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竹被几个彪形大汉围在中央,没有丝毫的惧色,这让张玉州很是不爽,为免节外生枝,仓皇下令,围攻许竹。
这些大汉得到指令,那砂锅大的拳头如同不要钱似得,纷纷朝着朝着许竹的身上抡去。
只是顷刻间便是哀嚎声一片,几个彪形大汉躺在地上,抱着脚掌,或揉或捶,显然是疼痛难耐。
许竹蹲了下来,皱着眉头,一脸的关切之情:“哎呀呀,你们怎么了?地上有泥还是鞋里长刺了,躺地上抱着脚干啥?”
张玉州看着自已的保镖们一个个躺在地上的痛苦表情,就知道不仅自已败了,而且败的非常的彻底。
这些保镖先不说几个人加起来有多么横行无忌,就是单独拎出来也是个顶个的强悍。
现在一个个的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自已这是惹了一个什么狠角色。
无奈之下,只能双手奉上牛皮纸包,希望这个家伙能赶紧离开,以免再生事端。
“老实了?”
许竹走到张玉州跟前,毫不客气的拿起纸包揣进兜里,顺手摸出一张白纸:“这个是一个赔偿协议书,你看看签个字吧,不然这钱我拿着也不放心。”
张玉州接过白纸,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
赔偿协议书:因我张玉州故意找人将许竹打伤,特此赔偿许竹医药费,疗养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十万块钱。
张玉州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明明就是自已人被他打伤,还要赔偿他的损失,但是又无可奈何,事到如今,自已不签也不行。
接过许竹的笔,签下自已的名字。
许竹双手接过来,一脸兴奋的检查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白纸折叠好,冲着张玉州一脸的笑意:“我呢,还有一门接骨的手艺,你的双腿加上那几只脚,不给你要十万,打八折,八万我就可以包治。”
张玉州此时的心里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魔鬼,气不打一处来:“钱拿了你就走,我们自已会去医院。”
许竹好像还是有点不死心:“说真的,去医院多贵。”拍拍自已的胸脯:“看我看我,包你们满意。”
张玉州再也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喊出一个字:“滚。”
“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许竹撂下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来已是傍晚,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看着繁华的现代都市,却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已而亮。
想象着从前在山里当神仙的日子,想起那些暗算自已的人,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找不着复仇对象,真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不过等我重铸丹田,踏上仙途,这三千大世界,我要一个一个的找过去。”
顺着大道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一缕熟悉的味道让许竹停了下来。
“玄灵草?”
此草本是修真界最为普通的一味草药,能自然收集天地灵气,是炼制一些低级疗伤丹丸的主药。
“这地方居然有玄灵草?我必须拿到它。”
眼前是一栋红砖别墅,在一众高楼大厦间显得格格不入。
只是许竹不知该如何跟别墅的主人交涉:“难不成要进去抢吗?”
正犹豫之间,别墅里传来一阵求救声,许竹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大厅内,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正拖拽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艰难的往外挪动着。
许竹看到地上的老人,来不及询问,上前摸了一把脉搏,翻起眼皮看了看。以自已的经验判断,老人是脑部气血两虚,导致元气涣散,若不能及时将脑部淤堵的血脉打通,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小伙子,你是医生吗?你会看病吗?”妇人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许竹的手。
许竹心中盘算一番,暗下决心:“老人家,这个我可以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妇人此时已经急不可耐:“小伙子,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我们也答应你,你快救救我们家老头子吧。”
许竹听完,也不搭话,封住了老人的血脉,朝着老妇人喊道:“有针吗?”
“绣花针可以吗?”
“都行。”
妇人听完,找来一个古朴精致的针线盒递给许竹。
“蜡烛,火柴,高度白酒,碟子。”
妇人也是赶忙按照清单一一送来。
只见许竹点起蜡烛给绣花针消完毒,之后点起高度白酒,将那数十根绣花针丢进燃烧着的白酒里。
许竹双手捏起火酒里的绣花针,将那带火的绣花针一针一针的刺进老人衰老的皮肤中,一旦绣花针温度降低,便快速的拔下换成带火的。
一旁的老妇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见识过针灸的,没见过带火这么快速度针灸的。
就这样来回几十遍,许竹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饱满。
“这可比大人累多了。”许竹摇了摇头,自已刚才不仅用绣花针将老人封堵的血脉重新打通,还动用自已身体里那为数不多的灵气帮老人重新修补了一下血脉,这才累的喘不过气来。
“这样就行了?”老妇人看着停下来的许竹,有些不太相信,开始有点悔恨自已不该将老头子的命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手里。
只是老头子的一场长吁打散了自已的怀疑。
“老头子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老妇人赶紧将丈夫搀扶着坐起来:“咱们两个差点阴阳相隔了都。”
老头将妻子拥在怀里,伸手一边拍背安慰一边诉说着:“我知道我看你着急的样子,使劲的喊你的名字却喊不出声来,我感觉有人一直在拽着我向漆黑无比的深渊里掉,我都感觉到我已经醒不来了。”
妻子赶忙指了指坐在地上的许竹:“多亏了这位小伙子给你针灸,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此时外面的救护车声响起,两名医生拿着药箱仪器,后面跟着两个人抬着担架。
一进门医生看到地上的三人,焦急的问道:“病人在哪里?”
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站起身,连忙说道:“我就是,不过我好像这会没事了。”
“是这位年轻人用绣花针治好了我家老头子。”
“绣花针?”医生看着地上的绣花针蜡烛和高度白酒,忍不住大声呵斥:“胡闹,救命是这么救的吗?”
许竹也不搭话,站起身来,朝着两位老人说道:“刚才您说,我要是治好了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现在还算数吗?”
丈夫有些疑惑,妻子则是重重的点头:“算数算数,小伙子,你说说,你想要多少钱?”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许竹嗤之以鼻,之后许竹的一句话却令现场所有人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我不要钱,我就要一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