整过来了,而且小手还摸向了我的小腹,迪亚奥的玉手是微微冰凉的感觉,希伏娜的玉手温暖无比……
我一把推开俩人:“咳咳,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不准有下次了,被摸过的地方我感觉微微有些火热,心情不自觉有些荡漾,奶奶滴,得亏我是女的,要是个男的过来怕不是要龙抬头……”
路屿洺在凯莉娜的安慰下终于平稳心境,倒不是路屿洺胆小怕事,而是这种事简直骇人听闻,普通夺舍是换个人,这时之虫夺舍就像一个魔鬼伪装,不,甚至说扮演你认识的那个人和你继续生活,这种感觉路屿洺形容不出来,但就是感觉恶心和毛骨悚然。
我倒是能举出例子,因为之前说了至高猜测是什么高纬度生物的意识分身什么的,这好像玩游戏,没错,只不过这个玩游戏玩的是活生生的人的人生,这就很可怕了,当然也很恶心,想想就恶寒。
话说薇炎娜和尤妮丝一直也不怎么说话呢?二人调整的很快,应该是早就知道这类事情和时之虫的存在,至于迪亚奥应该也知道,不过刚刚应该也是真愤怒要暴走了,希伏娜更多是恐惧吧,我也摸不准。
凯莉娜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刚开始脸色阴沉的吓人,后面居然还能跟我开玩笑,心态真好,不过应该是检测魔法完事了,才放心跟我开玩笑吧。
“这一层快点通过吧,这次我来动手。”
凯莉娜的声音带着不可置疑,也没等我们回话就动手了。
仍旧是清风拂面,但除了我们这边所站位置以外可不平静。
狂风以我们为中心掀起,目光所致的景物脆弱的像纸一样被风撕成碎片,白玉门被破灭成粉尘卷进狂风中,墙壁纷纷破碎成尘,露出外面迷宫的墙壁和走廊。
风继续前进,迷宫墙壁被撕成碎块,泥土也加入了风里面,为风填上了土褐色,蓝色的光的源头我们也能看见了,那是犹如水流的液体,正常的水是几近透明的,这个液体是本身就有着蓝色,犹如海中的颜色,但它们没有溶于墙壁的泥土之中,反而单独存在。
视野更广阔起来,蓝色液体就像是嵌入墙体的河流一般,它们的源头在头顶,一块巨大的犹如沙漏一般的东西悬于高空,蓝色液体就是从下面的窄口流出的,而且均匀的分布在迷宫墙壁内,就很离奇,宛如这些东西蓝色液体有着自已的意识一般。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蓝色液体被风吹散,融入狂风的体内,填充上蓝色的色彩。
时间慢慢推移,连那个沙漏也被风分解成碎片,蓝色液体如江河瀑布铺展而下,场面极其壮观,脚下踩的地面早就也化为风的一部分。
我们就静静的飞在凯莉娜一旁看着她的风系魔法,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挡住风的侵蚀和破坏,但是这个破坏力太特喵离谱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挡住,把物体破坏到比灰尘还小的程度,连液体也是,当然风中的蓝色标识蓝色液体还存在着,并不是消失了。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说实话我已经在思考这还是魔法吗?不说毁天灭地,最起码小型灾害的程度了吧?而且我还询问凯莉娜这是全力出手吗?
她的回答是这样的:“这分你怎么看了,能控制住魔法的全力和直接不控制魔法任由魔法自已成长是两种,后者肯定破坏更高,毕竟不受控制,而前者的威力,就看个人水平了,反正现在我没用全力,或者说我已经好久没用过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