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侍卫在屏风外通传道:
“启禀将军,白家家主及随从数十人已经到南门口了。”
“舅舅已经到了?”慕容赋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沧州距朔方城二百里,
这几十人就是全都骑马,路上也要耗费两日辰光。
如此推算起来,那天夜里的事情刚发生不久,白家人就得了消息,启程出发。
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朔方城发生的事情的?
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吗?
这应该不太可能,这不是白家人能做到的事情……
是有人故意向白家人透露消息。还是离他特别近的人。
他与阿桃在床榻缠绵的一两日,兵营中正发生着一些他没有掌控到的事情。
按他的性子,下面的事情自然有下面的人处理,他是懒得管的,
只是,现在,白家人被牵涉进来了。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慕容赋沉声吩咐道,
“阿木,你带人去安顿白家人,还有,把詹叔喊来。”
“是。”
得了慕容赋的命令,明木转身就出了帐篷。
等人都走了,
慕容赋又捧着景音的脸颊,上下左右亲了好一会,
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热意越来越向下移去,
长满粗茧的大手摩挲着细嫩的脖颈伸进领口,
慕容赋的头顶着景音的下巴不断抬高,
她仰着头抓紧宽大的领口,按住慕容赋的手,摇头道:
“二爷,我身上疼……”
潮热的呼吸在她颈侧游移,低哑的声音温柔道:
“我刚刚把你弄疼了?那你自已把衣服脱了。”
“不要!你不是说要去忙吗?”
慕容赋反握住景音的小手笑道:
“可你现在穿着我的衣裳,让我没衣服穿了。”
景音看着身上暗紫色的缂丝云纹锦袍,恍然想起,
这是慕容赋的外袍,
他还有公事要去处理,总不能光着身子见人,
她这才将手从慕容赋的掌心抽离,羞涩的背过身子,
华贵的锦袍缓缓褪下,白皙的肌肤展露在外,窈窕的腰肢一览无余,雪藕般的柔软玉臂矜持的护在胸前,优美浑圆的大腿交错着叠在细削光滑的小腿上,配上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
此等模样,只消看上一眼,他便浑身燥热。
野兽般的喘息又沉重了几分,
满是老茧的大掌情不自禁的覆到了滑嫩白皙的脊背上,上面还留有他与她疯狂时的痕迹,
景音微微挺起脊背,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慕容赋的抚摸,低着头将袍子放在了他的身侧,
一丝未挂,丝丝缕缕的寒意浸透身躯,
想要找到什么东西遮盖,却发现之前的薄被被白家小姐扯到了床下,
如果要去捡起来,就得越过慕容赋,而且从床上弯腰的姿势会非常的令人难堪。
按慕容赋刚刚所说,他现在应该穿上衣服出去办事才对,不知为何还不离开。
“二爷,我有些冷,你能不能……”
她微微侧首,求助的看向慕容赋,却见如夜空般漆黑的眸色深沉的吓人,
忽然,*
细细的伤口猛然蹭在锦缎面料上,又痒又疼,
景音一声低呼,“二爷?……”
紧接着,滚烫的腹肌便贴上了她冰冷的后背,
她知道慕容赋想要做什么,心中十分抗拒,挣扎道:
“二爷,你身上还有伤……”
“无妨,”喑哑的声线染上了一抹欲色,“你别再乱动就行。”
“不要……”
慕容赋低沉笑道,“乖些……”
柔弱的身躯好怕下一秒就不堪重负。
此刻,她和慕容赋与野兽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
泪水浸入织物中,只留下了点点水渍
景音被迫陷在锦缎里,反复哭求无果,
*
她心中此时万般后悔之前对他的投怀送抱,
慕容赋精力和想法都太过充足,就连身负重伤也要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而且已经很多次了,还不知饱……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她本打算在慕容赋身边多呆几日,如果针对她的死亡危机没有结束,留在慕容赋身边也可以多几分活命的机会。
可是,现在,她怕她再不离开,就要被这个没有分寸的男人搞死在衿被之下了。
她必须要尽快找到机会逃离,
她要逃离慕容赋的掌控,
她要找到阿九,她要让阿九带她离开这个世界,
到时候,她就再也不用忍受慕容赋的折磨了……
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外面守卫的禀报,
“将军,詹先生到了。”
慕容赋万般不舍的起身离开,只留下景音软弱无力的趴在锦床上,像一具艳丽的尸体。
无助而又屈辱的泪水已经打湿了一大片锦缎。
华青色的床幔又一次落下,
她抱膝侧卧,像一个蝉蛹,将自已护在怀里,沾染的余温燃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屏风并不隔音,能很清晰的听到慕容赋和来者的对话,
慕容赋似乎十分不满:
“……是你把白家人喊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除了你想不到别人。”
“这都能猜到?真不愧是要当我的主君的人!就连白家人自已都不知道是我给他们传的消息,哈哈。”
“你为何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此等消息应该第一时间传回京城慕容家本府,而不是传到沧州。”
“先君刚殁,没过几日镇北侯府又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几员大将和副将,还都是跟你这个慕容家二公子不对付的人。你猜他们的部下会怎么想?你猜远在京城总想削藩的皇帝会怎么想?你猜那个曾要将你置于死地的慕容家老祖宗会怎么想?你猜对朔方城虎视眈眈的北戎王庭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的与我何干?我也没想这么多。”
“所以你就得需要我帮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