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期间格里德亲自来过一次画廊,据他说,要在仇家里面选择哪些人穿水泥鞋,哪些人直接枪毙是一个很不好判断的事情,不过好在都解决了。
霖怀疑他说的都解决了指的不是事情,但是没有证据,而新城绯则是对格里德的行为表达了欣赏和赞美,甚至考虑画一幅标题为教父的画用来支持他。
而作为这幅画的酬劳,格里德没当场说是什么,不过霖感觉,似乎是在他的合作伙伴圈子里面大肆赞美了一番这个队伍搭配的办事效率,要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很多委托人指名道姓要画廊加病患的配置。
还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反正赚的肯定是更多了,不过也比往常更累了,现在看来反而比以前那种悠闲的日子更像是刀头舔血的佣兵。
缓缓地合上那本写了一半页数的日记本,霖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拉动窗帘,将窗外的夜色与屋内隔开。她回到床边,慢慢躺下,伸出手,关掉了散发橙黄暖光的床头灯,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霖盖上被子,把自已包的像一个蚕蛹,她闭上双眼,疲惫感包裹了上来,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霖早早的起了床,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忙,要早些抖擞精神,至于新城绯则是根本就没睡,准备了一晚上,凌晨天还没亮就找琼斯去了。
就是不知道琼斯有没有那个好脾气和她相与步于中庭就是了……
简单梳洗完毕,吃了片面包,霖趁着清晨凉凉的晨风,把屋子里面一晚上的浮灰扫净,穿好衣服,坐在一楼等候。
今天的事情很有意思,至少对于霖来说,比起之前见识过的任何委托都更有意思,如果用新城绯的话说,想必是很有乐子,她向来是这样。
这一次的委托人是格里德的一位合作伙伴,一名经营玉器生意的老先生,今年92岁,不论超凡的存在,老先生已经是高寿了,身子骨一直也硬朗。
但最近他的身体可能就不是很好,没什么内因,主要是外在因素,这个事情说起来,那叫一个怪。
老先生是邻市的人,家里好几代人都住在那边,祖坟就在那边的一座山头上面,他也习惯了每年去祭祖,一直也没出什么岔子。
结果今年老先生去给自已母亲烧纸的时候,发现那边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在摸人坟头,他看着像是盗墓贼踩点,去治安局报案,人家说这只是疑似,不予立案。
结果老人家一下上来一股火,住了几天院,把跟格里德谈生意的一次会面给耽误了,正好卡这个时间点,格里德痛失两千万,给他肉疼的三天没玩游戏。
于是格里德今天亲自出马,自已掏一百万,加上老爷子悬赏的一百万,一共两百万的巨款雇佣病患和画廊的人,再叫上他手底下最信得过的几员大将,势必给出一个交代来。
想到这,霖看向了门外,琼斯的车和三辆格里德的黑色高级轿车一同抵达了门口,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走过去伸手拉开店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