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沧澜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半路又抛锚了,他不得不把这古董自行车给卖掉,花巨资买了一辆崭新的山地自行车。
这下,骑着山地自行车过哪些坑洼的路,就轻松多了。
回到家,为了让家人放心,也没把今天喝酒发生的事跟爹娘说,只说今天一切顺利,明天就正式上班了。
赵沧澜在家逗留了短暂的一晚。
第二天凌晨,当天边露出第一缕曙光,他便换上了舒适的跑鞋,来到了村外的小山坡上晨跑。
运动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锻炼身体,更是一种精神寄托。
每天若不外出奔跑一番,他总会觉得内心空落落的,仿佛生活失去了平衡。
只可惜无铁可撸,撸铁能使他更强大,肌肉就是力量的外在显示。
这也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
当他带着一身汗水回到家中,赵母已经为他准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猪肉面,上面漂浮着几片翠绿的葱花,旁边还放着他最爱的自家腌制的酸萝卜。
尽管现代厨房里各种电器一应俱全,但赵母仍然喜欢用传统的炉火烹饪,这不仅仅是为了节省一点电费,更是为了那份从柴火中散发出的家的味道。
此之谓“柴火味。”
赵沧澜的父亲和哥哥在一旁帮忙,将家里为儿子准备的被褥和床单,绑在赵沧澜新买的山地自行车后座上。
老两口对儿子在镇上工作心有芥蒂,本来他儿子是可以到县里工作的。
他们为此嗟叹了一个半月。
但事已至此,不得不接受了儿子到镇里工作的事实,怎么说也是个镇公务员,跟别人说起来,还是有点自豪的。
在他们看来,这比在家当农民要强得多,至少旱涝保收,生活有了保障。
告别了家人,赵沧澜踏上了前往镇政府的道路,乡间的小路依旧崎岖不平,可是他有新车啊,还是山地的,正适合走这种烂路。
骑着山地自行车的赵沧澜,如鱼得水,那健硕的身躯和敏捷的反应,要快就快,要慢就慢,甚至还能翘起车头颠几下。
而今,他对这一路的颠簸,简直不放在眼里。
镇上的街道依旧保留着古朴的模样,仿佛时光在这里缓缓地流淌着。
昨天还是热闹非凡的集市日,今天却已重归宁静祥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轻轻地洒落在青石板路上,为这个古老的小镇披上了一层温暖而又安宁的轻纱。
赵沧澜哼着小曲,骑着山地自行车,在狭窄老街的青石板路上悠然前行。
路过一个早点铺时,他一把刹车停了下来,准备进去买些早点,虽然在家里吃了一碗面,但这一路上蹬自行车又饿了。
刚走进早点铺,他就瞧见七八个染着黄毛,戴着耳环的小混混正往外走。
赵沧澜定睛一看,咦,这不正是昨天被自已收拾的那几个家伙嘛。
这几个混混一看到赵沧澜,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恐,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们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脸色煞白,双腿像被铅块重重压住,想跑却迈不开步子。
赵沧澜倒是神态自若,只是心中暗自好笑。
他本没想理会这些混混,可又觉得既然碰上了,不如看看他们的情况。
那领头的混混,身高一米八左右,二十出头的样子,此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冷汗直冒。
赵沧澜只是朝他微微一瞥,这混混就感觉心脏仿佛被重锤猛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哥,大哥,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赵沧澜皱了皱眉,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说道:“起来,别在这丢人现眼。”
那一米八混混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大哥,您,您找我们到底有啥事啊?今天我们可没干坏事,早餐钱也给了。”
赵沧澜摇着头笑了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些:“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你们昨天被我收拾那一顿,伤得咋样?”
“大哥,您太厉害了,我们都怕得要死。”
一米八混混牙齿都在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您那身手,简直就跟天神下凡似的,我们当时都懵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您给撂倒了,我们哪敢有半点反抗的心思啊。”
赵沧澜看着他这副怂样,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倒挺识相,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叫山鸡,今年二十二岁。”山鸡赶忙回答,眼睛都不敢正视赵沧澜。
“山鸡,这名字倒挺别致的。”
“是的大哥,我小时候家里养山鸡的,他们就叫我山鸡了。”
“别叫我大哥,我叫赵沧澜,刚从部队转业回来,昨天刚到镇里报到,居然遇到你们这几个不长眼的。”
赵沧澜一脸严肃,想着自已会进综治办,以后与他们接触会多一些,不妨先自报门户。
“我滴娘哎,大大哥,我就说嘛,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原来是特种兵。”
山鸡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和敬仰:“我说呢,真伤人我们都差不多认得,就你面生。”
“怎么,你们就是见我面生才跟我动手的?” 赵沧澜提高了音量,眼神中闪出威严。
山鸡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要是知道你是退伍军人,别说面生了,就给我一百个胆子,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跟你动手啊。”
赵沧澜冷哼地笑了笑:“算了,我就问问昨天你们几个伤得重不重。”
“还好,大哥,就是有一个被你踢肿了。”
“哪里被我踢肿了?”赵沧澜问。
“就那个地方被你踢肿了,撒尿都疼,走路一瘸一拐的,其他的都是小伤。”
“哦?蛋碎了?”赵沧澜苦笑道:“怪不得……”
山鸡心有余悸摸着自已的胸口,“大哥,你昨天那一脚太凶残了,我飞了七八米远,到现在这胸口到还疼呢,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喘气都不顺畅。”
赵沧澜笑着说:“小兔崽子,你运气不错,昨天我怕出人命,仅用了两成功力,要是全力以赴,你这胸口就只见一个洞洞了,哪还有命在这跟我瞎逼逼。”
山鸡听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他声音颤抖着说:“大哥,你真是手下留情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地盘了,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时,早点铺里其他的客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跟着山鸡的几个混混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畏畏缩缩地站在远处。
山鸡朝后面一挥手,喝道:“你们几个他妈的赶紧给我滚过来,拜见大哥,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