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特发出了一声感叹,他缓缓起身,便看见一位头部缠有绷带,身穿简朴衣裙的少女走了过来。
她的眼神清澈,含有感激的看着布雷斯特。
“你是?”
“感谢出手相助和照顾我的弟弟,布雷斯特先生。”
少女发出温柔的声音伴随着弯腰致谢,这一下让布雷斯特有的反应不过来。
“不用不用,我也没有做什么,叫我布雷斯特就好了。”
“你们两姐弟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平时日子里我都没有见过你们。”
少女虽然头部缠着绷带,但那面容是如此的娇艳欲滴,五官也很完整。
让布雷斯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挠了挠头。
“初次见面,我叫乔丽,是乔治的血亲。”
“我们是不久前从主城搬过来的普通居民,想来这里享受一下与动物们接触的感觉。”
“但却没想到出现了些许意外,实在令人生畏。”
站在姐姐身旁的乔治也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开心,一直粘着她不肯撒手。
看见这一幕的夜曦和夏尔自然也是心中一喜,同时也充满了疑惑。
这突然回来的姐姐,让两人感到很匪夷所思,和那疯女人的形象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姑娘长得可真别致啊。”
“是啊,人类之中百年难遇的花朵,乔治可真幸福啊。”
夜曦和夏尔这两个异类也不也是上前去融入他们,随着天色逐渐变晚,众人也开始各忙各的。
准备一场篝火晚会,为了庆幸危机得以好转而准备的。
夜曦和夏尔并没有离开太远,毕竟事情还没完,就当做等待布雷斯特忙完。
“天上有星星,地上也有星星,海里依旧能看见星星的影子,星星真是无处不在呢。”
夜曦本是靠在树上静默的观察天上的夜空,夏尔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句难以言喻的话。
小幽趴在夏尔的大腿上安详的休息,被温柔的抚摸着。
借此机会,夏尔对着眼下的场景开始采风,把眼前所见的一切尽收眼底。
“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呀,夏尔姐姐?”
“没什么意思,单纯的就是觉得浪漫而已。”
夏尔微微的笑了笑,听上去感觉就是在胡说八道,但夜曦仔细去理解还能感觉到一丝端倪在里边。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怎么有种韶华易逝的感觉?”
“哼,某种意义上来讲,胡说八道的哲学也是哲学,更是艺术。”
夜曦冷冷自嘲着,又看了看下方和小幽玩耍的夏尔。
一想到明天就要重新与卢卡翁见面,内心有那么一点不安。
这种不安源自于危机过后的安宁,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尚未解决,也不能太松懈,太傲慢。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呃,夜曦你在树上做什么?”
就在这时,布雷斯特和乔丽走了过来,手上还带着一部分餐食。
布雷斯特抬头恰好看见了夜曦在树上的模样,略显得深情起来。
“吹风罢了。”
话音刚落,夜曦便从上面跳了下来,并且还毫发无损。
当夜曦在不遮掩的情况下站在乔丽面前时,她的目光顿时被夜曦所吸引。
“这是,亚人!”
“嗯,我是亚人,所以——”
没等夜曦说完话,她便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挤压感,脸上的肉被揉捏起来。
“好可爱的小亚人,为什么你会那么接近人类的形象?”
“这穿扮,与普通的亚人完全不一样,居然那么严实。”
“还有这尾巴,哪怕被衣角盖住了也难以遮挡。”
乔丽没有让夜曦说话的权利,就随意去触动她的衣服和尾巴以及耳朵。
从她的口吻中,仿佛在表明夜曦这副模样与真实的亚人还是有所区别。
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就意味着乔丽之前与亚人有过接触。
“慢着,乔丽小姐,一上来就随意乱摸,这很不好吧......”
“啊,抱歉,因为太久没有见过亚人了,身体情不自禁就想上去摸摸。”
若不是布雷斯特的提醒,乔丽这只放在夜曦耳朵是的手估计下一秒就会废掉。
她的眼神平淡,沉默不语的注视着乔丽。
“夜曦,你没事吧,我帮你梳梳毛。”
夏尔想帮助夜曦,结果却被制止了。
“没关系呢,后面还回来就好了。”
“但看你是伤者的情况下,刚才的就不计较了。”
夜曦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其实还想着这也是扯平了。
毕竟也不想想之前被摁在地上打的人是谁。
乔丽不明白这个“还”的意思,但听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最后也是一笑带过而已。
而接下来就轮到夏尔被注意了,但乔丽明白精灵族的高尚之位,便没有去触碰,而是表现出一副敬畏之情。
“这些天给各位带来麻烦了,我在此向各位致歉。”
“同时也感谢不杀之恩,实在是感激不尽。”
四人加上小幽围在一起坐着谈话,夜曦和夏尔正在享用着布雷斯特带来的餐食。
乔丽也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显得很感动又难言,觉得自已很幸运的同时又感觉对不起众人。
“其实,一开始我也早有察觉到自已的身体不对劲,每次醒来时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了伤口。”
“乔治非常害怕,但却没想过离开我,反而坚信着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直到我逐渐发觉自已的身体不受控制,我便给乔治撒了个谎和一个怪物故事,用于保护他的安全。”
乔丽说完话顿了顿,静静地看着眼前正在燃烧的火堆。
透过绷带也能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一抹苦笑。
“为了不让弟弟受到伤害而远离他,你这样对得起他吗?”夜曦问道。
“我当然知道对不起,但那时的我已经“生病”了,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我当时还以为自已的一生也就此而已,可我想起来如果我不在了,乔治他能健康的成长吗?”
“不,对于乔治来说,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更何况他才十来岁,村落里的人都对他照顾有加。”
乔丽轻轻地呼了口气,以便于陈述起自已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