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知道一些底细:“县里的宫满西廷是他的,一楼是酒楼,二楼是场子,靠放水,抽红,高利贷赚钱的。”
“他有两个媳妇。”
“大媳妇生了两个姑娘,小媳妇也生了一个女儿,听说最近又看上了一个大学生,在西城买了一套房,把人养在西城。”
“这大学生非常对发哥胃口,为了这个大学生要跟大老婆离婚,前不久大老婆去场子闹的挺不愉快的,发哥当众抽了大老婆两巴掌。”
“要我说这大老婆也是倒霉,爹以前是道上大佬,当年结婚的时候发哥就是一个小马仔,现在发哥混起来了,大老婆的爹5年前去世了,没人撑腰后,发哥立刻换了一个嘴脸,动不动就对大老婆拳打脚踢的。”
呵呵!
赵萱萱冷笑:“他不仅对大老婆拳打脚踢,他还打孩子,两个女儿他说打就打,大女儿都上小学了,看到发哥像看到鬼!”
“因为有了新人,小老婆生活费都断了,孩子也不管,小老婆抱孩子去场子找过几次,每次发哥给两百块就打发了。”
“200块钱够干屁的?都不够他一天烟钱。”
“这种男人连狗都不如!”
槽点这么多……于平安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了。
“还有吗?”他也点了根烟。
刚抽了一口,护士进门寻床,一看到香烟立刻炸了:“病房里不许抽烟!!!”
“你的脑袋才缝了二十多针!肩膀骨折,最少的三个月才能好,伤口不疼吗?骨折不疼吗?咋就这么嘴馋!不抽这一口烟能死啊?”
护士进门时,正好二驴刚把烟头丢了,得意洋洋的看着于平安一个人挨训。
“咳,不抽了不抽了。”
“对不起。”
于平安赶忙道歉。
护士是一位大姨,收走了于平安的香烟后,又对他警告道:“出了这扇门你抽大麻我都不管,但在医院里,就得听我的。”
“好好好。”于平安连连点头。
大姨给二人换了两瓶药后离开了。
于平安冲两个人吐了一下舌头,二驴和赵萱萱都笑了,继续刚才的话题。
“发哥之前进去呆了一个月呢,据说是欺负人家小孩儿,被小孩儿父母给告了?”
二驴看向赵萱萱:“老妹哥知道这事儿不?”
“我叫赵萱萱!!!”赵萱萱翻了个白眼道:“我也是听说的。”
“一个14岁的小女孩,才初三,跟同学去ktv玩,发哥喝醉了,看到小姑娘漂亮起了邪念,把人欺负了。”
“父母把他给告了,他找了个人顶包。”
赵萱萱冷笑一声儿,满脸厌恶:“我还听说发哥那方面不行,每次不到一分钟就不行了,就因为这个事儿,他心理变态扭曲,每次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欺负。”
“场子当营业的时候,还想欺负冰姐来着。”
“后面不知道冰姐做了什么,他再也不敢打冰姐的主意。”
“另外,他场子里的高利贷抽水非常重,一旦签下了字据就等着倾家荡产吧,一个月前他的场子还死了个人。”
“发哥把人家媳妇睡了,利息还一分不少。”
“那人一怒之下就跳楼了。”
“总之发哥就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小人就对了。”
“如果要针对这种【小人】,我绝不会反对,还会鼎力相助。”
赵萱萱讲最后一句话时,目光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于平安。
关于赵萱萱的【提醒】,于平安当然懂,但他没讲话,师傅说过,与其给自已树太多敌不如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
如何避开发哥,继续执行【计划】?
正当于平安思考时,四道火热的目光向自已射来,他猛地抬头,就见赵萱萱和二驴眼巴巴的盯着他。
“你们嘎哈?盯着我做啥?”
“等你出【主意】啊。”二驴道:“你打听这么多,不就是想干掉发哥吗?你说咋办,我们跟着你。”
于平安摊手:“发哥是大老板,我一个小虾米,我怎么干掉发哥?而且,我就随便问问而已,我没有要干掉他的意思。”
“别装了。”二驴根本不信:“你小子属火龙果的,衣服一脱里边全是点子。”
“不是……我真没【计划】。”于平安反驳。
二驴点头:“行,等计划行动时叫我一声儿,那狗比我看着也烦。我跟你们一路。”
“我真没……”
于平安还在辩解,但二驴干脆不理他,看向赵萱萱:“妹子哥咱一起配合哦,你动手的样子我看到了,牛皮克拉斯。”
“下一次我在一旁帮你,咱双剑合璧,阴阳双煞,所向无敌!”
赵萱萱:“谁阴谁阳?”
“我阴你阳。”二驴已经开始幻想上了:“等平安把发哥干败时,我要狠狠抽他两巴掌,在场子上班时,这武大郎经常去保安部装逼,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看我不打掉他满口牙。”
于平安疯了,疯狂在一旁大喊:“等等我没这个计划!”
“嗯……我不仅要抽他,我还要让他给我们所有荷官道歉!跪着道歉,每人磕三个响头。”赵萱萱也开始幻想上了。
“除了磕头,还得让他吃屎!”
“太恶心了……还是让他舔鞋吧。”
“舔鞋也行,正好我有几双鞋一年没洗过了,让他给我舔干净,嘿嘿嘿。”
“我有个洗脚盆……”
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于平安莫名有了压力。
【除掉】一个人很容易,但难的是不着痕迹,不引火上身,且在自身获取利益没有风险的情况下【除掉】,那就更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