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芒手指摩挲着权杖的杖身,点了点头,“好像是。”
汪函铭哈哈大笑,“好孩子,以后你一定是我们治疗师的希望,你能让神圣裁决认你为主也是件好事,据说这权杖可以增强主人的灵力,对你的身体也有帮助。”
稚芒将变小的权杖插进头发,不注意看真的会让人觉得是一个镶了宝石的发饰。
稚芒抬手重新行了拜师礼,“多谢老师,徒弟一定不负所托。”
“好孩子,”汪函铭满意的点点头,“对了为师还有一件事与你说。”
稚芒:“老师您说。”
汪函铭:“你可知道炼丹师?”
炼丹师她当然知道了,而且非常熟悉。
炼丹师是四个修炼方向以外的另一个职业。
炼丹不看灵力高低,也不看等级高低,炼丹只看天赋。
就算你是九阶天灵者,哪怕已经进入神境,如果没有炼丹的天赋,也无法炼出最低阶的一品丹药。
而如今各个国家内所有享誉全球的炼丹大师,都是淮提谷中被逐出族谱的人。
淮提谷可是炼丹大族,只是炼丹师稀有,若让人知道淮提谷人人都可炼丹,恐怕淮提谷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全球的每一种势力都会争夺淮提谷的炼丹师,烧杀抢掳,那时恐怕淮提谷也会变成人间炼狱。
所以这才是淮提谷隐世的原因。
但是总有些个不服气的,觉得自已炼丹天赋出众,如果不能出去施展自已的抱负,也是空有一身本领,所以有一些人会主动离开淮提谷,脱去淮提谷族民的身份去外界闯荡。
只不过大部分族民还是觉得安于现状挺好的,至少不用参与外界的勾心斗角。
只不过现在市面上留存的丹药和丹方都是淮提谷特意流出去的,钱还是要赚的。
稚芒点点头,“当然知道。”
汪函铭神秘兮兮的靠近她,“为师呢最近也在钻研炼丹之术,略有小成,预计明年就可以出师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再跟为师多学个炼丹术?”
稚芒弯了弯眼睫,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老师我还不知道我有没有炼丹的天赋呢。”
天赋是不可能有的,学了三千年还在六品卡着。
汪函铭:“所以呀,为师要给你布置一个任务,只要你能在这学年结束之前,收服一种炼丹必须得火焰,为师就教你炼丹术。”
稚芒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汪函铭:“对了为师还打算在明年我的炼丹术小有所成之后组建社团,就叫炼丹社团,招收一下学院里所有有炼丹天赋的人加入,你觉得如何?”
稚芒:“当然好了,如果我能收服火焰,我肯定第一个加入。”
“哎呀我的好徒弟。”汪函铭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人,好了你回去吧,明天开始的接下来半个月,为师要指导你修炼的。”
稚芒:“好的老师,弟子告退了。”
稚芒离开了办公室,回了宿舍,在灵兽森林两天简直觉得浑身疲惫。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人类社会与人类相处久了,习性竟然也一点一点向他们靠拢了。
许木子在宿舍里盘膝修炼,稚芒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真是勤劳刻苦的孩子,难怪是她进入学院。
许木子听见声音,从修炼中回过神,“回来啦。”
“嗯。”稚芒伸了个懒腰爬上床,“好累好累,我得先歇会。”
许木子掩唇轻笑,注意到了她头上的权杖珠钗,“你头上的珠钗是汪院长送给你么?还挺符合你的气质。”
稚芒抬手摸了摸权杖,“嗯,老师人很好。”
许木子凑近来仔细打量着它的样子,“不过这珠钗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忽然她恍然大悟,“这是神圣裁决权杖?治疗师们的圣器啊。”
稚芒点点头将权杖从头上取下来握在手中,权杖一点点变大,全貌显现在她们面前,“老师说它之前从未认主,我也是没想到。”
许木子震惊的看着权杖,久久不能回神,“天哪,夭夭如果你不是因为身体问题,你一定是一个绝对的天赋者。”
稚芒叹了口气,“万事不能两全,但老师说神圣裁决可以增强我体内灵力,也许以后会有所好转。”
许木子拿出她的武器对比了一下,感觉心好痛,“炽焱弓本来也算极品武器了,可是在你的神圣裁决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稚芒安慰她,“不过炽焱弓很适合你不是吗?没有好武器只有最合适的武器,武器再好如果它不适合你,那也是鸡肋。”
许木子点点头,“这我知道,只不过还是小小的羡慕一下啦。”
……
稚芒按约定去了汪函铭的办公室,也不知道微生确是在哪听到的消息,非要每天送她去办公室,她拗不过只能答应,甚至在每天接她的时候还会贴心的带好早餐。
稚芒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汪函铭拿着丹炉捣鼓着。
稚芒自顾自的坐到一处灵气富裕的地方开始假装修炼,这一假装可倒好,差点给她整睡着。
下午有一节通用语的课,稚芒刚走出办公室就看见微生确在树荫下站着。
他的身影在斑驳的阳光与阴影交织中若隐若现,就像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一幅画作。银色的头发微微泛着金色的光泽,随着微风的轻拂而轻轻飘动。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稚芒的方向。
他姿态轻松而自然,一只手拿着咖啡,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树干上,仿佛在与这棵拥有生命的树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在这个宁静的时刻,他与周围的环境达到了完美的和谐。
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漏了一拍。
在这片被阳光亲吻过的学院里走着,稚芒一路上都有些恍惚,直到坐到教室里,才缓缓回过了神。
稚芒坐到窗边的位置,微生确坐在她的外侧,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舞,她接过他课前给她买好的咖啡,手指间的触碰短暂而微妙,却在她的心里激起了涟漪。
微生确低头无声的看着自已的手指,眼底是细微的情绪在翻涌。
他们在走进教室的那一刻,就不可避免的听到了所有人的议论。
议论的内容无非就是微生确怎么会陪她来上课。
稚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微生确,阳光洒在他的银发上,像一幅油画一般,“你真的要陪我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