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菲利丝,你也不想让这些孩子有什么危险吧?”
“魔王别西卜,我不允许你再滥杀无辜,快放了他们!”
皎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入这昏暗的皇廷内,阴风阵阵,一位端坐在王座上的黑影向下方投出一种狡黠的眼神。
时不时用脚下的人质威胁着直面她的精灵少女。
月光掩盖了魔王的外貌,展现出她奥妙的身影,翘起二郎腿不失优雅的调侃着。
“夏尔,你身为高贵的精灵族,为何要来到魔族领地擅自插手本属于自然的规则?”
“我们向来势不两立,而你却不计成本,不计代价的去拯救素不相识的生命?”
“生命本是无辜的,能赐予他们死亡的只有命运。”
别西卜沉默了,夏尔的回答令她有些惊讶,但听完这番话后,她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命运?这么说来,我被你杀死的那些部下也是因为命运而被杀害的?”
“你为了这三个人类孩子,不惜一切闯入这里,不但杀死了我的部下,还破坏我的珍藏品。”
“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命运吗?就因为他们的魔族才赶尽杀绝吗?”
别西卜的语气变得沉重,她垂下眸子,静静地聆听那些死去的魔物发出的哀嚎声。
“你们是邪恶,不值得怜悯。”
“而在过去的两年内,魔族不断对外发起侵略战争,占领国土,甚至是覆灭!”
“对于世间各族而言,魔族早已是名副其实的邪恶,就连曾经的诸神也一致认为此事!”
别西卜深呼一口气,眼神逐渐削薄,默默地看着夏尔。
“邪恶对于你来说是十恶不赦,但那也只是你所看到的表面罢了。”
“但你是否见过肆意屠杀邪恶的恶魔?”
夏尔微微一愣,恶魔听说过,目前端坐在上面的正是七大魔王之一的别西卜本尊。
但她还是瞳孔微缩,抬起下巴与月光下的别西卜对视。
“屠杀...邪恶?”
“你这反应,看起来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要不这样,你帮我完成个任务,我保证这几个孩子会安然无恙。”
......
山林里的一间小木屋,躺在房间床上的夏尔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她的双眼空洞,脸色苍白,看上去特别的虚弱,身上缠满了绷带,还能感觉到伤势在隐隐作痛。
夏尔感觉全身凉嗖嗖的,除了绷带以外没有任何的衣物,她微微看向窗外,阳光洒在木窗上传来一阵暖意。
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翠绿的眸子逐渐清亮,举起白皙的手掌瞧了瞧。
“我...还活着?”
“是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忽然,一个冷淡且温柔的声音从夏尔的旁边传入耳畔。
躺在床上的夏尔侧过头,发现的是一个有着白发兽耳的萝莉,手里正拿着一支羽毛笔对着木桌上的白纸撰写着什么。
对方坐在凳子上,两只没有穿鞋的小脚在上面晃悠着,身穿一件宽松黑色风衣,袖子把她的手给掩盖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转过头与夏尔对视道:“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再不醒的话,我可就把你当尸体处理了。”
“啊,非常抱歉......”
夏尔缓缓坐起满是伤痕的身子,虽然缠着绷带,但身上的伤口似乎还没恢复,会感到一点微痛。
“既然醒来了,那就把旁边的粥给喝掉吧。”
“粥?”
夏尔疑惑看了看周围。
“什么粥啊?”
“啊,我差点忘了,这里是异世界。”
白发萝莉从凳子上一跃而下,漫不经心的来到夏尔的床边,随后端起一碗白粥送到她的面前。
“呐,就是这个,你的身体很虚弱,不能吃太硬的食物,先喝点粥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
正当夏尔接过白粥时,她的目光无意间瞥视了一眼面前的萝莉,顿时眉头一皱,沉着脸接过。
“谢谢......”
兽耳萝莉点了点头,随后背对着夏尔往正门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这时,夏尔把手中的白粥放到一旁,趁她回头的那一刻,夏尔力气突然恢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沾满黑色液体的短刀刺向对方的脖颈。
“对不起......”
就在刀尖离萝莉的后脖颈只剩下三厘米的时候。
啪嗒一声。
对方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夏尔的手腕躲过短刀的攻击,随后侧身跃起一个膝顶命中夏尔的腹部。
“呃啊!”
夏尔发出了一声悲鸣,全身开始瘫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萝莉已经落在了她的身后,随着短刀掉落在地上发出的脆响,夏尔直接被制服了。
“好痛!求你...快放手啊!”
萝莉的制服手法和动作与现实里的警察制服小偷一样,夏尔从未料到她的力气居然会那么大,即便拥有魔力的加持恢复体力,也还是被压得死死的。
“你难道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不管自已的伤势如何都要杀我?说,是谁派你来的?”
萝莉冷冷的询问道,语气毫无感情,犹如杀手给人一种危险的威压感。
夏尔被死死的制服住,毫无抵抗力,这萝莉的手力没想到与壮汉不相上下,直接让她屈膝跪在了床上。
缠满绷带的身材彰显出她那柔媚的身材和软软的大白兔,她的手腕被紧紧的抓住,脸颊憋得通红,眼角涌现出一滴泪水。
“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快放开我......”
本就虚弱的夏尔受到如此对待,自然是难以翻身,除了认输求饶以外,别无他法。
闻言,萝莉这才把夏尔放开,一分钟都不到,又把她带回刚苏醒过来的那一刻。
夏尔狼狈的趴在床上,雪臀翘得很高,面红耳赤,口水直流,手腕上传来一阵阵剧痛。
紧接着,她微微抬起头,看到了令她浑身发颤的一幕。
只见白毛萝莉的手里多出一把刀,而那把刀正是刚才用来尝试刺杀她的那边沾满剧毒的短刀。
“这把刀,上面沾满了致死毒素,一分钟内就能将活生生的人给毒死。”
“但我现在告诉你,目前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我杀死了。”
闻言,面前的白毛萝莉毫不犹豫的将沾满剧毒的刀在自已粉白的脖颈上划过一道刀痕。
大量的鲜血流出,上面的毒素也渗入到了肉体里,夏尔被眼前一幕吓得脸色大变。
可过了一分钟后,本该被毒死的她却还安然无恙的站在夏尔面前,她不屑的把短刀丢掉。
更诡异的是,脖颈上的刀口居然不见了,比起说是不见,倒不如说是愈合了。
一丁点儿疤痕都没有,她压根就没有感觉到痛苦。
“不痛不痒,比起常年积累的怨恨,这点伤连挠痒痒的资格都没有。”
萝莉的表情有些微妙,被夏尔尽收眼底。
那是一种冷漠,无情,忧伤的表情,萝莉可爱的形象在这一刻全部崩碎,好似在描述她已经经历过很多令人无法感同身受的痛苦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