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京城的百姓才刚刚睡醒,而【七虹军】早已在城门外集结。
由时怀挂帅,由上官怡、公仪淳、肖濯文以及各军将士组成的军队,已经向着鱼族营地进发。
此时,虞涓早已在营地里,聚集了鱼族士兵,向着京城出发。
两队士兵相向而行,最后在京城外的树林里相遇。
两军对垒,身为主帅的时怀与虞涓走上前,相遇在两军的中间。
“你还是决定了吗?我可以,帮你。”
“我一直都是鱼族人。这辈子,永远属于【俞梁】。”
“我真的可以帮你。”
“我真的,不需要。”
望着虞涓的眼睛,坚定但又有些许的无奈。时怀闭上了眼,挤走了眼泪。
“好吧,”时怀正视着虞涓,用【云兖】的礼仪拜了虞涓,虞涓则以【俞梁】的礼回敬了时怀。
两国交战,先礼后兵。当时怀与虞涓回到各自的军队中,再次看向了对方。是啊,这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
时怀,右手拿出【秦鹤剑】,指向了鱼族的军队:“虞涓,交给我。”
就在一瞬,两方军队冲向了对方,【云兖】的【七虹军】、【俞梁】的【海屿领】,两方的士兵厮杀在一起。
肖濯文来到那些领头的鱼族士兵面前,双手拿出两把枪戟,阻止他们上前。
而公仪淳拿出【凌风刀】,跃向空中,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站在虞涓与其他鱼族士兵的中间;上官怡则站在时怀的右方,右手拿着【水潮剑】,并且召唤出小青鸾。
公仪淳与上官怡包围住时怀与虞涓,隔绝了他们二人与其他士兵。
虞涓看着这一切,对时怀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说服我吗?”
而时怀一改之前的话语:“你我是两方的主帅,我想跟你,公平一战。”
“公平一战?”虞涓听后,摇了摇头,拿出了【海莲灯】,“求之不得。”说着,虞涓便将【海莲灯】划过地面,在自已的面前,出现了许多莲花冲向了时怀。
时怀则立马拿出【秦鹤剑】抵住了莲花,可莲花却在时怀的脚下长出,将要把时怀包住。
时怀跃向空中,双脚踏在【秦鹤剑】上,躲过了莲花,在空中滞留。时怀望向虞涓,而虞涓则使用【海莲灯】,在时怀的身后召唤鲸鱼。
时怀见状,则立马踏着【秦鹤剑】飞翔,妄图逃脱鲸鱼的追击。可在虞涓的指挥下,鲸鱼穷追不舍。
公仪淳看到后,握紧【凌风刀】,想要出手。可上官怡使了一个眼色,按住了公仪淳。
“让我出征,却只让我看着。还不如让我呆在京城,纸鸢节的事,还有收尾工作呢。”
“时怀自已要求的,你就由他吧。将来他成了鹤王,你不是还得在他手下做事。”
公仪淳看向了肖濯文:“都是军长,为什么他可以动手?”
“鹤王要求的。你要是觉得手痒痒,那些士兵就归你了。这里,我看着。”
公仪淳看着那些士兵:按兵力,鱼族士兵的数量不及今日出征士兵的二分之一;按实力,陆地作战,会极大地削弱鱼族的力量。
想罢,公仪淳跃向正在厮杀着的士兵。
在空中,时怀正躲闪着鲸鱼。虞涓看着时怀,在时怀的面前,再次召唤出一条鲸鱼。两条鲸鱼一前一后,堵住了时怀的路。
可时怀则收回【秦鹤剑】,从空中落下。两条鲸鱼重重地撞在一起,炸开了水花。此时此刻,水花落下,就如同一场雨,下在了这场战斗中。
当虞涓疑惑时,时怀从虞涓的眼前冲来。只见时怀踏着【秦鹤剑】,飞向虞涓。虞涓反应过来,连忙在自已的脚下长出莲花,将自已包裹住。
时怀则跃向空中,右手横在自已的身前。【秦鹤剑】也从时怀的脚下出现在时怀的右手上。时怀右手拿着【秦鹤剑】,从空中横劈向虞涓。
剑痕划过莲花,莲花裂开。时怀抬起头,正视着虞涓的双眼。虞涓则将【海莲灯】冲向时怀,时怀则右转躲开,右手反握【秦鹤剑】,将【秦鹤剑】划向【海莲灯】的长柄。
【海莲灯】受到了冲击,传到了虞涓的右手。虞涓不小心松开了右手。
当时怀落地后,看到时机来了。便用力一蹬,在虞涓与【海莲灯】的中间冲向天空。
当时怀再次落地时,虞涓空着手站在自已面前,而【海莲灯】则横倒在自已的脚边。
“你输了,”时怀看着虞涓,“不需要鹤王,不需要【神兵】,你也,输了。”
虞涓看着周围:在公仪淳的武力下,鱼族的士兵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在肖濯文的实力下,那些威胁自已的鱼族士兵,都已经跪在地上,长枪横倒在面前。
虞涓看着身后,上官怡还在看着自已;看着面前,时怀距离自已那么近。
时怀走向前:“不要想着抓住我,你威胁不了他们三个,特别是那个叫肖濯文的。”
时怀从虞涓的右边越过,在她身边说:“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而虞涓则摇摇头,时怀看到后,收回了【秦鹤剑】,走到了上官怡的身边,转过身,看着虞涓的背影。
渐渐地,渐渐地,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地上,融着鱼族士兵的血液,流入了地底。
虞涓转过身,看着时怀,说:“时怀,我一直,都是【俞梁】的鱼族人......”
就在此时,那些被肖濯文控制住的鱼族士兵,突然起身,拿起面前的长枪,用力一刺。
雨水融入血液,从虞涓的身体中流入地面......
那些鱼族士兵,挣脱控制,拿起长枪,仅仅是为了——杀死虞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