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辛说完话以后,又是以为林勤是个读书人,手下可能没有人员来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他立马又是补充道:“公子,你要是找不到人的话,我可以去帮你找,绝对的可靠,绝对的……”
可惜的是,还没等马辛把话说完,就是被林勤直接给伸手打断了。
而当马辛看到林勤的动作后,整个人瞬间就是脸色一青,身体都随之晃了晃。
看到马辛这一反应,林勤也是吃了一惊,他是知道马辛对这黄包车买卖的用心程度的,但却是没有遇预料到其会上心到这种地步。
而林勤不知道的是。
马辛现在是通过这黄包车的买卖,找到了他从前从未获得过的尊重和存在感,所以他现在是很难接受,林勤这种坐看黄包车买卖被王家阻击的做法的。
尤其是马辛先前认为,林勤早早的就是已经预料到了王氏的不守规矩,使其误以为林勤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但现在林勤告诉他,其的准备就是默认王氏的所作所为,这种心底的落差感,几乎瞬间就是让马辛破防失态。
见此,林勤就是知道,如果他这时还不出言解释一二的话,后面马辛很有可能会和自已离心离德,而他现在又有很多事情需要马辛帮他去做,根本离不开马辛,所以他必须要安抚下马辛。
其实,与其说是解释,或者说是忽悠更加符合,毕竟他可是不会把自已想要借机拉青山帮下水的计划给说出去的。
只见林勤沉思片刻后,才是面色沉静,凛声道:“如果我们也找人去打砸王家的黄包车和车夫,那么我们这种做法和王家有何区别,难不成我们受了气,就要向无辜者、弱小者出手报复吗?从他们的身上找回尊严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从一开始我就可以直接示意,让你去那么做了。”
此话一出,还不见马辛有什么反应,坐在一旁的董云清便是已经满眼冒出星光,用着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林勤。
随即马辛闻言后,也是一愣,随后想要张口说出什么反驳的话,但最终张了张嘴也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和道理,随即也只能无奈而又情绪低落的道:“那公子,那你说要怎么弄,我都听你的,但我们总不能真的就这般坐视王家随意的欺负我们的车夫吧,他们也是无辜者啊。”
林勤见到马辛此时的反应,便是知道马辛这是已经被自已给忽悠住了,随即又是轻声道:“当然不会坐视不理的,所以我这不是让你带上银子去好好安慰那几位被打的车夫嘛,不过你要是真的心中有气难出,你也可以去查查到底是那些人出手打伤那些车夫的,最终我会一起和他们算总账的”
当马辛听完林勤的言语之后,知道林勤一笔一笔都是给王家记着,等着最后算总账的时候。
马辛整个人瞬间就是一震,仿佛是瞬间满血复活了一般。
随即他就是连连弯腰鞠躬,为自已刚刚的无礼和冒犯而道歉着。
见状,林勤只是直接挥手让马辛退出后院。
待到马辛退出后院后,林勤才是在心中暗自感慨着,这马辛还是有待打磨啊,对他的信任和服从度还是太低了,平时还算尚可,不过一旦真的遇到事,其中的问题马上就暴露出来了。
而坐在对面的董云清,在林勤和马辛说事之时,就已经是渐渐的不再落子了,转而是托着腮,歪着头,满脸神情温柔的看着林勤。
只不过,随着林勤和马辛说话间内容的变化,其玉容上时而呈现思索之色,时而呈现担忧之色。
蓦然,等林勤将心神转移到的董云清身上时,看着她还是一脸痴迷的呆呆看着自已,心中不由的就是升起了几分恶趣味,随即便又是伸手在她那挺拔的俏鼻上刮了下,并出言道:“来吧,继续下棋。”
“你不能在刮我的鼻子了,再刮下去,都成塌鼻子了。”董云清一脸不满,娇嗔道。
其实,董云清也发现相比和林勤下棋来说,她似乎更是喜欢看,林勤在处理外面那些事情时那种认真专注的模样,总觉得那样的林勤仿佛全身都在散放着光芒,且能够给她更多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
岁月转换,时节如流。
时光荏苒,眨眼之间就又是几日过去,此时不知不觉中就是已经来到了十月末,天地之间的凉意也是逐渐盛了起来。
董云清近几日已经是把秋衣给穿上身了,同时也是把林勤的秋衣、冬衣都给收拾整理了出来。
只不过,因为林勤修炼了《九阳真经》的原因,不是那般畏惧寒暑,因而林勤此时还是继续穿着夏日的长衫,没有换上秋衣。
但董云清的用心,还是让林勤很是受用的,所以为了奖励董云清,林勤当即就是决定带着董云清出一趟苏州城,到城外去看看那座独属于他的农庄。
而对于林勤的这个奖励,董云清也是表现的很激动,早不早的就是准备好干粮等东西,一副依然要和林勤出远门,大干特干的模样。
看着董云清那兴高采烈的神态,林勤在内心暗自感慨道:“这可能就是炎黄子孙,对土地刻在骨子里最为真挚的热爱了,且这股热爱也是真正的做到了贯穿古今。”
时至午时。
二人用完午饭后,才是在马兰的带路下出了门,前往农庄。
这次出门,林勤特意事先让马兰去风行车行赶来一辆马车,准备让马兰带着董云清乘坐马车过去,而他自已则是打算乘坐黄包车过去。
主要一来观察黄包车的服务态度如何,二来也是考察下马辛对车夫的培训有没有做到位。
为此,林勤甚至都没有让马辛陪同,特意点名让马兰带路。
随即林勤,便是在苏州城内,拦下了一辆黄包车。
上车后,在林勤对着车夫说了下他的目的地后,那车夫一听是去城外的,又是特意给林勤强调了下他们去城外是一里路收两个铜板的收费规矩。
对此,林勤是心知肚明的,甚至这个价格都是自已定下的。
因而,闻言后林勤只是点头示意,表示自已知道了。
那车夫看见林勤并未出言表示不满后,也没有多做逗留,立即就是准备出发。
沿途一路上,因那车夫需要卖力的拉车,自是一路无话,偶尔只有林勤和车夫简单的问答之声传出。
其中主要还是林勤问,那车夫答,估计那车夫也是看林勤穿着不凡,且气质出众,怕得罪了贵人,才是在卖力拉车的过程中,气喘吁吁的回应着一二。
不过林勤也是很识趣,等到出了苏州城外,道路环境变的更加恶劣后,立即就是合上嘴,不再多言,唯恐打扰了车夫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