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盛婉晴取金条的视频,都有证据留了下来。”
“但是,归还的金条的证据并没有。”
“盛婉晴在取金条的时候,以为是她的导师闫博文让她取的,反诈的道具,并不知道,自已是在犯罪。”
张朝阳眯了眯眼睛,眼中露出来一道精光。
“果然如此。”
“这肯定是那个齐百道和闫博文,提前策划好的。”
一旁的夏倩,也是听出了猫腻,加上之前张朝阳跟他讲的提前避险,知道这就是一个圈套。
而。
盛婉晴中招了。
“就算是知道提前策划好的,是一个阴谋也没办法,这是阳谋。”
“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不是猜测。”
“除非是我们能够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闫博文和齐百道,故意诬陷引诱她人犯罪。”
张朝阳摊了摊手,这就是本案最矛盾的地方,缺乏证据。
但是以齐百道的手段,想找到这种证据,来帮盛婉晴洗脱罪名,太难了。
“就算找不到,齐百道和闫博文涉及污蔑的证据,找到闫博文强奸的证据也可以。”
张朝阳深思,想到了另外一条路。
但是。
第一场庭审下来,张朝阳没有见到,盛婉晴这方的律师,拿出来任何有利盛婉晴的证据。
当然,也可能是,盛婉晴的律师,当时是被齐百道给打蒙了,没时间拿出来。
“我们接下来去找盛婉晴,她是当事人,看看从她那里,能不能获取一些有利的证据。”
张朝阳思索了一下,当下有了决定。
叫上了王强和夏倩,几人一起开车,前往上京。
案情关键节点还是在盛婉晴。
毕竟她是当事人。
“张老师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多次让盛婉晴盗窃,一次不行吗?”
车上,夏倩像是一个好奇宝宝,晶莹的肌肤,绽放着光泽,好奇问道。
“不行。一次盗窃和多次盗窃,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一次入室一般是给予行为人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留,但是多次入室盗窃,且数额巨大,罪加一等。”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单次盗窃,在法院起诉的时候比较单薄,多次盗窃的性质比较恶劣。”
“这也就是,为什么盛婉晴,被判十五年的原因。”
“对方律师要做的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干净。”
“十五年就算等到,盛婉晴出来,想要翻案,当初的案件证据或者是法官,也都不在了。”
“就算是强奸她的导师,也已经退休了,或者死了。”
“这是最为保险,也是最为狠辣的。”
张朝阳十分理智的,分析齐百道的动机。不得不说,红圈律师出手,滴水不漏。
“齐百道这种人也能当律师。”
“这是摧毁别人的一生啊!”
夏倩气的浑身颤抖,被齐百道的可恶给气的浑身发颤。
这种玩弄法律,无视他人尊严的律师,简直就是律师界的蛀虫。
就因为有这些律师包庇,一些坏人才更加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张律师,你一定要把这个齐百道这种人渣送进去,不能让这样的害群之马,坏了咱们律师界的清誉。”
夏倩咬了咬银牙,恶狠狠的像是小老虎一般说道。
“我努力吧。”
张朝阳点了点头,其实他想说,在司法界,像是齐百道这样的律师,不是个例。
但是为了不让夏倩,这个刚出社会的高材生,接受如此残酷的洗礼,还是委婉的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证据,想找一个红圈律师留下的证据,真的很难固定。
但是系统,提示了这个案子,必须要接。
张朝阳也没办法。
车子缓缓行驶,来到了上京市看守所。
张朝阳出示了自已的证件之后,才在拘留所,见到了盛婉晴。
这还是,第一次张朝阳见到,火爆互联网的盛女士。
身材苗条修长,皮肤白皙,尤其是身前沉甸甸的,难怪是仅凭戴着口罩,就能让互联网上无数老色胚玩成梗。
盛女士的脸,算不上特别精致,但也是耐看,加上火爆的身材,的确是会引得不少人疯狂。
难怪是,被他那位导师盯上。
“婉晴。”
盛民权见到自已女儿,眼泪簌簌的流了出来,看到昔日容光焕发的女儿,成了阶下囚,盛民权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父女团聚一下,我先出去抽根烟。”
张朝阳先出去抽了根烟,毕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人家父女也有很多话说,他也理解,给人家一个父女团聚的机会。
“好了张律师,让你看笑话了,你进去吧,婉晴在等你。”
没一会儿的功夫,盛民权声音哽咽的出来,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张朝阳点了点头,也没客套,掐灭了烟头,转身进了拘留所。
“你是我父亲请的律师,谢谢你啊,现在很少有人敢接我的官司。”
在刚才聊天的过程之中,对于眼前的事情,盛婉晴已经有所了解,知道这是自已父亲,跟自已请的律师,见到张朝阳主动打了招呼。
只是此时的她,心情很是低落,任谁莫名其妙遭遇,十五年的牢狱之灾,都会心情低落。
“时间有限,我问你答。”
张朝阳十分的果断,上来就直接,单刀直入。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信任辩护律师,张朝阳,你可以叫我张律师。”
“你好张律师。”
“上一次的杨律师,是拿到钱就跑了吗?”
盛婉晴有些苦涩,想到上一任律师,把自已母亲看病的钱榨干,给了自已十五年的牢狱就跑了,还是有点恨的。
“这个不太清楚。”
“但我没拿什么钱,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跑。”
张朝阳猜测到,因为对于上一任的律师,被坑了一道,所以盛婉晴对于律师有些抵触。
这个也正常。
张朝阳也可以理解。
换他也一样。
“如果想要出去,想要重获自由,配合我。”
“当然如果是你觉得,十五年牢狱,有个免费吃喝的地挺舒服的,我也尊重。”
张朝阳见到盛婉晴满是绝望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满是严肃的说道。
“我还能重获自由?”
盛婉晴以为是出现幻听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
“你是受害者,凭什么不能重获自由?”
张朝阳话语很是笃定。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配合我,否则再厉害的律师,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