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过去了一天一夜。“咳咳咳,太好了,我成功了。”众人的瞌睡瞬间被惊走。
“临玉小子,你想出了代替天蟾的药物了吗?”巴桑操着一口滇南国语,激动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双眼紧紧地看向容临玉。
食神迅速地翻译着。
“前辈,我发现雪蟾可以代替天蟾成为解药。”
“不可,雪蟾价格虽与天蟾价格相比犹如云泥之别,但还是颇为昂贵。”
“前辈,莫要担心。虽然天蟾我难以获取,但雪蟾我却能够轻松得到。我出身神医谷,谷内雪蟾数量众多,对我们而言,它们就如同废弃的杂物。雪蟾基本上是制毒的材料,唯有配合前辈您的方子,方能化腐朽为神奇,成为解毒的良药。”
“原来如此,甚好。从国公爷的信中,我已知晓你们时间紧迫,我便不过去了,拿上这副方子,速去救人吧。我还可告知一个消息。此虫毒唯有那医女有,医女我亲眼见其身亡,除了我们大巫医。然我族仅余我一人,若换作是我,你们亦不会寻我,我疑一人,便是医女与我父亲之子安吉,当时他逃走了,滇南皇一直在通缉他。”
“多谢前辈相告,若能解毒,我们定当来信,后会有期,江湖再会。”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巴桑默默流下了泪水,他不知这方子是否管用,只盼能赎清他的罪过。
在村庄众人视线不及之处,七杀施展他的秘术,引领众人前往神医谷取雪蟾。容临玉在神医谷多年,此处仿若他的家园,一草一木皆熟稔于心。此刻他身负要事,不便与神医谷之人碰面。此次要取的雪蟾就在他的屋中。彼时他见了许多雪蟾,却甚少制毒,只得收于他专用的药柜之中,他迅速取走雪蟾,与七杀、食神云时会合,赶赴镇国公府。消失两日的云时与容临玉于夜晚回到了当初离开的书房。
镇国公为防外界探查,白日带御医前往西郊大营,夜间返回书房,以便第一时间见到他们归来。
不出所料,镇国公目睹他们现身眼前,仍不禁一惊。云家暗卫营人才济济,如此神秘的能耐他也是初次得见,自是每见一次便震惊一次。
“云时,临玉,你们可寻得解毒之法?”镇国公急切相问。
“外公,我们见到了您的旧友巴桑前辈,他言称未曾辜负您的期许,已然成功。”
“如此甚好,云家军有救了。”镇国公老泪潸然。
容临玉来到镇国公专为他准备的制药之所。他先是制出了第一份解药。对于这第一份解药,他并无十足把握,迎着镇国公的目光,面露迟疑之色。
望着容临玉手中的解药,镇国公甚是激动,但见他面上的迟疑神情,又冷静了下来。“临玉,这药可是有何不妥?”
“外公,是药便有三分毒性,此乃从未用过之药,我实不知其功效如何。”
“临玉,放手去做吧,与其坐以待毙,他们更愿拼死一试。先给那几个老家伙用吧。”
镇国公说着大气,但眼中也满含悲伤,那几位都是他的老朋友,他不想他们出什么意外。但没有办法。
来到了静园,他给几位服下了解药,服下半个时辰,几个人双目刺痛,双腿抽搐,整个人呈扭曲状,显的痛苦不堪。看着他们的神情,容临玉很是错愕,接着面色发白,难道他错了吗。忙上前诊脉。痛苦的挣扎抓伤了容临玉的脸颊和双手,但他并不在意。
这一刻,他要确保他们活下来。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他们脉相平稳了下来,容临玉检查到他们双腿有一个地方有东西鼓出来,要往外走。容临玉当机立断用匕首划开鼓包处,是一只红色的虫子。其他几人依次操作。看着平静下来的几人,容临玉放下悬着的那颗心,晕了过去。
看着容临玉倒下,镇国公立马扶住了他。连忙让云时将府医喊了过来。直到诊断是疲劳虚弱才放下心来。
开了几副保养的方子就让府医下去了。心中还记挂着病患,容临玉休息了几个时辰后,醒了过来。
“二哥,你醒了,快喝点药。”一醒过来就看到了容姝端着个碗要喂他喝药。虽然是他妹妹,但他这么大了让人端着药喂不好意思。
“姝姝,二哥自已来。”说完容临玉就端过药碗,一口喝了下去。
“二哥,你喝药真勇敢。”容姝在一旁夸赞道。这话说的容临玉脸红。从小到大喝药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
“临玉表弟,林叔他们醒了。他们现在能看见了,双腿也能行动了。就是身子还虚弱,方子真的要用。”
一听到云时的话,容临玉很是开心,顾不得身体虚弱,连忙爬起来要去制药。
他是医师,最能把握药量,此事现在还不能公布出去,不然肯定会有人阻拦他们。药方是正确的,现下难题是如何避开下毒人以及圣安帝的耳目来配药。
不仅仅是容临玉想到了这一点,镇国公也想到了。此时此刻他不能去医院馆大量收购药草。镇国公满面愁容。
“国公爷,大表小姐来了。”能让云家称为大表小姐的只有容芷了。
容临玉与容姝来镇国公府几天了还没消息,容芷只能亲自来一趟查看消息。
“快让阿芷过来。”
“外公,事情可有解决,父亲母亲让我问问要不要容家出手。”
“芷丫头,现在你二哥将解药方子研究了出来,但没有药草,怎样在众多眼线的眼皮底下收到药草是一件麻烦事。”