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陆山河在柔软的床上苏醒,摸了摸自已的额头,还有点痛:“没想到昨天居然被夫人灌醉了,喝酒误事啊。”
昨天晚上,李玲邀请陆山河和许志森两人来府邸之后,先是聊天,然后又不停地灌两人的酒。
居然把两人都喝醉……。
陆山河抿了抿嘴唇里面残留的那股苦味,和干涩的感觉,一下子就想到了:“不对,昨天晚上我不是喝醉的,是被人下了安眠药。”
陆山河皱起眉头:“夫人,为什么要对我和许志森下安眠药呢。”
只不过,作为刑警队法医的陆山河,很快就想通了,在昨天的那场针对金陵站站长的刺杀当中,自已被认为是犯罪嫌疑人。
毕竟知道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彭启丰会在那里的人只有,陆山河、许志森、万曙光、彭启丰,王龙青和吴雁斌六人。
万曙光被当场杀死。
除非彭启丰是吃饱了撑的买凶杀自已之外,陆山河、许志森、王庆龙、吴雁斌四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李玲用安眠药灌醉陆山河属于变相软禁,调查。
作为嫌疑人被监视调查,在现代司法程序当中属于相当成熟的一种做法。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轻柔敲门声响起。
陆山河对着屋外轻轻地问了一声:“谁啊?”
门外传来一阵十分轻柔的女声:“陆哥哥,母亲问你睡醒了吗?母亲熬了白粥,母亲说宿醉醒来之后,喝白粥对胃好。”
陆山河听出了门外说话的女孩是谁。
女孩叫作彭霈濡,是彭启丰的女儿,今年17岁,比陆山河小了七岁。
陆山河从床上爬了起来:“醒了,霈濡等一下,我开门。”
陆山河整理好自已的外套,打开房门,彭霈濡正站在门前。
彭霈濡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孩,长得乖巧懂事,一头黑色长发十分柔顺,性格内敛,由于家境不错,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彭霈濡看着陆山河轻声叫道:“陆哥哥。”
陆山河目光看着彭霈濡想到了很多事情,忽然问道:“霈濡,你家在山城有没有什么房产啊。”
彭霈濡被陆山河问得一头雾水:“啊?”
随后,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个我不知道,从出生以来,我就没有离开过金陵。”
陆山河点点头,认为这件事,还是要和彭启丰商量一下,毕竟彭霈濡这么一个小姑娘压根做不了主。
陆山河跟着彭霈濡来到餐厅的时候,看见许志森已经坐在桌子上开始狼吞虎咽了。
看见陆山河进来,李玲果断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山河啊,宿醉很难受吧,来坐下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就好受多了。”
陆山河同样是露出和善的笑容:“嫂子,您请我做客,还这么客气,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自已来就行。”
陆山河和李玲都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彭启丰被刺杀事件,以及昨天晚上的安眠药。
陆山河、李玲、彭霈濡全都落座。
陆山河看着狼吞虎咽的许志森:“不是,老许,你昨天晚上宿醉一点都没有影响胃口啊。”
许志森嘴里吃着早餐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有啊,怎么会有呢,嫂子家的早饭比咱们俩每天早上吃的包子好吃多了。”
李玲笑着说道:“志森啊,你要觉得好吃啊,每天都可以来嫂子家里吃。”
许志森点头如捣蒜:“好!”
陆山河从侧面踹了许志森一脚:“要点脸,嫂子就说个客气话,你真答应啊。”
就在此时,一位佣人小跑了过来:“夫人,张少爷来找小姐了。”
李玲和彭霈濡听到‘张少爷’三个字,都不由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彭霈濡低下了头,默默地不说话,神色中还带着一些恐惧。
李玲则是念叨着:“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随后,李玲脸上又露出了一副与平时一样的笑容:“那就请张少爷进来吧。”
陆山河有些疑惑地看向许志森:“张少爷?哪个张少爷?”
许志森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张少爷,还有谁啊,当然是张裕钊。”
“他现在借着自已老爹的名声正一时无两呢。”
说到这里许志森低声在陆铭耳边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听说,张成荫,也就是张裕钊的老爹,因为最近风头有点太盛了,引得好几个党派的不满,正有人想要扳倒他呢。”
“所以,最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不然不好解释。”
许志森的话音落下,一位穿着一身灰色西装,长相俊秀的青年,走了进来,十分有礼貌一拱手:“李姨,您早!”
从李玲脸上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来刚才对于张裕钊的厌恶。
李玲依旧是热情地起身招待:“裕钊啊,这么大一早的,吃早饭了吗?要不然坐下一起吃点。”
张裕钊连忙说道:“李姨,我已经吃过了,我今天来是为了找霈濡,一起去公园赏花的。”
李玲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许志森开口说道:“人家春天去赏花是踏青,现在秋天赏花,怎么的你去扫黄啊。”
“噗!”
陆山河直接一口气把嘴里的豆浆喷了出去。
不得不说,许志森就一个优点,拿了别人好处,有事是真上啊。
张裕钊听到许志森的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就没有见过这么粗俗的人。
让张裕钊愣在原地,其中陆山河的助攻也并不差。
陆山河一转头,将一口豆浆喷了张裕钊一脸一身。
彭霈濡看见差点被陆山河一口喷成落汤鸡的张裕钊差点没笑出来,但是良好的家教还是让她忍住了。
李玲着急慌忙站起身:“哎呀,你看看这事弄得,王妈赶紧把毛巾拿过来给裕钊擦擦。”
陆山河抢先一步,从一旁的水桶当中拿出来一块抹布直接,直接胡到了张裕钊的脸上。
嘴里非常客气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您看这事,不小心喷了您一身。”
说着陆山河不断地用手里的抹布在张裕钊的脸上乱揉。
就是,陆山河感觉抹布上的味,好像有点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