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丸莲耶和松下助离开训练场后,干邑颤抖的走上前,眼中闪烁着泪光。
手机上一共有两个文件,哈德斯点开另一个,一大段文字呈现在他们眼前。
“我是雅文邑,当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或许已经死亡,但不必难过,因为我会一直活在你们心里,家里每一处地方都有我生活过的痕迹,就当是我以另一种形式继续待在你们身边。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欧雷,他很容易生气,但他却很珍惜同伴,所以我很认可他,不必改变自已,无论什么时候。
查特和玛戈尔心思细腻,我担心他们会走不出来,拜托欧雷可以帮助他们尽快找回状态,不要因为我的死亡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干邑,我在你房间的书桌缝隙藏下一封信,等不到亲自交给你了……”
还没看完的干邑转身跑出了训练场,他忍着眼泪开上车,他要回家找到那封信。
“我是苏格兰,或许我要死了,但死亡不是终点,被遗忘才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将我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我会一直活着。
一不小心缺席了孩子们的生日,你们会原谅我的对吧?放心,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就放在我卧室的衣柜里,有单独两个放在隔层,其他的就由白兰地和琴酒交给其他孩子了。
还欠冰酒一顿饭,真是伤脑筋,冰酒可不要生气啊,对身体不好的,唉,千万不要让我担心啊,我在你房间里也留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兰地,还有琴酒,不要为我的死感到难过,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只是我的时间比较早而已,我有很多话想好没跟你们说,但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你们只要记住我常对你们说的就好。
冰酒,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文字到这儿戛然而止,两滴晶莹的泪珠落在最后那句话上,“我们会的,苏格兰。”
他们离开训练场后找到冰酒,将文件导入到他手机上后,后者什么都没说,只是径直离开基地。
文件发到群里,无人回复,所有人在这一刻回了家,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在门口相遇却无言,各自冲向所期待的房间。
哈德斯打开苏格兰的衣柜,里面整整齐齐放置了五个盒子,打开隔间,里面躺着属于他们的两个盒子,上面写着名字。
打开后,两人坐在地上,视线相撞,他们俩笑了。
盒子里是为他们所定制的手枪,同样的型号,不同的颜色。
“伊文,我们俩也是苏格兰留下的遗物。”哈德斯小心的将手枪揣在怀里,轻声对着琴酒说道。
“嗯,我们要好好活着。”
干邑回到房间后,从书桌缝里掏出用信封包好的信,深吸了一口气后拆开,
“自从欧雷死后,你就将自已关在实验室里,连我也无法真正的靠近你,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依旧为当初无法救下濒死的欧雷而自责,所以才会不断的去研究人体的自我修复,干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这样总会让我心痛,你将自已封闭在小小的世界里,我总是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淡淡的忧伤,我很怕你像欧雷一样离开我。
所以这些年我总是找各种理由留在你身边唠叨你,我很担心你干邑,欧雷的死不是你的错,我们已经为他报仇了不是吗?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以前的你虽然毒舌,但总归是开心的,我想让你继续开心,但我无法接近你的内心,干邑,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
放下过去吧,也看一看孩子们的成长,干邑,让那个真正的你回到我们身边吧。
雅文邑。”
泪水模糊了字迹,干邑捂着脸坐在椅子上,无声的为雅文邑哭泣。
“雅文邑,我恨你。”
欧雷三人来到雅文邑房间里,桌子上摆着为他们所准备的礼物,那是他们曾经九岁时提到过,想要拥有的小提琴和留声机。
没想到雅文邑记到了现在。
“我好想雅文邑……”
玛戈尔走到桌子旁,无神的盯着小提琴,口中呢喃。
冰酒推开房门,看到一个小巧礼物盒放在床头,他走上前拿起,打开是一个精美的怀表,冰酒放在怀表上的手顿了顿,然后打开它。
里面是他和苏格兰的合照,苏格兰笑得很开心,他在一旁面无表情显得格格不入。
“真是的,第一次做搭档的时候啊……”
冰酒躺在床上,怀表放在枕边,
“我很喜欢,苏格兰。”
一切好像都步入正轨,哈德斯将欧雷三人聚集到一起,四人长谈一夜,他们的脸上多了笑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那情绪被深深的藏进心底。
两天后的早上,哈德斯和琴酒来到乌丸庄园,松下助在门口等待着,见他们到了,于是便领着他们来到书房。
“早安,先生。”
乌丸莲耶温和的笑着看向他们,“很开心看到新生的你们,我的孩子。”
在书房里交谈了很久,等到他们出了乌丸庄园,看到等待他们已久的干邑和冰酒。
“上车。”
四人开着车,气氛很安静,
“先生说了什么?”
干邑打破沉默,主动问询。
琴酒和哈德斯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低垂着眼似乎是在酝酿如何说起。
“先生让我去日本。”
琴酒话一开口,冰酒猛的踩下刹车。
一时不备的几人纷纷撞到,
“小心点,冰酒!”
“抱歉。”
冰酒继续启动车子,平稳的前行。
“先生的决定,我们无法改变,让你去总部是好事,别想太多。”干邑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后座的琴酒嗯了一声,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冰酒从后视镜看到,开口说道,“这些年在日本,朗姆独揽大权,你需要强劲的实力。”
“为什么偏偏是琴酒?”
一直没说话的哈德斯轻声开口,
“因为在所有人中,除了你,琴酒是最强的,先生需要有人来制衡朗姆,而白兰地这瓶酒注定是要掌管欧洲的,这是先生所期待看到的吧。”
哈德斯闻言,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好,我知道了。”
先生,你所期待的我会让你看到,只是,那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