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双渐,是狼王大人【吟狼兵】的领袖将军。【吟狼兵】,是狼王大人在4年前组建的,一支孤兵。
4年前,我还是一个年仅13岁的豆蔻少女,我生活在【岚扬】,生活在京城。
那时候,温丞相依旧在朝堂,当时的狼王,是现任狼王的父亲。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发现家门口站满了形形色色的行人。我一脸好奇,想要走进去看看。
可是,站在我家门口的领居大娘看到了我,她立马跑向我,抱住了我,对我说道:“渐渐,你先出去玩,等会儿再回来。”
我听后,十分不解:为什么呢?这明明是我家,为什么我不能回家,为什么要我离开?
我看向大娘,看到她脸上似哭似笑的表情,我感到了不安。
但是,她是大娘。我假装听大娘的话,慢慢地离开家门口。当大娘对我放松警惕时,我一个箭步,快步跑进了家里。
我的速度很快,13岁的年纪正是活泼的年纪。我好像听到大娘不停地在呼喊自已的名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我挤过人群,看到我的妈妈躺在地上,看到我的妈妈下身没有穿衣服,看到我的妈妈,她躺在血泊里。
“妈妈,妈妈。”我大声喊到,跑到妈妈的身边,用力推着妈妈。我认为,我的妈妈在跟我玩游戏,可游戏,不是假的吗?
我推搡了一会儿,可妈妈却没有任何动作,就像一根木头躺在地上,没有行为,没有,呼吸。
我呆呆地坐在妈妈的身边,听不清周围行人的声音,我觉得,我好像一个人……
此时,我的爸爸跑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我。我看着爸爸的脸,趴在爸爸的肩上失声痛哭。
就在此时,狼王带着士兵来到了我家。家门口的行人纷纷让路,恭敬地对狼王行礼。
我与爸爸跪在地上,爸爸用他最大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出了一句:“请狼王大人,为我死去的妻子,作主。”
“请狼王……狼王大人,为我……为我作主。”不知为何,我也慢慢地说出这一句话。这就是,感同身受。
狼王看着我们,他用他雄浑的声音说道:“逝者已矣,请节哀。”
我的爸爸听到后,磕了一个头,跪在地上,久久地不能抬起:“请狼王大人作主。”
可是,狼王的表情五味杂陈,好像在隐瞒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逝者已矣,请节哀。”
依旧是这一句话,一模一样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改过。
“狼王大人。”我淡淡地说出,想要得到狼王大人的一个回答。
可是,眼前的狼王,却选择了离开,最后只留下了荆币……
当门口的行人散开,我失落地坐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想着狼王的行为。
“为什么,我连一个答案都没有。”
我的邻居大娘走向了我,她将我带回了她的家中,给了我一杯热茶。
我抱着热茶,抬头看着大娘,眼中的眼泪不停地流下。
大娘摸了摸我的头,安慰着我:“哭吧。”
我看着大娘,问道:“大娘,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大娘却闭上了嘴,好像在有意不告诉自已。
“你是知道的吧?大娘,你知道,是谁,伤害我妈妈……”
我大声地叫喊,可大娘却立马用手捂住自已的嘴,另一只手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大娘轻声地说:“渐渐,这件事,算了吧。那个人……”
“你知道是谁?大娘,告诉我……”我苦苦哀求着,看着大娘那双眼睛。
可能是可怜我,亦或者是其他原因。看到我与爸爸的痛苦,大娘还是告诉了我真相。但同时,她也让我放下,那个人,斗不过。
我站在大娘的家门口,看着大娘孤孤单单的一人。我顿时才想起来,自我出生起,大娘就是一个人。
听别人说,大娘在20年前的一夜之间,变得沉默寡言。而她的丈夫则在不久之后逝世。可是没有人找得到任何证据,这桩案件也就只能草草结案。
……
我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家门口。这家大门装饰着辉煌无比,在大门的最上方,用金色的笔写着“温家”这两个大字。
“温家,温丞相……”我想着大娘对自已说的话——渐渐,只能是温丞相,一定是他。放下吧,咽下吧,他是丞相。
我想着大娘那双布满泪水的脸,想着妈妈的惨状。
我重重地拍着温家的大门,可是,没有声音,没有人。
我急了,我用尽力气,使劲不停地拍门。可是,依旧没有人。
我累了,我坐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大门。
让一个人恼火的事情,就是听到他的声音,却不回答。这会让那个人成为一个傻子,被所有人嘲笑的傻子。
无论那个人会说多少句话,做多少事。只需要不回应,那个人便会急躁,那个人便会被其他人称为傻子。
在那个时候,你只需要慢悠悠地出现,指着那个人说:“你看啊,他急了,他急了!”
这样,那个人,就会真真正正地变为人们口中的傻子。而现在,我就是那个,只会敲门、只会大喊、得不到回应的,大傻子。我会成为,【岚扬】的笑料。
我看着大门,看着周围的行人。那些行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他们只会指着我议论。
“看,那个小女孩,她在干什么?快去看,快去看!”
“看,那有个傻子在不停地敲门。人家根本就不理她,快来看,快来看!”
我受不了,受不了这些声音。我捂着耳朵,快速跑走,离开了这里。果然,在不知所谓的行人面前,我所做的,只是小丑罢了。
当我来到我的家里,看到了我的爸爸,看到了他的头上,插着一把斧头。
我不相信,这只是仅仅一天,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起了大娘,我终于知道了。大娘,原来,你在20年前,也受过毒手吗?原来,你的丈夫,也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的吗?
我一个人慢慢地走到爸爸身边,看着满地的鲜血,鲜血浸染着旧血,我看着眼前,看着那把斧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力量,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让我感到寒冷?对,我的心好冷,我真的好冷。
回过神,我看到我的双手上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斧头两边开刃,左右对称。
“【孤霜斧】。”不知为何,我叫出了这把斧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