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站在院子里,看到王主任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后,他知道宾客已经都来了。
他整了整自已的衣衫,便抬脚向前院走去,他知道,今天这个场合,得把阎富贵请过来上台说几句话才好,这事儿他早就和阎富贵打过招呼了。
王建国一路来到前院,一眼就瞧见了阎富贵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他赶忙走过去,拍了拍阎富贵的肩膀,说道:“三大爷,人都到齐了,您可得准备准备,一会儿上去讲两句啊。”
阎富贵一听,连忙点头,那脑袋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似的。他心里清楚,王建国拜托自已的事儿,那可得尽心尽力地办好,这不仅是人情,更是自已在这院里的体面。
说完,阎富贵便急匆匆地跑进屋子。不一会儿,他就拿着自已精心写好的稿子走了出来,然后快步跟上王建国,两人一同向中院走去。
到了中院,阎富贵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院里熙熙攘攘的人。嘿,人还真不少,连聋老太太都来了,正和贾张氏坐在一张桌子旁唠着嗑呢。
阎富贵的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却发现易中海没在,他眉头一皱,不由地看向王建国,询问道:“建国啊,老易他怎么没来?”
王建国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回答道:“不知道啊,三大爷,说不定他有事儿,也可能是他不想参加吧。”
阎富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行啊。他知道王建国和易中海之间虽说有些矛盾,但那冲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没到那种完全撕破脸、不可调和的地步呢。
今天这么个好日子,要是缺了易中海,总归不太好,没准还会让两人之间的矛盾更深。
阎富贵试探性地开口道:“那我去叫叫他吧。”说完,他看向王建国,眼神里带着几分询问。今天毕竟是王建国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因为这些事儿闹得太难看。
王建国倒是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阎富贵看到王建国点头同意了,便抬腿往易中海家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易中海正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抽烟呢,屋子里烟雾缭绕。
易中海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阎富贵进来了,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有气无力地说道:“老阎,你来了啊。”
阎富贵站在那儿,微微眯起眼睛,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易中海,脸上带着几分恳切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老易啊,你瞧瞧今儿个这可是难得的开心日子呀,全院的人都热热闹闹的,就盼着这场喜事顺顺当当的呢。
你身为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这个时候怎么着也得出来主持主持大局啊,大家伙儿可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呢。”
阎富贵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希望地看着易中海,那眼神里满是期待,就盼着易中海能痛痛快快地应下这事。
而易中海呢,却是眉头紧皱,面露苦涩之色,他默默地从兜里掏出烟袋,往烟锅里装满了烟叶,划着火柴,“哧”的一声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那缭绕的烟雾缓缓升腾起来,仿佛也将他的思绪给裹在了其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了口,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老阎啊,你也不用劝我了,今天我是真的不会去的,你就别费那口舌了。”
阎富贵看着易中海那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心里暗暗着急,琢磨了一下,觉得得使出个“大招”才行,于是便把王主任给搬了出来。
他凑到易中海跟前,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劲儿说道:“老易,你还不知道吧,今天王主任也来了呀,这会儿呀,就在外面稳稳当当地坐着呢。
你说这王主任都来了,你这个一大爷要是不出面,那像什么话呀。”
易中海原本还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一听阎富贵这话,身子猛地一僵,屁股在凳子上像是坐了针毡一般,有些坐不住了。
他立刻收起了那副散漫的神情,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紧紧地盯着阎富贵,目光里带着几分怀疑,语气也变得急促了些:“老阎,你可不要诓我啊,这种事儿可开不得玩笑,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阎富贵见状,赶忙摆了摆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诚恳地说道:“老易,咱俩这交情,我有必要骗你吗?我啥时候骗过你呀,我那可是亲眼瞧见王主任来了,就坐在外面呢,不信你出去瞅瞅呗。”
易中海听了这话,面色变得复杂起来,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在烟杆上摩挲着,而阎富贵呢,也很有耐心,并没有去催他,就静静地在一旁候着,仿佛知道易中海最后肯定会改变主意似的。
终于,易中海像是下定了决心,深深地看了看阎富贵,清了清嗓子,那咳嗽声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后,他一脸郑重地站了起来,先是拍了拍衣角,又整了整衣领,那架势就像是要去做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一般。
阎富贵看着易中海这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接着便默默地跟在易中海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阎富贵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易中海那点儿心思他哪能不知道呀,这人啊,就是好面子,平日里最看重自已这一大爷的身份和威望了。
今天这局面,只要稍微给个台阶,他呀,自已就乖乖顺着下来了。
刘海中挺着那圆滚滚的大肚子,费劲地站在台阶上,眼睛一直往四处张望着,心里正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呢。
一瞧见阎富贵和易中海的身影,那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赶忙迈着那小碎步,一摇一晃地小跑着来到两人跟前。
“哎呦,老易,老阎啊,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呀!”刘海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
刘海中本来寻思今儿个这么好的场面,寻思着咋也得好好露两手,好好装装咱这二大爷的威风,让全院的人都看看我刘海中也不是吃素的呀。
可谁能想到,这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呢,就瞧见王主任进来了,只好灰溜溜的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