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褪去稚嫩的孩子们迎来新生,
他们像被园丁浇灌出的恶之花,在花园里疯狂的掠夺着养料,疯狂且肆虐、令人畏惧、令人向往,但永远不会将利爪伸向园丁。
今年注定是不平静的,
时局动荡的年代总会冒出一些刺牙来,五年前的那封文件不仅套出了许多日本的权贵,那些海外的比比皆是。
归顺工作进行的没有如期待般的顺利,他们平素里颐指气使惯了,突然让一个神秘派踩在头上,一个个的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狮子,妄想冲组织露出尖牙。
这是毫无意义的。
当压倒性的武力摆在他们面前,那些狮子们缩起了高贵的头颅,双手奉上自已的全部,包括那引以为傲的权利。
但总有一些不怕死的,
没关系,恶将以此诞生。
一处充斥着金钱与欲望的会所内,此刻尸横遍地,那些尸体脸上无一不是惊恐,以及来不及收回的笑容。
血腥掩盖了铜臭味,两名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前跪着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血液打湿了他的发梢,发丝无力的垂在眼前,却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惊恐与无措。
那不是他的血,是那两个黑衣人当着他的面,将他的手下屠戮殆尽时所溅在他身上的。
“两位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了我!”男人的傲气似乎在一次次看到手下被割喉时消失殆尽,此刻的他如同丧家之犬,毫不在意的趴在两名黑衣男脚边,脸上带着讨好的意味。
“原来你是怕死的啊,要不要我帮你回想一下一个月前你的厥词呢,格雷科先生。”
手机屏幕横立在格雷科面前,画面上播放着他站在此时此刻所趴着的位置,一字一句砸在他的心头,格雷科面上毫无血色,似乎是预见了最终的下场。
“居然敢威胁我,那个小组织自以为抓到了我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天真!
那些我的竞争者们居然傻到归顺于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组织,看来我的晋升之路越来越好走啊哈哈哈哈哈!
权可通天,他们知道什么!他们明白什么!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谁都拉不下我!
不就是一个名都没听过的组织吗,我手下的雇佣兵可是最厉害的突击队,一个个老家伙都怕死,我可不怕!
他们尽管来杀我!我赌一百万美金,他们会被我的手下全部杀死!”
格雷科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会所大厅,隐隐带着回声。
“那我赌1美金,赌你会死的很惨好不好?”哈德斯的身上带着苏格兰的影子,永远笑的像温和的太阳,但笑容下隐藏着无尽的恶。
格雷科听到这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刚想爬过去,便被一脚踹开,“恶心,滚远点!”
暴躁的声音充满嫌恶,冰蓝色的眼睛里是止不住的厌恶,甚至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下碰到格雷科身体的鞋面。
“欧雷,耐心一点嘛,看我们格雷科先生吓成什么样子了。”哈德斯收起了手机揣在兜里,轻巧的声音落在格雷科耳里,但后者却抖的更甚。
欧雷闻言,瞧着格雷科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站起,走到一旁点燃了香烟。
“麻烦,琴酒那家伙怎么受得了的,要不是琴酒跟着雅文邑他们出任务,我才不会听你的话被拐到这里……”
欧雷在一边碎碎念,被当面蛐蛐的哈德斯并不在意,他从随行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笑眯眯的走到格雷科面前蹲下,将手里的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
“格雷科先生,只要你签下这份协议,我们就放过你,这买卖划算吧。”
格雷科闻言点点头,强压着心里的恐惧想要接过看一看,手刚伸出去便被抵在胳膊上的枪打断,“格雷科先生,我可没说你可以看哦!”
哈德斯歪了歪头,明明还在笑,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格雷科不敢直视哈德斯的眼睛,颤颤巍巍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真……真的不……不杀我吗?”
“真的,哝,签吧。”
哈德斯递给他一支笔,将文件翻到签字那一页,然后放在桌子上,为格雷科让开了地方。
格雷科见状,心下一横,哆嗦的爬到桌边,在乙方签下了自已的名字,还配合了哈德斯照了张相,并且立下字据表明自已是自愿的。
做完这一切,哈德斯将文件重新收好,然后拿起擦桌子的布在格雷科脸上擦了擦,“哎呀,真是抱歉害你的衣服被弄脏了,我们合作愉快。”
格雷科忙接过布,嘴里不停的说着是自已不小心的,和哈德斯没关系。
哈德斯站起身背对着格雷科,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刚才拿过抹布的手,然后扔在垃圾桶。
“欧雷,动手。”
说完,哈德斯抬腿走向大门,身后的格雷科一脸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已面前摩拳擦掌的欧雷,下一秒,凄惨的叫声响彻会所,随即而来的是几声枪响。
凌晨的枪声不会惊扰任何人,天边的黑暗将一切罪恶吞噬,无边的欲望带走人的灵魂,就像这个会所,今夜过后,这里再无格雷科的存在。
嘴里叼着烟的欧雷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来到卫生间清洗后,和哈德斯汇合。
车上,哈德斯将此次任务汇报给乌丸莲耶,等欧雷上车后,两人开车回家。
现场自然会有人打理,
在他们走后,两辆车走近,下来五六名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有条不紊的清理着惨不忍睹的现场,直至黎明。
第二天的各大新闻上,无一例外播报的是著名正夂客格雷科将财团出售给一位神秘商人,并且表示自已将会无期限退出政坛,前往其他国家旅行。
这一消息让知情的其他正夂客们无一不感叹自已的明智,要是没有及时止损,恐怕下场也会和格雷科一样,自已好歹明面上还是和原来一样,但格雷科连死没死都不知道。
所以说,正夂治家们就像一群贪婪的狐狸,他们不断玩弄着权力游戏,而民众则像无辜的绵羊一样被他们愚弄,而组织完全杜绝了这一点,让他们活在组织的阴影下,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是正义的行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