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山上空也有炊烟袅袅。
不一会就传出了年夜饭的香味。
尚且不知道旁边小屋里小情侣的小把戏。
漆木山如往常叫乖乖小徒儿一样,扯着嗓子喊道。
“相夷,角姑娘,吃饭啦。”
小木门的那一边,传来两三声不正常的咚咚声。
但很快两人神色如常的出来,两人上了桌。
漆木山看了一眼斯斯文文用饭的角丽谯,心里琢磨,这姑娘倒是文静典雅。
相夷这般不拘小节的做派,也不知道能不能哄的住人家。
芬芳的陈酿被打开时,漆木山眯眼道。“过年图个喜庆,这酒还是当年相夷来云隐山时候埋下,那么一个小娃娃,如今这么大个了。姑娘要不要半碗尝尝滋味?”
李莲花笑得格外狡黠。“师父,一碗酒阿谯是尝不出味道来的,必须要…诶呦…”某人被踩了脚,但是酒是给他斟满了。
漆木山道,“姑娘带如此贵重的礼,这雪灵芝乃是罕见药材,只在南胤雪山生长,敢问姑娘可是南胤人。”
“正是。”
哦,南胤的姑娘好,南胤的姑娘天生水灵,敢问姑娘家那边,可有什么婚仪的习俗?”
“确实有些不同。”角丽谯觉着这酒不错,入口甘冽劲爽,李莲花在一旁默不作声,又将她喝空的碗斟满。
“我们那里的家族并无三书六礼,只是家中会女子盖出花楼,在篝火晚会和情人桥相识的佳人,若郎有情妾有意,便会夜访女子花楼。
但是不可走正门。需要从窗户进来。”
“啊?”
师父内心震撼,不自觉举起杯中酒。
“南胤婚仪果然不同凡响,真是个好地方…漆某人也算个老朽了,闻所未闻,来敬姑娘一杯。”
李莲花在旁,又默默斟满角丽谯的酒碗。
“老朽听闻这南胤还有三大奇物?”
“师父所言极是,首先讲这修罗草,便令人啧啧称奇………”角丽谯全然不觉脸已经红如云霞,就讲得口干舌燥,将那酒盏捞起,又灌下一杯。
这热闹的年假,远处山下村镇在热热闹闹,放着鞭炮烟火。
而云隐山的小屋,也是传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师父,我随相夷叫您一声师父,是我角丽谯的荣幸,今日相见恨晚,我干了,您随意!”
“哈哈哈,角姑娘好酒量。”
“师父,下次我给您带酒!南胤的鲜花酒,西域的烈酒,北疆的提子酒,您放心好了…”
“好好,来来来,相夷愣着干什么,把角姑娘的酒满上。”
………
“这是哪?”角丽谯从宿醉中苏醒,头还在隐隐疼。
前生今世她的确没这么稀里糊涂喝醉过。
这酒,看似极为爽口,却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嗯,是在相夷的小木屋。
木屋窗户透露一点点微光,似乎距离天大亮为时尚早。
她刚想撑住翻个身,却发现旁边居然还睡着个人。
一张恬静的脸庞如同一朵安静的睡莲,在夜里开放出来。
等等。
李莲花在她床上。
不对是她在李莲花的床上。
走错屋了?
现在穿衣服溜走还来得及吧。
她刚蹑手蹑脚的掀起被子的一角。
只听见李莲花的声音蘸着浓浓的睡意。
“你睡了还想溜?不是说南胤风俗,第二日偷偷走的,应该是我才对么?”他眼睛仍然闭着,也散着酒气。
醇醇的很是醉人。
“昨天,咳咳,我是喝的有点多?我都说什么了?”
“昨天你和师父把酒言欢,说要一醉方休,我都没怎么插上话,喝了,嗯,好像把当年我上山时埋下的酒都喝了。我师父说,反正徒儿有姑娘收了,便不用留着了。”
角丽谯。“…”
“哦对了,你还酒到酣处,说要舞剑助兴,你舞剑真是好看,我们都看呆了,我师父还拍手叫好呢。
但你终究醉了,我便抱你回房间休息。
你说,不让我从门走,非要让我从窗户跳进来。”李莲花手一抬,指了指床边朝南的小窗。
这下人设全崩了,她整整计划了一晚上。
角丽谯哀怨的蒙脸叹了一声,仿佛在哀叹那个社死的瞬间。
然后她就看到了李莲花眼里一种怪异的表情,好像意思是,这就叹气,这才哪到哪的感觉。
“然后呢?
“然后的事情还不明显吗?”李莲花似乎有些无奈,“你说这便是礼俗成,可以娶我了,便脱了我衣裳,做了夫妻。”
李莲花这次表情严肃,却没有一点戏谑的意思。
“你骗鬼呢?”角丽谯突然有点心虚,脑子里面嗡嗡的。
她嘴上尖锐,心里已经开始发毛了。
因为从未醉过,自已的酒品,一概不知。
李莲花露出了一丝被冤枉了表情,又补上厚厚一刀。
“你还说了,若没有让你满意,便要赶我走。”
角丽谯被她说的三分宿醉也登时醒了过来。脑中的烟花猝然炸开了。
难道真的…
她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拉李莲花的衣服。
“做什么还要动手动脚。”
李莲花躺在那里,懒洋洋的任她动作,他在被子中本就穿的薄薄一层丝绸,滑不溜手的布料,被角丽谯轻轻拉扯顿时就松来拉扯下来,显出内力紧实健硕的身姿。
角丽谯糊里糊涂还要再拉,却终于被那人笑着捏住手腕。
“阿姊你想看哪里,我自已脱便好了。”
角丽谯被问的有些懵,对啊,要想知道昨夜“有事”还是“无事”,是该看男人哪里来着?
一个回神中,已经天地倒悬,人已经被压在身下。
她那只被捉住的手,也被带着,在她不太熟悉的路上摸索向前。
她下意识的挣脱一下,只是帮男人把仅存一些遮挡给扯了下去。
“你要检查,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她没回答上来,只是粗粗喘了口气。
…
他双手轻轻一拽,那早就在拉扯松懈的她的一袭贴身衣襟便秋后枯叶一般摇摇欲坠。
等到滚烫的手如同在她 全身上下游走触探,激起她一阵难耐的麻痒时,她才意识到,自已招惹的是个实际身体才二十岁出头的少年。
还是个狐狸一般狡黠的少年。
要命。
她现在蹲在了一个火膛边,身体每一寸都在接受炙烤。
欲念在反复搓麻中火苗一样的上窜着,三昧真火一样无法扑灭。
“阿姊。”火苗本身也在难耐的忍受炙热的煎熬,火焰舔舐着娇蕊,花瓣徐徐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