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莫不是私会忘了时间?”笛飞声不满的摆了摆袖子。将头转向屋外熙熙攘攘来墨染小镇的人群。
听到这番言语,角丽谯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们乔女侠我不了解,但是他绝不会如此任性,但那也意味着今日两人失踪,可能是有什么大麻烦。
诸位少安,我先去查证一下线索,我们即刻出发去找人。”
………
是夜,云彼丘走进一间女子的闺房,用剑柄顶着一个女子的喉头。
“我可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当年玉楼春还能笼络到你这样罕见的人才。”
“云,云大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对您可是一直都是真心相待,绝对没有半点儿虚假情意呀!”只见那女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然而美则美矣,此刻由于满心惊恐,那张俏丽的脸庞竟显得微微扭曲起来。
云彼丘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她,冷冷地质问道:“哼!是吗?那漫山红玉楼春那一桩案子,本是隐瞒得天衣无缝。可奇怪的是,单孤刀又是从何处得知玉楼春已然身亡,并且他又如何知晓那千金公主册如今正掌握在李相夷的手中呢?
还有,就在我前往金鸳盟的那日,是不是你鬼鬼祟祟地尾随在我的身后?
你且说来,为何要尾随?”他的声音故意放得低沉而威严。
只见那娇杏微微低垂着头,一双美眸闪烁着些许不安与羞涩,她轻咬下唇,嗫嚅道:“我,我只是关心你罢了。那时看到你如此精心地换上一身上好的衣装,还那般郑重其事,我便不禁胡思乱想,莫不是你要去见别的女子?一想到这儿,我……这才会情不自禁的跟着……”说着,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那副模样当真是怯生生的,让人瞧了心生无限怜悯之情。
“所以你看到李相夷了?还跟着到了他住所之处?”云彼丘满脸狐疑地追问道,目光紧紧锁定面前瑟瑟发抖的娇杏。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娇杏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擦拭着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只是远远地瞧见了个人影,便跟过去看了两眼,但很快就发现那是个男人,然后就赶紧走了。”
就在这时,云彼丘身后的阴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只见一道黑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逐渐显露出面孔来。
她对着云彼丘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我来吧,她那些面对男人用的烂招,对我可没用。”
她妩媚的脸出现的时候,娇杏顿时就变了脸色。
紧接着,她的脖子就被角丽谯死死掐住。
“都是金鸳盟的好姐妹,我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想必你是最了解的,让我们直接跳过那些有的没的,从你拿莲花楼的千金公主册说起吧。你把册子偷给单孤刀之后呢?他怎么说?”
“他,唔……等等,我说我说。”眼看她一个迟疑,角丽谯要伸手就给她灌毒,娇杏哇哇大叫道。
“他本来很是满意,给了我不少珠宝赏赐。可是后来他抓了南胤老人辨认那看不懂的南胤文字,老人却说,册子中写的是菜入锅,盐少许之类的。便,便气得发疯,说我给他一份假货。要把我吊在水中三天三夜。
我为了将功赎罪,才把,那藏起来的碧茶之毒,给了善孤刀一份。他才饶过我性命。”娇杏哆哆嗦嗦交代完这些,整个人知道自已逃不过,才真的害怕的抖了起来。
“你有碧茶?是何处拿到的碧茶的?”碧茶自药魔研究出来,只正式给过一人,那就是角丽谯。
这个碧茶,又是如何配制且被带出的?”
“不过就是框了妖魔一把,说你的碧茶用完,需要再拿一份。”银晃晃的刀在脸上比划,娇杏连娇滴滴的抽泣都不敢了。
角丽谯冷笑道,“你倒是挺会钻空子,既然如此。你来说说看,这次单孤刀要碧茶之毒,究竟是要做什么?”
“角姐,姐副盟主,天大的冤枉,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时只要能保住一条小命,便是全抖落出去。他那样的野心之人。我怎能想不出他要做什么…啊。”娇杏的脸上被角丽谯啪的打出了红印。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云彼丘,此刻也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阿谯啊!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呐,从来就没有半点儿事情向你隐瞒过呀!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云彼丘满脸焦急地解释着,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角丽谯便冷冷地打断道:“够了!没用的废话还是少说些吧!赶紧告诉我,你跟单孤刀究竟在什么地方接头?”她面容此时却如寒霜一般冰冷,毫无任何感情波动。
听到这话,那两个人几乎同时抢答道:“就在这附近的显云寺!”仿佛生怕回答慢了一步会惹来杀身之祸。
角丽谯闻言,只是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充满不屑的音调,随即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可刚迈出两步,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又猛地回过头来,对着那两个人补充说道:“你们俩最好现在就开始诚心诚意地祈祷他能够早日平安归来。如果他安然无恙,那么姑且可以饶你们两条狗命;但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全都要给他陪葬!”说完这番狠话之后,角丽谯不再停留,脚下生风般迅速离去,只留下那一对狗男女呆立当场,面色惨白如纸。
……
角丽谯一行赶往显云寺。途中她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那一直跟着他们的肖子衿。
“乔婉娩是何时失踪的?走时可有留下只言片语,比如何人喊她去,要去何处。”
“阿娩未有任何神色异常,只是他说为了能够旗开得胜,她想要去进香拜佛。
我只是说,此处是京郊,几家香火旺盛的寺庙都在京城,明日再陪她去。
她向来不会如此任性才对。”
“哼,”角丽谯又再次哼了一声。四顾门人一个个蠢笨如瓜,莲花到底是怎么忍他们到现在的。
“我再问你个问题,四顾门上下,是不是都知道今日是李相夷的生辰?”
“啊!
你是说?”
肖子衿满脸惊呆。
此时可以运功而行的四人已经在天亮前赶到了显云寺。
而此地后院的禅房内,果然躺着一个口吐鲜血的乔婉娩。
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看见人冲了进来,却没有看扑向他的肖子衿。
却把目光投向了角丽谯。这让角丽谯狐疑的看着她。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面对一看就是来救她的人,乔婉娩的眼神里满是愤懑。
又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四顾门人。
我忍,角丽谯心想。
却突然,乔婉娩又吐出了一口口血,身体止不住的抖。
角丽谯顾不得那两人的眼神,夺过她的手,摸了一下她的脉和气海。
“碧茶之毒。”角丽谯冷冷的说。
在场之人都大惊失色。肖子衿更是剑都落了地。
看来单孤刀是为此毒扬名不少。
角丽谯先打出一成扬州慢的内力帮助她压住了毒性。
诶,被那傻小子传染了,角丽谯为自已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眼睛盯紧了乔婉娩。
“是他让你找我救助的对吗?
把发生了什么完完整整说出来吧。”
听到这里,好容易止住了碧茶发作的乔婉娩,抽泣起来,哭哭啼啼,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