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其实暗卫查出了一些消息,只是有些消息来的比较蹊跷,有些则是需要证实,所以才一直未向陛下禀报”
郭德海跪在乾皇身前,一五一十的回答
“哦?详细说说怎么个蹊跷法”
乾皇来了兴趣,赶紧让郭德海接着往下说
“是,陛下,暗卫刚开始调查时确实没有查出那位顾庄主的来历,那座桃源庄也是一位通州商人在三年前建的,只是后来通州突然传来顾庄主的消息,说那边几个生意背后似乎是那位顾庄主”
郭德海一五一十的把暗卫给出的消息告知乾皇。
“通州?若朕没有记错,那新茶和香皂就是来自通州吧”
乾皇若有所思的问道
“回陛下,正是,老奴也怀疑,以顾庄主的能力没准通州的生意也有他的影子,所以才调查了这么久。”
“若是如此,便能解释为何一个小小的通州竟然能冒出如此多新奇的玩意。那你查出来了吗?”
“回陛下的话,经过暗卫的调查,通州的许多新奇生意虽是不同的人在经营,但背后似乎是有所联系,目前正在查证是否与顾庄主有关。”
“那就还是没查出来喽?”
乾皇向郭德海投来危险的目光。对暗卫的调查效率十分不满意。
郭德海感受到乾皇的目光,顿时冷汗冒了一脑门。急忙补充道:
“陛下,其实我还查到一点消息,在调查时,我觉得像顾公子这般聪明人一定会在科举上崭露头角,所以我便派人查了近些年科举的消息。还真查到了一个符合年龄的人,可是....”
郭德海说到这里,略显为难的停了下来
“可是什么?”
乾皇不耐烦的问道,对今天郭德海说话支支吾吾的状况很不满意。
“可是,信息虽然显示那位学子在15岁时便成了童生,却在五年前在江南湖州溺水而亡了。”
“死了?我让你查顾曦的信息你给我查了个死人?”
乾皇哭笑不得的看向郭德海问道
“陛下息怒,这位学子的死颇为蹊跷,他的父母在他溺死前被县衙捉去,罪名是偷税,本不至死罪,却不明不白死在了牢里。但经过查证当年那位学子的父母是被当地的一位富商勾结当地官员陷害而死,而三年后那位富商竟是被他勾结的官员反过来也治了个偷税罪名,因为数额较大判了个秋后问斩,更蹊跷的是哪位官员随后因喝酒坠湖,同样溺死。”
郭德海怕乾皇不高兴,一口气将自已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乾皇,说的自已一阵口干舌燥。
“哦?还真是蹊跷无比。你的意思是,当初这位同样名叫顾曦的学子可能没有死,并且在得知真相后,还在三年后自已报了仇。你怀疑顾庄主就是当年那个被陷害的学子?”
乾皇站起身在书案前边踱步边分析
“陛下英明,老奴确实是这样想的,那位学子可能是到了通州做生意,发展起来后为父母报了仇,通州的生意向外发展的第一站就是去的江南。”
郭德海恭敬的回答
“那便八九不离十了,既如此,朕再问你通州的那些商人平时如何?”
乾皇坐回书案后,问向郭德海。
“启禀陛下,通州商人为商公平,从不强买强卖,还会经常接济百姓。各地受灾时,他们也是捐款捐物最多的。”
郭德海了解乾皇一定会这样问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再查下去了,准备一下,明天再出宫一趟。咱们去看看顾老弟对我这火炉生意做的还满不满意”
乾皇知道既然郭德海敢说,那这消息就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不必再担心背景问题,于是乾皇又升起了出宫去找顾曦的念头。
“正好也许久没吃火锅了”乾皇心里想到
一想到火锅,乾皇心里想吃的同时又对顾曦升起一丝怨气,乾皇当天晚上出恭时才知道辣两头是什么意思。
当时乾皇正在皇后寝宫,心头阴霾尽去,打算晚上和皇后尽情驰骋一番的。哪知出个恭把自已搞得双腿酸软。以至于当晚发挥失常,还让皇后笑话来着。
“什么顾老弟,父皇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啊,可能是什么代号吧,父皇什么时候有了个姓顾的老弟”
这时御书房门口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乾皇抬头一看发现御书房门口走进了一位华贵女子,正是当朝皇后陈云,皇后正笑着看向乾皇并朝着门边使了使眼色。
乾皇顿时心领神会,无奈的笑了笑,起身悄悄从侧面走出御书房来到门前两个交头接耳的少年少女身后。
少年身材挺拔,长相颇为俊美,眉眼间有七分像乾皇,就是眼神中一抹不羁倒是没有一丝乾皇的气质。
少女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眉目如画,浓淡相宜,气质颇为出尘。眼中一抹柔情像是一汪春水撒向人间般经久不散。
“奇怪,怎么没有声音了呢?”
年轻男子奇怪道,说着还换了一只耳朵贴着墙壁。
“哥,我们这样听父皇讲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少女则显得有些拘谨,不确定的问少年。显然对做偷听乾皇讲话这件事有点紧张。
“确实不太好,要是被你们父皇抓住免不了一顿打”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阵两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两人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慢慢转过身果然看到乾皇正一脸严肃的站在二人身后。
少女见乾皇神色严肃赶忙低下头,双手紧张的搓着衣角。向乾皇道歉
“父皇,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乾皇看着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看自已的少女,目光变得柔和,上前摸摸少女的头。
“不怪柔儿,柔儿在门外这么久,快别冻着了,咱们进殿,皇后也一起进去”
乾皇变得一脸笑意的看向少女和皇后,好像少女的道歉已经让乾皇消气了。
“馨柔,我就说父皇不会责怪我们的吧,快进屋,快进屋“
少年看到乾皇脸上的笑意不由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迈开步身后就又传来乾皇危险的声音。
”站住,李煦照!我让你走了吗?你身为太子竟做起了偷听墙角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不仅如此还带上柔儿一起。真是胡闹,你给我在殿前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也不许进来。“
说罢一甩袖子便带着少女和皇后进了御书房。
少女经过李煦照时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已也帮不了他,皇后虽然于心不忍但终究不会因为一点小惩小戒向乾皇求情。
于是乎一家人独留太子殿下一人苦逼的被晾在了御书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