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乔泯之几乎同时俯身,轻轻咬住了。
“你……!”秦惜吃痛,推他的头。
奈何他手掌在后面,用力扣住她,强迫她挺直腰背。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秦惜骂,脚趾禁不住勾紧。
他抬眼时,眸子里薄红一圈,已染满情欲,“你讨厌我不是一日两日,岂是今日才知我如何讨厌?”
他在她后背的手,滑上来,又扣住她细细的脖子,不给她逃走的机会,顺势将人倾轧倒下。
唇齿轻咬她的咽喉。
“乔泯之,你我已经和离了!”秦惜柔若无骨地被他压在下面。
“可你允我进了你的帐。”
他都已经上了她的床了,若是自已不想走,她却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
秦惜从来没与他青天白日地如此这般,眼看着自已身上仅有的一层薄衫被退在肩下,半挂在臂弯上。
穿成这样,风情荡漾,还不如不穿。
日光透过纱帐,映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长发上。
“可你上次说过,是最后一次。”她嗓音里掺杂了女人被欺负时才有的腔调。
“但是你也没给我。”他仿佛报复般地用鼻尖抵着她鼻尖,用胸膛揉压着她的胸脯,似笑非笑:
“央央,你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最后一次了。”
“这难道怪我?这也算是我的错?”秦惜瞪大眼睛。
被他压着,被他肆意掠夺,却还要背他的锅。
原来,他一切都算计好的。
他从另娶那晚,被她赶出去,就算计好了,不给她离开他的机会。
乔泯之笑着揶揄她:“什么叫难道怪你?本就是怪你,全怪你……”
“可是我还病着,我……嗯……”
秦惜被突然袭来的侵略,带偏了声音。
虽然两人从前在床上也吵架,互相嫌弃。
可自从有孕,他们就再没有欢好过。
现在他忽然招呼都不打就进来,居然会不适应地痛。
秦惜为自已刚才那一声感到羞耻,扭头不看他,伸手拉了纱帐盖在脸上。
听见上面的人在轻笑。
他还笑她!
大白天的!
他一个前夫,赖在她床上不走,这样欺负她,居然还笑话她被欺负地出了声儿!
这样的事,每次若是开始了,便是漫长的过程。
原本,换了从前,她都是不喜,只当自已死了。
谁让自已嫁了他,吃他的饭,住他的房子,总该尽该尽的义务。
可现在,她凭什么由着他胡来?
秦惜被他掐着腰,自知打又打不到他,蹬又蹬不到他,也不自取其辱。
索性去枕头底下摸了摸,刚好摸到昨晚睡前摘下的一只玉镯。
她一只手用手背挡着脸上蒙着的纱帐,一手将镯子递到乔泯之面前,“乔相你卖力,今天我包你!”
乔泯之怔了一下,低笑:“不敢卖力,怕要你的命……”
秦惜知道他穿上衣服文弱,脱了衣服厉害。
但是,她依然不服,赌气地拧了一下腰。
乔泯之没防备,忽然在她耳畔一声“嗯——”
听着甚是销魂悦耳。
他忽然停了,意外看着她。
秦惜即便脸上蒙着纱,依然感受到更大的危险:???
她将纱帐揭开一点点,露出一只眼睛惊恐看他。
“哪儿学来的?”他低声问,言语间忽然温柔暧昧,兴致盎然。
秦惜不是故意的:……不……要……
受不住的,受不住的……,我会死的……!!!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秦惜没多会儿,就哭得梨花带雨。
乔泯之却意外地收兵,没继续折腾她,而是侧卧在她身边,将她拥住,揉搓了一顿:
“央央,现在够不够你镯子的钱?”
秦惜脸上盖着纱,不想看他,不住地抽搭,“你滚!”
“拿我给你的镯子,买我的春,却发现自已被干了,亏了?”
他在她耳畔说着不要脸的糙话,与他平日里人前那一派矜持有礼,端方雅正,截然背道。
“你滚,你滚……!”
秦惜呜呜呜地哭。
这次是被气哭的。
他倒是好,抱着她,由着她哭够。
过了好一会儿,乔泯之去后面浴室沐浴。
出来后,萱草又进来扶秦惜下床去沐浴,忘忧趁这个空档,麻利将床上的一应被褥都换了新的。
等秦惜出来,乔泯之正坐在她妆台前摆弄她那些东西。
因为一向不出门,她也没兴趣调胭抹脂,这上面的胭脂盒子,从几年的式样到今年的新味,林林总总摆了许多,都是乔泯之让人送到后院来的,但大多数动也未动。
只有一盒玫瑰膏,用了差不多过半。
秦惜累,重新躺回床上,萱草又过来拿玫瑰膏,在乔泯之身边弯腰,小声儿道:
“大人,姑娘伤了。”
这话是带了埋怨的。
“我来。”乔泯之平和道。
萱草立刻乐了,“哎!”
说完,拉着正要开窗的忘忧出去。
忘忧还没弄明白,“哎?干什么?哎……?”
秦惜又虚,又累,又疼,正歇着呢,见门又关上了:……
“乔玉郎,你还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人!”她拉过被子把自已盖住。
乔泯之在她床边坐下,“好好好,我不是人,我这个不是人的,来帮你上药。”
“不用你,我自已来。”秦惜伸手要去抢那玫瑰膏。
乔泯之手臂长,轻轻一扬,她便够不着了。
他作势要吻她。
她害怕地往后退。
“再来一次,还是乖乖上药?”
秦惜一双明眸被气得快要氤氲出水来了。
“怎么好人坏人都是你!”
她又抓过纱帐,将自已的脸给盖了起来。
不看他,不理他,就当这副身子是别人的。
讨厌!
于是,刚穿好的里衣,又被他给脱了……
他拨开她碍事的腿,用手指沾了玫瑰膏,借着房中的泛着金色的日光,打着转儿帮她细细涂抹到被粗暴伤到的地方。
秦惜咬着纱,将脸别过一旁,不叫自已有多余的动作,忍着不出声。
讨厌!
这世上就没有比乔泯之更讨厌的人!
可光是咬着纱,仿佛不解恨,她又把手指送到口中,横咬着指背。
乔泯之送的玫瑰膏,是他亲自调的。
只用了上好的油脂和玫瑰,再无旁的。
他垂着眼帘,帮她上药,就像大夫救了只兔子,眸中毫无波澜。
可下一瞬,秦惜一阵压抑地惊叫,两腿乱蹬,又不敢大声。
他居然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