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看着王建国那笃定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阵恐慌涌上心头。要知道,在这年头,成分问题可太重要了,那简直关乎着一个人乃至一家人的命运啊。
她心里清楚,王建国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已其实哪有真的给红军送过草鞋呀,还不就是为了在这院里能有个好名声,有个安稳日子过,才让杨厂长帮忙给自已弄了个五保户的头衔。
又拜托易中海在院里到处传播自已给红军送过草鞋的事儿,想着能靠着这份“功绩”受人敬重,往后也能多些便利。
可如今被王建国这么直白地戳穿,她害怕极了,万一这事儿传出去,被人抓住把柄,那可就全完了。
聋老太太看着眼前这副混乱的场景,心里明白局势对自已不利,于是便开始使出她惯用的装聋作哑招数。她微微低下头,眼神变得有些呆滞,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听而不闻。
王建国看着聋老太太这副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情。他笑着开口道:“老太太,你这么大年纪,就不要和他们凑合在一起,不然要是有人追究起来你可就不好过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同时也在暗示聋老太太不要继续参与这些无谓的纷争。
聋老太太依旧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原地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易中海看着哑口无言的聋老太太有些心急,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他撺掇的,想让聋老太太跟王建国对上。
现在被王建国几句话就败下阵来,易中海急忙开口。
“王建国,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你不占理,老太太想吃点肉怎么了,”易中海还想挣扎。
“怎么,一大爷,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要拿你一大爷的头衔来压我吗?”王建国死死地盯着易中海。
旁边的刘海中看着易中海被压制,觉得是自已这个二大爷出场的时候。
“王建国,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老易怎么是一大爷,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说道。
“怎么,二大爷也要来掺和这件事吗?”王建国目光锐利地看向刘海中,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刘海中刚还想说什么,却被二大妈连忙拉住。
二大妈心里清楚,这事儿再闹下去也没什么好结果,说不定还会惹得一身麻烦,便赶紧把刘胖子拉走了。
王建国随后又转头对着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怎么还不走,难道你还想开大会吗?”此时的王建国饶有兴趣地看着易中海,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
易中海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回答。今天他确实算是丢了大脸了,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他无奈地看了看聋老太太,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怨恨,也有无奈,最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回家了。
众人看着易中海离开,也纷纷散去。贾张氏本还想说些什么,想趁机再搅搅浑水,可刚一张嘴,就被聋老太太一瞪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刀子来,吓得贾张氏顿时熄火了,不敢再吭声。
后院许家,许父和阎富贵正坐在一起抽着烟,聊着天。“你说说,这老易为了养老都成什么样了。”
许父笑着看向阎富贵,脸上带着几分调侃。三大爷阎富贵只是笑着抽烟,没有说话。
他向来是个精明的人,一般都不管院子里的闲事,除非是跟自已利益切实相关的事情。他心里明白,这院子里的是非太多,掺和多了未必是好事。
众人看了看,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都纷纷回家,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秦淮茹望着众人逐渐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她那秀美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关切地看着王建国,轻声说道:“建国,他们不会在再来针对你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又害怕那些人会再次给王建国带来麻烦。
王建国感受到秦淮茹的担心,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拉住秦淮茹那柔软的小手,给予她一个温暖而坚定的眼神,说道:“淮茹,你别担心,他们对我没什么威胁的。”
晚上,月色如水,洒在寂静的四合院。聋老太太家的灯光昏黄,透着一丝陈旧的气息。易中海和贾张氏一同来到了老太太这里。
贾张氏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老太太,这个王建国太嚣张了,你能不能让杨厂长收拾收拾他。”
她的脸上带着恶狠狠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怨恨的光芒,仿佛王建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将其除之而后快。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似乎这样就能增强她话语的说服力。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了贾张氏的话,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易中海微微皱眉,心中暗自叹气,觉得贾张氏的想法实在是过于简单和愚蠢。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然后将目光转向老太太,缓缓说道:“老太太,傻柱这阵子是怎么回事,我看他跟你也不亲近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易中海一直将傻柱视为自已养老的重要依靠,傻柱与聋老太太关系的变化让他感到不安。
聋老太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这寂静的屋子里,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沉重。自从王建国来到这个院子,一切似乎都在悄然改变。
易中海曾经在院子里那看似牢不可破的掌控力,如今正一天天如流水般逝去。傻柱,曾经对他们言听计从的人,现在对他们也是若即若离,态度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你们都消停几天吧,让王建国先放松警惕。”聋老太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易中海。她那浑浊的眼睛里,此刻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沧桑和睿智。
她心里清楚,此刻与王建国硬拼并非明智之举,只有先让他放松戒备,或许才能找到更好的时机和办法。
易中海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老太太的话有一定道理。他微微点头,那动作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妥协。然后,他转身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贾张氏,缓缓走出了屋子。
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想法一清二楚,他知道她不愿意跟王建国死磕,毕竟王建国的出现打破了院子里原有的平衡,局势变得复杂不明。
而且,聋老太太也不愿意轻易去动用杨厂长的关系,她在权衡利弊,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引发更多不可预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