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掉了一个苹果,结果却变成了一个铁鼻子,正打算回身仔细查看,却被刘奋进出声阻拦住。
“干什么去?”刘奋进问道。
“苹果不见了。”苏灿回道。
“丢就丢了,回去我给你买两斤,现在快走,这里不能久留。”刘奋进说着越过苏灿继续向山下走去。
苏灿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可眼下却没有更多时间给他查看,后面的刘垚和顾念此时也走到了苏灿身边,催促他尽快离开,苏灿也只能记下位置先随众人下山。
下山之后,时间已快到晌午,众人直接回到陈家隔壁的院子吃席。
“参加了丧事都是要吃豆腐去去晦气的。”饭桌上,刘奋进舀起一勺豆腐就要放到苏灿碗里,“来快把豆腐吃了。”
苏灿还在想着刚刚山上的事情,心不在焉地就着刘奋进的勺子吃下了豆腐,刘奋进见状一下子就炸了,指着苏灿“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苏灿被刘奋进夸张的动作吓了一跳,也缓过神来,抢过了刘奋进的勺子说道:
“不就是用你一个勺子,至于吗?再说你又没用过,这个给我就是了。”
刘奋进依旧一副大受震撼的样子,望向苏灿满眼的戒备。
“是啊,不就是一个勺子,你干嘛一副绿了你们少主的样子。”这时顾念开口道。
“你别乱说!”刘奋进听完立即激动地反驳。
“你这样子好像做贼心虚呀!”顾念继续调侃。
刘奋进深吸一口气就要开始输出,这边林垚忽然开口阻止了刘奋进,对苏灿问道:“刚刚在山上发生什么了?”
听林垚提起,苏灿把山上发生的事和几人重复了一遍,几人听后都沉默了。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苹果其实是滚到了别处?”提起正事,刘奋进此时又恢复了常态,开口询问。
“那里周围都是矮草,地上有什么一目了然,下山时我一直盯着地面,很确定当时那片区域绝对没有铁鼻子。”苏灿说,“况且当时地面上又没什么遮挡,苹果不可能掉到地上就不见了。”
“难道是下山时撞你的那个人把苹果调换了?”顾念分析道。
“不会是他,他撞完我就直接下山了,没有时间。”苏灿道。
“那他也一定是帮凶,大家都走得好好的怎么就他滑倒,还刚好撞掉了你手中的苹果。”刘奋进说。
“换了苹果的目的是什么?”林垚提出疑问。
“也许是,实在口渴,看到苏灿手里的大苹果眼馋得厉害,想要供果?”刘奋进疑惑地说。
“想要直接和我说就好,没必要换成铁鼻子,这一点很奇怪。”听了刘奋进的猜测,苏灿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那得是多馋的一个人,才会在半山腰就急不可耐地抢苹果了!
“这人上山还带着铁鼻子,这本身就很奇怪。那么大一个铁鼻子放在身上怎么会注意不到,我们回忆一下当时身边的人有谁很奇怪,把人给揪出来,问问他到底是什么目的。”顾念提议道。
“当时我并没感到有谁不妥,况且能瞬间将苹果换成铁鼻子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
刘奋进说完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林垚。
与刘奋进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林垚开口道:
“是有蹊跷,当时我所在的位置比较靠后,也没有觉察到哪个人有异样,我们需要再回去瞧瞧。”
“也好,我们下午就行动。”苏灿正有此意,立即赞同道。
“可是你们寨子的后山不是不允许普通人单独上去吗?常哥能同意苏灿去后山吗?”这时顾念忽然道。
“额,少主的确不让我独自带苏灿去后山。”刘奋进有些犹豫。
“这不是还有林先生,他不是普通人吧,我们一起上山不能算单独。”苏灿坚持道。
“可是陈老爷子刚下葬,昨天又出了那样的事,这时候上山也不安全啊!”顾念继续说。
刘奋进闻言瞧了眼苏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的确,这时候上山太危险了!”
苏灿原本还希望借机打探一下后山的地形,看看能否找到刘奋进之前提到过的可以翻出去的矮墙,眼见刘奋进要打消上山的想法,顿觉不好就要继续劝阻,谁知顾念却先一步开口了。
“既然是铁鼻子,我们不上山也可以查呀。”
“如何查?”刘奋进立即来了兴趣。
“我们挨家挨户走一遍,看看哪家门上缺了铁鼻子不就好了。”顾念说。
“对啊,这真是个好办法,这样我们就不需要上山也能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了。”刘奋进听完赞成道。
苏灿却感觉不妥,他认为越早上山,能查到信息的机率越大,可他不能在没有刘奋进的陪同下独自行动,无奈也只能听从了顾念的建议。
几人吃过饭后,走出院子,打算去查看谁家少了铁鼻子,这时院里跑出了一个年轻人,对着林垚喊到:“相爷,请等一下,议事厅请您过去。”
几人停下脚步看向来人,年轻人站定后继续说:“刚刚李老打电话来,让您吃完饭去一趟议事厅,说有事情要商量。”
林垚点头,谢过年轻人后抱歉地对苏灿说:“看来我们不能一起去了。”
与林垚二人分开后,刘奋进提议自陈家开始从北向南按街道一排排检查,当作散步消食。两人顺着陈家门前的小路向东走,苏灿发现寨子里的居民区一户挨着一户,每隔五户都会有一条小路通向后方,布局十分规整。
“这里的布局是特意设计过的吗?”苏灿向刘奋进询问。
“这都被你发现了!寨子里原来没这么多户,都是后来搬过来的,来的人多了,自然就要盖房子,那时候刚好赶上国家新农村改造,村长,也就是常叔想着村里都是土坯房子,质量不好,就向县里申请了建设款,让大家都换成了砖瓦房,寨子的街道布局就是那时候定的。”
“建设得很好。”苏灿称赞,“后山附近的那几处平房怎么没加到这边居民区里?”
“那几户都是没人住的空房子,或者是像你家那样,家里人忙,选址时联系不上的,村里人只帮着翻新了房子,位置就没变。”刘奋进继续说。
“我住的那个房子后来翻新过?苏灿一愣,“那西屋的墙纸会不会就是那时候贴的?”
刘奋进也是一愣:“还真说不准,土房翻新成砖房,墙肯定是要推倒重建的,墙纸很有可能就是那时候贴的。”
“既然如此,房子是村里人帮建的,怎么将贴纸的事算在我头上?”苏灿问。
“你父母那时还没分开,房子建好后也是过了有一段日子才陆续离开寨子的,这就不好说了。”刘奋进回答。
“那我们换一个思路,如果找到当时翻新房子的人,不就能顺藤摸瓜找出贴纸的背后之人了吗!”苏灿感觉自已的思路彻底打开了。
“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况且当时大家都在盖房子,找起来应该不会容易。”
“总归是一个方向,怎么都比坐以待毙要强吧。”苏灿并不气馁,“寨子里都有哪些人能知道当时翻新房子的事?”
“能清楚当时事情的人,都得是上了岁数的老人,而现在他们大多都在议事厅。”刘奋进有些为难。
“难道就没有不在议事厅的老人吗?”苏灿继续问。
“也不是没有。”刘奋进纠结了一秒,忽然抬起头对苏灿说,“常二婶就不是议事厅的人,她知道的也多,你可以问她呀!”
“常二婶不行,她什么都不告诉我。”苏灿闻言有些气馁。
“你这婆媳关系处理得不到位啊,你们都是一家人了,努努力她早晚什么都会告诉你的。”可去你的婆媳关系吧,刘奋进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熟练了,怎么就没有人来治治他呢,苏灿心中呐喊。
“好巧啊,你们这是说什么呢?”这时一道女声忽然插到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