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其实很平平无奇,从小就跟着爸妈一起打猎。”
“但如今作为库特家族中一名猎人,也确实要服从家规与卢卡翁契约,继续守护灵息山地的安宁,让一切意志如薪火传承一般延续下去。”
布雷斯特开始陈述自已时,他的神色彰显出了煽情。
夜曦和夏尔从其中听到了“契约”和“传承”,这两个词意味深长,却又感觉通俗易懂。
“你没有说重点。”
“你先别急,请让我慢慢道来。”
布雷斯特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喝了下去,清清嗓子后,他的表情变得沉重,晦暗,好似不太愿意陈述。
但既然是答应过的事现在反悔了也没有用,否则会失去帮助和信任。
“我其实就是即将于卢卡翁契约的契约对象。”
“我知道了,所以这个请跳过。”
布雷斯特略微的无语一下,随后又娓娓道来。
“我的家族你们会愿意去聆听吗?”
“你觉得我会愿意吗?”
“我愿意!”夏尔即答。
夜曦霎时间就用触手堵住了夏尔的嘴巴,同时还抱着手,翘起二郎腿看着布雷斯特。
夏尔在一旁挣扎着,但无奈触手就是无法扯出来,仿佛是被完全粘在一起了一样。
夜曦则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一个“你继续说,我听着”的暗示。
“那我就直接解释一下灵脉复苏吧。”
夜曦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见夏尔安分了下来,夜曦便把触手收回,并留下拉丝的粘液。
“我的家族是被守护者卢卡翁器重的一族,说是契约,但却没有那样那么恒久不变。”
“你们知道吗?灵息山地之所以人稀罕至,是因为这里最初本来就不是人类所能居住的地方。”
“但这里资源丰富,景色优美,令无数猎人陶醉,打到的猎物个头一个比一个大。”
“可在很早以前,我的先祖与灵息山地的守护者有过一些我不知道的关系,灵脉复苏,其实就是我们体内的一直力量,与卢卡翁共鸣,能让灵息山地获得安宁的根基。”
“只可惜人类的寿命有限,一代传承一代保守祖先的意志,可到了我这代时,我却感觉这太荒谬了......”
夜曦正听着津津有味,但谁知布雷斯特却愤怒了起来。
“你在觉得因为寿命问题,让你舍不得与卢卡翁分开?”
“契约这一概念对双方而言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对于卢卡翁而言,牠应该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布雷斯特呆愣的看了看夜曦,对这话有点不理解,但好像又能在里面听到一点点道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寿命论对谁都很荒谬,理应来讲契约之后彼此之间会开始磨炼默契。”
“可彼此中有一个突然去世,活着的那个必然会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想找下一个估计也是不太可能了。”
夜曦察言观色后得出的结论让夏尔和布雷斯特尤为震惊,仿佛是经历过一样。
而在夜曦的认知里,契约只是比爱情观念更高级更有维持性的概念而已。
“打破了种族之间的隔阂,人类的寿命十分短暂且脆弱。”
“卢卡翁是守护者,牠的情感必然是很复杂的,搞不好在一次次失而复得中,牠也只能明白契约对象逝世了,就要去找下一个同族的人类契约,以此类推,永远循环。”
“可如果布雷斯特先生没有后代怎么办?”
“所以才要追啊,他既然喜欢拉娜,那就要追到手,别等到时候人死了卢卡翁还在,那谁来陪牠?”
布雷斯特听夜曦这么一说,仿佛是站在卢卡翁那边去思考。
之所以觉得荒谬,也是因为这事必须由男性来承担,历代祖先也是因为契约导致没有一个活过六十岁的。
有种难以启齿的负重感,布雷斯特当然是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浪费自已的青春。
“哈哈,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
布雷斯特微微一笑,很倾城的自言自语起来。
“那在你的角度来看,卢卡翁其实也很痛苦吧?”
布雷斯特反问了一下夜曦,刚才说的话整体来理解大致如此。
但却又感觉布雷斯特好像并没有完全说完话,全都是个人猜测和理解。
如果真如布雷斯特所想的,与卢卡翁契约都必须由男性来执行,这个规定莫名的有种怪异?
看见布雷斯特露出了一抹笑意,夏尔看了疑惑,夜曦看了嫌弃。
两人又面面相觑一眼,不知这家伙又想到什么开心事或者得意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痴笑。
“我已经明白了,但我需要一点准备。”
“准备吗?嗯,那就后天再带你去找卢卡翁契约,明天你们稍微歇息一下。”
“那你呢?”夏尔连忙发问。
“我答应过卢卡翁要处理掉那些因黑雾而失控的动物,所以小幽来随我一起。”
说完,小幽呼应从腰包探出头来,迅速来到夜曦面前。
“这怎么可以,我也来!”夏尔主动提出帮忙。
“怎么好意思让你们来呢,我也加入你们一起吧。”
夏尔和布雷斯特摒弃了歇息的机会,主动与夜曦一起行动。
“这是你们自已决定的,我可没有逼你们。”
“我就是要跟着你,就像你一直不让我离开你太远那样。”
这次是夏尔主动起来,夜曦简直满意得没话说,很是欣慰的冷笑一声。
“那么,这次并没有计划,随机应变,尽量打倒它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