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高悬空中,尚未过午时,天二就已将齐安郡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他马不停蹄地前往附近的乡郡调集了一些得力人手前来支援。紧接着,他开始着手探寻那刘守仁此刻的藏身之处,准备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探访和追踪,天二终于获知了刘守仁的下落——原来这人此时正沉醉于青楼之中,逍遥快活。天二当机立断,挑选了两名身手矫健之人一同前往青楼捉拿这个恶少。
三人风驰电掣般赶到青楼,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刘守仁所在的房间门。刹那间,屋内的场景尽收眼底,只见那刘守仁衣衫不整,左拥右抱,正沉浸在声色犬马之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天二等人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出手,瞬间便将他牢牢擒住。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刘守仁,回过神后却依旧气焰嚣张,他瞪大双眼,不可一世地吼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刁民,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抓本少爷!难道不知道这齐安郡可是我爹当家作主吗?”
面对如此狂妄之徒,天二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哼!你爹?恐怕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以为凭借你刘家就能逃脱律法的制裁吗?乖乖跟我们回郡衙吧!”
然而,无论刘守仁在路上怎样撒泼耍赖、大声咆哮,天二等人均不为所动,对他的胡搅蛮缠视若无睹。就这样,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郡衙门前。
刚刚踏入郡衙大门,刘守仁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向他爹哭诉起来:“爹呀,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这群无法无天的刁民竟然胆敢当众欺负孩儿,您一定要替孩儿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刘家可不是好惹的!”
刘郡守听闻自已那宝贝儿子竟然遭人欺负,瞬间怒火中烧,只见他面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地吼道:“尔等究竟是何方人士?居然胆敢未经允许擅自闯入郡衙重地!更可恶的是,竟还敢对本郡守的爱子动手动脚,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来人啊,速速将这些狂徒给本官拿下!”
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天二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他高高举起令牌,声音洪亮如钟般喊道:“哼,睁大你们的狗眼瞧清楚了,看看这块令牌是谁家之物!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在此造次。刘郡守,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偌大的齐安郡莫非真成了你一家之言?实话告诉你,如今六皇子殿下正被关押在你这小小的牢房之中受苦受难,而你却在这里耀武扬威,依我看真正胆大包天之人非你莫属!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保住自已这条小命吧!”
刘郡守定睛一看那块令牌,上面赫然刻有六皇子的名号和徽记,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不停地大呼冤枉:“大人饶命啊!下官实在不知此事啊!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下官,请大人明察秋毫啊!”然而,天二对于刘郡守的这套说辞却是心知肚明,因为他早就已经暗中调查清楚了这刘家父子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只不过目前尚未掌握确凿的证据罢了。
天二不敢有丝毫耽搁,火急火燎地派人前往大牢,迅速将那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请出牢房,并毫不犹豫地打开所有牢笼,把那些无辜受牵连而被关押在此处的人们统统释放了出来。
没过多久,天二终于见到了天墨寒的身影,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膝跪地,声音洪亮且带着一丝惶恐喊道:“卑职拜见殿下!卑职未能及时赶来营救殿下,实在罪该万死,请殿下重重责罚!”
话音刚落,跟随天二一同前来的众人以及刚解救出来那些人也纷纷效仿,整齐划一地屈膝跪地,叩头行礼。
天墨寒见状,赶忙伸手将天二扶起,和颜悦色地说道:“诸位快快起身,本殿不过是在这牢里稍作歇息一晚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若真要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了刘郡守啊。”
说完,天墨寒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刘郡守,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刘郡守,你觉得我说得可对呀?”
此时的刘郡守早已面无人色,嘴巴张合数次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仿佛石化一般杵在原地。紧接着,只见他双眼一翻,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去,竟是直接被吓昏过去了。
在场的众人见此情形,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遏制,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决定暂时不离去。于是乎,众人纷纷移步至堂前,争先恐后地向官员们控诉郡守一家平日里所犯下的种种恶行。从欺压百姓、强占民田到贪污受贿、草菅人命,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简直是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于是,天墨寒当机立断,下达了一道命令——查抄刘郡守的府邸!这个决定犹如一声惊雷,瞬间传遍整个齐安郡。一时间,人心惶惶,众人皆对这位曾经权势滔天的郡守的命运感到唏嘘不已。
很快,查抄行动就如火如荼地展开了。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刘郡守多年来搜刮民脂民膏、敛财无数,但其家中所藏的赃银数量却远远低于人们的预期。难道这些财富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天墨寒和他的手下们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挫折而乱了阵脚,他们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艰苦的调查,他们发现了大量的账本。可是,这些账本虽然记录着郡守府上的收支情况,但其中有一项每月固定支出五千两白银的账目却显得格外神秘,因为它并没有明确标注这笔钱到底流向了何处。天墨寒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五千两银子必定有着重要的用途,说不定就是刘郡守用来贿赂其背后靠山的贿款。”
说起这件事,还真得好好谢谢那个狂妄自大的刘守仁。若不是他平日里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引起了民众的公愤,恐怕天墨寒等人想要搜集到证据扳倒刘郡守并非易事。如今,随着调查的深入,人们逐渐意识到,原来刘郡守之所以能够在齐安郡呼风唤雨,全赖于他背后那股强大的势力撑腰。
而这股势力远在皇城之中,那里波谲云诡,几位皇子暗中角力,各自拉拢朝中大臣和地方官员,试图扩大自已的势力范围。至于谁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外,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权力斗争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次日,刘郡守一家午时问斩,一行人安排好郡县事宜后,继续巡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