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被带到了这里。”秦宣告诉时怀,时怀听后,满脸震惊。
杜尧,【续昼】。他带走了我,他逼迫秦正离开,他杀了秦正。
“杜尧,师父。”时怀听后,眼睛的污浊更深了,“秦宣,你,先在皇宫里休息吧。”
秦宣哭着,抱住了时怀。时怀看到后,双手也抱住了秦宣:“没关系,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
当秦宣被安顿在皇宫中,时怀也来到了时堇的房间中,将杜尧的事情,尽数告知了时堇。
时堇得知了一切,走到时怀的面前,用右手摸了摸时怀的右脸:“那么,你想怎么做?”
时怀听后,回答道:“杜尧这般行为,我想,杀了他。”
时堇摇了摇头,走到时怀的身后:“这么简单?【云兖】不会因你发兵。”
时怀转过身,与时堇对视着。时堇,以鹤王的姿态,告诉了时怀:“即便你是【云兖】的少主,即便你被杜尧带走,【云兖】也不会因此,作为理由发兵征讨。”
“还有师父……”
“那是猫族人,”时堇打断了时怀的话,“我让那个猫族人呆着皇宫,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云兖】,不会因为一个猫族人,发兵。”
时怀听到后,心中十分矛盾。
没错,【云兖】是由鸟族集合的国家,所以,不可能为了一个猫族人的死,不可能为了一个鹤族人的拐卖,从而发起对杜尧的讨伐。
这些理由,并不能服众。
时怀看着时堇的眼睛,那是成熟,那是属于鹤王的成熟。果然,鹤王,虽说是【云兖】的王,但是,却不想鹤族,成为下一个凤族。
可是,难道师父的死,就这样算了吗?不可以,【长荆】有句古话:师父之名,并驾与父母。
我可能会为了【云兖】,而放弃自已。但是,我不可能为了【云兖】,而放弃师父。
时怀看向时堇,说:“那,那我,自已去。”
时堇震惊地盯着时怀:“你要走?”
“我要,凭自已,杀杜尧,为师父报仇。况且,秦宣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云兖】。我要,带他回【长荆】。”
“你给我留下。”
“我有事情。”
“留下。”
“我不能留下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留下!”
“我为什么要留……”
“你不该留下吗!”时堇气愤地看着时怀,怒气冲冲地走向时怀。
看着时怀的眼睛,时堇努力平静地说了一句:“给我滚。”
……
时怀离开了房间,跟着肖濯文走在皇宫中。时怀对肖濯文说:“我记得,当初在城外,你一个人,控制住了鱼族许多士兵。”
“少主谬赞了,”肖濯文冷静地说道,“您还是去【七虹军】吧。”
时怀跟着肖濯文走到宫门外,在时怀临走前,肖濯文说道:“少主,鹤王大人,是真的生气了。”
……
当时怀来到【七虹军】,看到上官怡、公仪淳、顾浩聚在一起。
看到时怀的到来,顾浩行了礼:“少主来到【七虹军】,莫不是也是为了纸鸢节而来。”
说罢,顾浩便离开了【七虹军】。时怀十分疑惑,对着上官怡问道:“顾浩是什么意思?”
公仪淳解释道:“少主,再过几天便是纸鸢节。纸鸢节当天,【云兖】的所有人都会放飞自已的纸鸢,寻求高天的庇佑,祝福自已未来一年的好运。”
“【绿鹭军】在纸鸢节到来之前,会给所有在京城的【七虹军】军长,每人做一个纸鸢。顾浩,是在给我提意见。”
时怀听后,心想:顾浩,那个把箭矢绑在自已腿上的怪人,究竟想要怎样的纸鸢?
上官怡看着时怀的脸,问:“你又想要怎样的纸鸢?”说着,便慢慢地走到时怀的背后,用右手的扇子抵住了时怀的头:“这可是你第一次过纸鸢节。”
公仪淳看着这一切,说:“我先去工作了,【绿鹭军】还要装扮京城。”
当公仪淳离开【七虹军】后,时怀便立马转过身,想要告诉上官怡关于皇宫里的事情。
而上官怡却用扇子抵住了时怀的嘴巴,说:“跟时堇吵架了?”
看着时怀的表情,上官怡知道,自已猜对了。上官怡看向周围来往的士兵,便将时怀带到自已的办公室。
关上门,时怀急忙将皇宫里的事情尽数告诉上官怡。上官怡听后,笑了起来:“原来,时堇居然会为了这而生气?”
时怀看着大笑着的上官怡,更加奇怪:鹤王生气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上官怡,你跟鹤王的关系,有多好?
上官怡停止了大笑,看着时怀,认真地问:“你真的,要走吗?”
时怀点了点头。看着时怀坚定的眼神,上官怡说:“我帮你,我去劝时堇。”
看着时怀,上官怡又问:“马上纸鸢节了,你的纸鸢准备好了吗?”
“没有,”时怀摇了摇头,“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京城东边的一条街,有许多材料,你可以去看看。”
时怀听后,心想:虽然不知道上官怡为什么会一直帮助我,但是,她确实可以信任。京城东边的街道?秦宣心情不好,带他出来,调养一下心情。况且,在【长荆】,他没有放过纸鸢。
时怀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离开前问上官怡:“为什么,从你在芊鹤像看到我开始,为什么一直帮助我?为什么,一直站在我这边?”
上官怡听后,说:“因为,先王。也就是,你的父亲。”
上官怡看着时怀,仿佛看到了15年前的先王,仿佛听到了先王的话。
“小上官,你是小堇的几个朋友中,跟小堇的关系最好的。所以,你要看住她。她要是当了鹤王,一定会,以【云兖】为主。小怀还未出生,要是将来,小怀受了委屈,你一定要帮助他,劝劝小堇。”
时怀听后,微笑着,说:“谢谢你,上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