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石化在原地,这都是什么逻辑,虽然没人看你把人家牙齿打掉,但当时的情况可以百分百确定就是你打的,现在不承认也就罢了,还要拿个倒刺来说事。
老师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没了门牙的受害者,一边是动不动就上楼顶的家伙,偏了哪一个都不好,索性将皮球给踢出去,便义正言辞的向众人宣布:“好了,既然这事情无从查证,我也会如实上报,相信学校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在这之前,你们看看是不是还要继续住在一个宿舍了。”
当老师提出是否要继续住在一个宿舍时,许竹积极踊跃,第一个举手表决:“我要。”
“我都行。”齐同友小声表达自已的意见。
“那你们四个呢?”老师转头征求四人意见。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们不要。”
“行,我这就跟学校帮你们申请,分开住。”
老师说完,转身出了宿舍门。
“你看看你们,多没意思,大家住一起多热闹,这一下就剩我们俩了,斗个地主都缺个人,要不我去跟老师说说,我原谅你们了,我愿意你们继续住在宿舍?”
许竹跟在收拾东西的几人屁股后面,一脸的真诚,好像打人的不是自已一样。
一场宿舍闹剧以分开结束了,临近毕业,宿舍也不会再分人,只能是两人坚持到毕业了。
只不过这也给了许竹更多的空间,自已要想办法修炼,搞钱,人是越少越好。
“许竹,你昨天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校园,你下午真的要和跆拳社的张玉州比赛吗?你难道不知道那家伙可是跆拳道黑段,据说一掌可以劈开十块木板,一脚可以踢碎二十块木板。”
齐同友显然是真心为许竹担心,毕竟张玉州的实力可是人尽皆知,之前许竹都是见了人家绕道走的,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吃错了药了,还要跟人家去跆拳馆比试。
“十块木板,二十块木板?”
许竹听完有些诧异,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比试就是决斗,跟踢木板有啥关系?
“对呀,现在知道害怕了吧,要我说,他留给你一天时间就是让你给他去道歉的,要不,我帮你写一封道歉信?”
齐同友的话倒是猜对了张玉州的一层含义,还有一层就是,当你道歉的时候,再给你致命一击。
“让我给那家伙道歉?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许竹压根就没当回事,拿起桌子上的借书卡,直奔图书馆。
“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齐同友暗叹一声,拿上课本上课去了。
下午三点,许竹饿着肚子从图书馆走出来,原本想着看会书去吃饭的,结果一个不留神就到了三点,跟张玉州约定好的四点已经快到了。
“那就打完拿了钱,去吃顿好的先。”
许竹心里想着,也就不去吃饭了,直奔校外。
一路上,遇到一大堆人都在议论着。
“听说了吗,昨天跳楼那个神经病要挑战张玉州学长。”
“这事都传的沸沸扬扬了,没人不知道。”
“那还等什么,快走,去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
许竹原本不认识路,便跟着说话的几人来到了校外的玉州跆拳馆。
此时的跆拳馆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门口更是拥挤不堪,大部分都是为了一睹校草的风采,另一部分则是完全为了看热闹而来。
许竹本看着被堵住的门口,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闯出一条路来,没想到门口维持秩序的两个张玉州的跟班看见了,直接朝着许竹喊道。
“小子,你真敢来呀。”
“快快快,给我们的挨揍对象让条路,不然你们怎么看热闹。”
面对两个跟班的冷嘲热讽,许竹也不在意,一边朝里面走,一边拍了拍给自已引路的跟班。
“小伙子不错嘛,这狗腿子当得,旷古烁今呀。”
两个跟班兴许是被侮辱惯了,这些话在他们听来都不是,依旧前方带路。
本就不大的跆拳馆,除了中间留出比赛场地外,周围站满了人。
张玉州一身白色跆拳服,腰系黑腰带,双手环抱,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两个跟班将许竹带到比赛场地,自觉的退到一边去了。
“我给了你机会,给了你时间,你自已不抓紧,就不要怪我。”
张玉州一脸的傲慢,昨天那一巴掌让他在丢尽了脸面,他相信在自已有所准备的情况下,是没有人可以打到自已的脸。本想着等对方来道歉的时候好好的羞辱一番,但对方不但没有道歉,甚至还敢来,已经出乎了自已的预料。
许竹摆了摆手,朝着张玉州扬了扬下巴:“咱就别学反派一上来就是一大堆废话了,我告诉你,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你要是现在把十万块给我,我立刻出门,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然待会打起来了,刀剑不长眼,伤了碰了的,可不好说。”
在场的人都用疑惑的表情看着许竹,貌似他的废话才比较多一点吧,更何况,大家眼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家伙敢来,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了,居然还敢当面说嘲讽张玉州。
“好好好,十万我已经备好,我受伤不用你负责,待会我打断你的腿会送你去医院,这么多人见证。”
张玉州说完,哈的一声,起手式已经摆好。
“哎呀,干啥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张玉州再也忍不了一点,疾步向前,一个标准的跆拳道侧踢,直奔许竹的面颊。
速度之快,角度之刁,连许竹都忍不住叫好。
张玉州心中冷笑,现在知道给老子喊好了,迟了。
“啪”的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张玉州跌坐在地上,周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只看到张玉州势大力沉的一脚,甚至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只是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跌倒在地的。
“朋友,打人不打脸,你不能一上来就打我脸,对吧。”
许竹慢吞吞的说着,好像自已的脸真的被打到一样。
“你。”张玉州艰难的爬起来,眼前这个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自已在操场的时候一时大意,被他冷不丁上来就是一巴掌,现在自已想要给他脸上来一脚报仇,却被他说成打人不打脸,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但是更让他难受的是,别人不知道,他自已再了解不过了,刚才对方直接对着自已的脚心就是一拳,时机和速度把握的十分精妙,自已出腿的速度有多快心里还是有数的,要在自已鞭腿横扫的过程中准确的把握角度和位置,绝非易事。
此时从脚心到大腿传来钻心疼痛,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早就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你还是个练家子。”张玉州强忍着剧痛,右脚脚尖轻点地面,不敢踩实了。
只是此时要想再移动中发起攻击已经不太可能,心里盘算半天,忍不住说出一句连自已都觉得的羞耻的话。
“有本事你站那不动,接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